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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梦魇

 

“呵呵……”男人笑了,依旧直直地盯着他看,像在品尝丹恒难以忍耐的不适。

丹恒总感觉那笑容有嘲笑的意味。

丹恒难受极了,对男人的感观已经落到谷底,他从来不曾对什么人有过这样强烈的负面情绪,但眼前这个人不一样,他讨厌他,他讨厌那双眼睛讨厌至极,那对瞳孔深处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不断变化形态,时而尖锐如针,时而跳跃闪烁。如果他此刻手握一杯水,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往男人的面门上泼去,希望以此浇灭它。

“被恶魔诱惑的人,你,他的眼光不错,”男人突然说。

“但情况是反的。”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丹恒,贪婪地勾勒他的线条,丹恒感觉自己在被男人的视线抛光。

“但无论如何,他不配享用。”男人继续没头没尾、颠三倒四地说着,尾音带了点奇异的咕噜声,像在咀嚼吞咽什么。

与此同时,正往这边走来的导演突然眼框一阵生疼,就好像有人在活生生吞食他的眼球。他不受控制地发出惨烈的哀嚎,捂着眼睛猛地撞到墙上翻滚了几下,最后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

“抱歉,我想要休息了。”丹恒连基本的客套都难以维持,只想赶紧把这个人赶走,他受够了这个好似刚刚学会人类语言正半句半句往外吐谜语的家伙,根本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男人继续稳坐着没有动。

“我要睡了……”丹恒继续赶客,而这次,男人对这句话有了反应,他甚至不需要丹恒更多驱赶就径直离开了,背影甚至带着点迫不及待。

“祝你好梦。”这似乎是男人在这里说的唯一一句人话。

丹恒一头雾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完全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这个人之前是这样的吗?

丹恒试着思考,但他之前和这个演员的交集就不深,私底下也不曾接触过,此时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越是思考记忆就越是模糊,他发现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已经变得只从今天开始了,而且全是糟糕透顶的印象。

他对这个人的恶感简直不像是第一天产生,而像是积累已久。

丹恒还试图回忆,他试着想起这个演员的名字。

“啪嗒”一声,蜿蜒的血迹从鼻腔流到了下巴,滴到地上,很快渗进地板,变得无影无踪。

丹恒感觉头晕目眩,他擦掉了血迹,暂时放弃了思考。

男人走后丹恒又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导演过来,想必是不会过来了。他躺到床上准备休息,却辗转反侧,老是想到男人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眼神。

丹恒不愿意睡了,他坐在窗边看窗外晃动的树枝,看破败不堪的别墅墙体上爬满的烧枯的藤蔓和青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腐臭味,令人感到恶心。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霉迹和烧焦的裂缝。

他之前都没有观察到这些,原来这屋子还曾经遭遇过火灾。

真是丑陋至极的地方,好想快点离开。

丹恒沉默地坐着,呼出的热气在窗户上结成一层水雾,丹恒伸出手想在上头写点什么,却一时没有想法。

手表上的日期咔哒一下跳动,新的一天到来了。

丹恒看了看日期,把它写在了窗户上。

一个小小的“8”。

他就这么继续枯坐着直到天明,外头终于开始有动静了,工作开始意味着杀青在即。

意味着很快一切都能结束了。

丹恒乖顺地抬起脸等待上妆,化妆师却站在原地半天不动。

她背对着丹恒,丹恒只看到她痴痴地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丹恒问她。

她没有回应,丹恒又叫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刚刚像被抽走魂了一样。”丹恒问她。

“什么?”化妆师一脸迷惑,丹恒复述了她刚刚的行为,她一脸难以置信,她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毫无印象。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痛感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就好像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

“是最近太累了吧,大家都有点……”她楞楞地说着,回忆起最近的异样。

或许是拍摄进行到尾声大家都累了,剧组的人一个个越发恍惚起来,有时在路上走着走着,都会像断线的傀儡一样突然凝滞不动,甚至他们几天前还在路上捡到了晕倒的导……

谁?

