可由于身处不稳定的地方,无意的肢体接触在所难免。
简昭阳再这么说,反倒令余林深更加在意自己会不会被碰到。
于是,五感和知觉全都调动。
余林深心跳加快,注意力全在身后的人那里。
简昭阳内方腿微微施压,白马听从指令行进起来。
简昭阳双手牵着缰绳,衣袖距离余林深的手臂,仅有三厘米距离。
简昭阳的呼吸就在余林深的耳边,如果贴近了说话,热气就会打上来。
简昭阳……
“林深,要不要让马跑得快一点?”简昭阳突然开口。
热气果然袭上耳廓,打得余林深浑身一颤。
“呃,好。”余林深同意。
简昭阳便将后方腿后移,引导白马迈出内方前肢作为领跑肢,缓缓加速,由慢行逐渐变为疾跑。
一匹活生生的动物,在简昭阳的指令下,乖巧得像是给车踩油门加速一般准确。
白马刚跑动时,余林深被吓得闭了眼。
可身体颠簸之间,他能感觉到简昭阳就在自己身后支撑自己,自己确实是安全的。
于是,他睁开眼。
一瞬间,光与风都迅速掠过他的脸颊。
世间万物都在他眼角余光中被甩到身后,天地间除了自己与身后的人,似乎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再触碰他,可以再伤害他。
余林深适应片刻,突然明白了骑马的乐趣。
他骤然轻笑起来。
这声笑落在身后的男人耳中,格外清晰。
似乎耳畔呼啸的风声,都无法掩盖这似有若无的气音。
那一刻,一直克制着肢体动作的简昭阳,很想不顾一切地,将身前的人拥进怀里。
他第一次体会到,传说中想将人揉进骨血里的渴望,究竟是怎样的。
可简昭阳忍住了,全程都忍住了。
直到下马时看到余林深满足的笑,直到感受自己的双手因压抑而颤抖,简昭阳都没有主动冒犯余林深。
他在为他忍耐。
矛盾的是,这种强行忍耐的克制,本该带来匮乏感。
简昭阳却在其中品味出一些甘之如饴。
下午的竞赛, 还剩两名挑战者还没指定对决,分别是苏桥和刘胜。
二人也没那些世俗的欲望,干脆走个过场互相指名了事。
结果以文学系的苏桥赢了“礼”和经管系的刘胜赢了“数”, 打了个平局,维持三星不变。
如果只是这样, 还算不上皆大欢喜。
毕竟每名嘉宾手中的星级,决定的是伴侣当晚的住宿条件。
这就意味着全场最惨的, 是苏桥。
因为她丈夫张一峰非常“争气”地输光了所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