化妆师拍了拍脑袋,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了,记忆像被狠狠咬掉一个大缺口,她再思索,却连同伴的异样也一并忘了。

“大家都有点什么?”丹恒问她。

“什么都没有啊。”她一脸迷惑,不知道丹恒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丹恒拧着眉,还想继续询问。

“好了没有?”有人在催促,她不再和丹恒交流,匆匆开始自己的工作,丹恒也不好再打扰她。

他左顾右盼,远远地瞧见这场戏的另一个主角,寄宿了恶魔的男二。

他已经上好了特效妆,苍白病态的肌肤,脸上的纹路绵延到颈部和躯干,诡异的图案好似活物,巨大扭曲的触手从身体的各个部位生长出来,有的甚至直接穿透皮肤,仿佛是从身体内部生长出来的。

很逼真。

丹恒一想到一会儿这么逼真的玩意就要伏在他身上就头皮发麻。

不过这场戏不长,他只要躺在祭台上摆出被侵入的样子,后期会制作恶魔从男二的体内爬出转移到他身上,把他吞食掉的场面。

“a!”

丹恒闭着眼睛躺在祭坛上,他感觉到一点轻微的动静,尽管闭着眼,他仍然能感觉到一大团阴影从他的脚底慢慢移动,最后完全笼罩在他身上。

恶魔尖利的爪牙像画笔一样在他身上滑动,失去视觉让丹恒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锐,丹恒听到摄像机转动时发出的平滑轻微的嗡嗡声,想必是对准了在他身上滑动的手,一寸寸,随着滑动拍摄他的身体。

那手沿着他赤裸的半身勾勒,游走过的肌肤一阵颤抖,留下一道红痕,红痕处漫出难耐的痒痛。

演员的膝盖抵在丹恒腿间,不小心蹭到了他贴着的用于遮挡的胶棉条。

丹恒抖了一下,没有吭声。

他知道对方现在的动作旖旎异常,但这就是这场戏的另一个要求。

这是一场献祭给恶魔的戏码。

同时也是一场隐晦的和恶魔通奸的戏码。

不需要太多的裸露和直白的交媾,但需要溢出屏幕的欲望。对方凑到他身边,呼吸扑在他的脸上,埋在他的脖颈嗅闻他的味道,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脖筋,动作焦渴难耐。丹恒闭着眼睛,他听到对方的肚子在咕噜作响。

食欲。

抵住他腿间的不再是膝盖,而是另一个坚硬膨大的东西,存在感十足,叫丹恒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性欲。

邪物支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这具身体。

莹白的、鲜甜的……

祂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一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身上的花纹蠕动变化,骨骼噼里啪啦一阵作响,身躯膨大了一倍,但是合上眼睛的丹恒没有发现这些。他闭着眼睛任由那些道具触手抚摸吮吸他,他不知道那些道具是怎么设计的,怎么如此灵活。让他感觉自己的皮肉都被吃得透彻,体表都是湿凉的粘液,叫他浑身又痒又麻。

还没结束吗?

……这场戏明明只有十几分钟。为什么感觉如此漫长。

丹恒眼睛睁开一条缝,他撇到摄影师还在工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丹恒感觉煎熬极了,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身体太敏感,被舔弄几下已经情动,阴蒂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探出头来,粘附在柔软又有弹性的胶棉条上,每次不小心撞上对方的性器,撞击的震动都从肉唇一路颤到阴蒂根,蒂头敏感至极,一点细微的颤抖都惹得丹恒止不住喷水。

他的穴口开始止不住收缩,希望含住什么粗壮的东西好好煞一煞痒意,渴求半天却得不到满足,只有偶尔被蹭过时带来的轻微快感。丹恒难受异常,偏偏还不能有动作,他甚至开始暗暗期待对方能狠狠冲撞他,又唾弃自己不分场合的情乱。

邪物轻轻抬起他的身体,伏在他的身上,触手道具紧紧缠在他的身上,他们紧密得不分彼此。

丹恒松了一口气,已经可以了,这已经是结束了。

丹恒又等了一会,却迟迟没听到导演喊卡,而身上人还伏在他身上耸动,抵着他的胶条操弄。丹恒的大腿已经开始发抖,胶棉条被完全打湿,潮乎乎地黏在穴口,边角已经微微翘起,再撞一下可能就会松掉,这让他感觉相当危险,急着想要离开。

丹恒想要推开身上人的手臂起身结束拍摄,却怎么都推不开。

“停……唔!”丹恒扭头对着工作人员刚想开口,嘴里就被塞进了一根触手,堵住了想说的话,与此同时身下的撞击突然激烈起来,几下猛烈的冲撞一下就撞掉了摇摇欲坠的胶条,湿漉漉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感受到一丝凉意,又被很快贴上来的火热的柱体烫得发抖,丹恒甚至能感受到上面青筋的激烈搏动。

丹恒浑身战栗,如果不是嘴里塞满东西他会尖叫出声,这根本不是他们该有的拍摄内容!点到即止的情色就已经足够,现在这样好似a级片片场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完全越线了,但是为什么没有人来制止他!

柱体在丹恒滑嫩的穴口来回挺动,那凶器根本不像人类的尺寸,丹恒吓得发抖,穴口却馋得不断涌出蜜液,把它完全打湿。

丹恒的喉咙里发出绝望又微弱的呜咽声,他崩溃地向着四周张望,却发现摄影师仍然端着摄像机对准他们,镜头正指向他们热火朝天黏连在一起的下半身。反光板越发刺目,在它的照射下,丹恒的身体白得像霜雪覆盖的雕塑。远处的导演也不喊暂停,就这么兴致勃勃地观望着。

丹恒的双眼瞪得像铜铃,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不能理解片场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口中的触手还在孜孜不倦往他的喉管里钻,丹恒用尽全身力气咬紧牙关,硬生生咬断了它,他含得太深吐不出来那截断肢,只能痛苦地吞咽下去,那截断肢就这么滑进他的胃里,留下一路黏腻的触感。

“呕……救……救命!救救我……”丹恒干呕着,费力向着其他人伸出手求救,却无一人接住他的手。

这是一场群体的狂欢,又或者说是一场无人的狂欢,但无论是那种,没有人会端走盛宴的主菜。

没有人会来帮他。丹恒意识到了这点,他彻底绝望了,而此时他的身体又被拎起,身下的龟头分开了两瓣阴唇,开始往里顶弄。

“呜呜……不……不要……哈啊!”肉道像紧箍的小嘴一样箍在这根兽屌上,丹恒两眼翻白,整个人绷紧成一道弯弓,又被底下的肉刃缓缓劈开。肉逼被撑得发白,一阵阵钝痛从身下传来,而随着那根丑陋夸张的阴茎一点点破开穴肉,令人发疯的麻痒从被撑开的穴壁一点点泛出来。

“哦……哦哦哦……不要……出去……太大了……滚出去!”

丹恒崩溃地尖叫,但只哭骂了两句就再也说不出话来,硕大的龟头抵到了他的子宫,他浑身颤抖激动得高潮,涌出的大量蜜液浇在体内的阴茎上,这很明显愉悦了他身上的怪物,祂又忘记了人类的发声模式,胸腔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捞着丹恒的腰开始一下下套在自己的阴茎上,几下捅开宫颈操进子宫,接着把子宫完全操成自己龟头的形状。

被嫩滑软热的逼肉完全包裹带给这个生物极致的体验,这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这是曾经的进食不曾有的。

进食……食物……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祂的食物,血肉、记忆、灵魂、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吃干抹净。

但怀里这个不一样,他很特别。

祂消化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把他消化成功,他像一块难咽的顽石,一块硌牙坚硬的钻石。

他很特别,所以祂花了很长时间研究如何食用他,过程中祂的一部分还被反过来吞噬。

祂抚摸着丹恒薄薄的肚皮,祂仍然能感知到自己被吞咽下去的肢体,就在丹恒的肚子里,被消化。

祂成了自己食物的食物。

可那感觉很好,被包裹的感觉很温暖。

怪物庞大的身躯颤抖起来,像在咯咯直笑,祂爱不释手地抚摸手里的小人,想更深更多地埋进去。

祂又抽出许多根粗细不一的触手,故技重施塞进了丹恒嘴里,丹恒也想再咬碎它一次,但身下剧烈的刺激叫他顿时失了力气。

“唔……唔……”丹恒面色潮红,含着那根触手呻吟出声,痛苦地拧动腰肢希望躲过身下可怕的东西。

但那根黑红细长的触手还是攀住了他的女性尿道口,并且还在扭动着往深处钻去!

丹恒眼前青一阵白一阵,身体像被电击了一样疯狂抽搐,稚嫩的尿道被强行扩张,酸胀酥麻的感觉逼得他感觉自己快要死去。

他奋力抬高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把那根细蔓扯出来一点,但那东西不厌其烦的顶弄又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它就像操一口逼一样操他的尿道,最后顺利抵达了膀胱,开始一下下骚弄他的内壁。

丹恒脸色煞白,眼泪直淌,眼前无数白光炸开,他被刺激得疯狂颤抖,酸胀麻痒得恨不得能剖开自己的身体。他潮吹得停不下来,尿意也直逼大脑,但尿道又被堵得严严实实,他想尖叫,却连声音都被夺走。

触手没有放过他,它于钻满他浑身的洞,连后穴的甬道也不放过,触手很快捅入穴道,怪物挺动了几下,很快找到最让丹恒受不了的节奏,触手和阴茎一前一后你进我出地夹击丹恒,无论哪一个抽动牵扯到另一个,很快就把骚逼完全操翻操得无法自持,每次抽出都会带出艳红的穴肉。

丹恒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被塞满,只感觉自己要被捅穿。他流着泪左右摆动脑袋抗拒这一切,但现实是他仍被串在两根巨龙上,每一丝颤抖都带给他更深的刺激,他除了高潮什么都想不了,喷出的水液打湿了祭坛。

“……嗯……嗯嗯嗯!”他突然疯狂地颤抖起来,濒死一样挣扎,是他身体里的东西开始喷出液体,阴茎抵着内壁深处开始射精,小小的子宫根本含不住那样的量被完全射爆。触手在膀胱里分泌黏腻的液体,轻轻晃动都能听到水声。

丹恒无力地垂下手臂,翻着白眼抽搐着接受漫长的灌浆,他的肚子里满是怪物的体液,把他细瘦的肚皮都撑了起来。他里里外外都泡在淫液里,浑身湿漉漉的,好像被巨兽囫囵吞进肚子,后又反刍了出来反复咀嚼里里外外都品尝了一遍。

在失去意识前,丹恒扫了眼在场的人们,他们依旧麻木地进行拍摄,丹恒最后看了一眼身上的怪物,他死死盯着,要把这该死的东西刻进脑子。

我要记住你……然后杀死你……

丹恒最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单方面退出了这场淫乱漫长的,与魔鬼的通奸。

丹恒猛地睁开眼睛。

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记得昨天那名演员来找他谈话,不过他们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个人很快就离开了。

这之后他不知不觉睡着了吗?

丹恒支起身,又扑通一声倒回床上。

他浑身酸麻得像被车辆碾过。

怎么回事?丹恒试着握拳,但连这个动作都困难异常。

到底发生什么了?丹恒一脸懵惑,完全搞不清楚情况。

过了许久丹恒才能站立,他扶着墙缓缓走到窗边,外面明媚的阳光勉强让他心情好了一点。

他靠在玻璃上看着窗外,仍然试图回忆,却是徒劳。

他发着呆,呼出的气渐渐在玻璃上结出一层水雾,窗外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就像他的记忆。

他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他努力思考,却找不回消失的记忆。

丹恒的眼睛扫到一个角落,突然凝滞不动了,然后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在这块玻璃的角落里,那片呼出的水汽中。

有许多小小的“8”。

丹恒绕过所有人,来到交通工具前。

他还有很多疑惑,但他不打算和任何人倾诉了,他也不打算和任何人解释他之后的任何行为。

他摸出顺来的钥匙,插入启动。

他还没考驾照,但他坐上去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对驾驶得心应手。

就好像他已经尝试过很多次。

丹恒没有迟疑,他一个人丢下所有人开着车驶离别墅,几个转弯后他又回到了别墅前。

它仍然孤独地矗立在荒芜的山坡上,仿佛被时间遗忘的遗迹。

丹恒埋在方向盘前不说话,好一会才抬起脸。

没关系,他早有预感,不会这么简单。

下一个方案。

丹恒找了根软管插入汽车的油箱,接出了所有车的汽油。

他把汽油泼在别墅各处,点着了一个火柴。

在他丢下燃烧火柴的一瞬间。

他意识到这行不通。

丹恒盯着熊熊燃烧的别墅,他知道这一切仍然不会结束。

因为就在刚刚,他想起来那个怪物眼中不灭的火焰是从何而来的了。

下一个方案。

下一个。

下一个……

一直到无数的“8”串成永无止境的莫比乌斯环。

一直到他和那个怪物的其中一个被消化殆尽。

丹恒猛地睁开双眼。

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身体是熟悉的酸麻。

他来到片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他转。

他们的灵魂早已经被啃噬了个干净,他们现在是同一只蜘蛛的不同眼睛。

他熟悉的男二登场了。

那邪物显然相当餍足,所以祂暂时不急于马上把丹恒拖进片场享用。

丹恒紧盯着他,第一次,又一次,很多次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

怪物邪笑着吐出了一个字,那是祂的名字。

“■”

“这一次,你能记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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