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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嫌体正直的美人准备踏入火葬场

 

苏濯心不在焉地翻阅着手上的文件。

这两天他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尤其是每次发呆,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云疏晨。他梳着利落的短发,右耳上有一颗朴素的纯色耳钉。身上经常有不同的味道,混合着油烟和沐浴露的香味,不知为何总让他想起味增汤的气味。

每天回家都会看见他,看见他穿着围裙的样子,从健身房擦着汗走出来的样子,凑近调戏自己时微笑的样子,在床上……

打住。

苏濯深吸了一口气,摒弃掉脑中的黄色废料,强迫自己开始工作。

“苏总,云先生来了。”秦秘书敲门进来,苏濯顿时坐得更直了一些。

云疏晨今天穿了高领的羊绒衫和长款的大衣。他的脖子被遮住了一大半,同样被遮住的还有昨天他留下的两处吻痕,昨天他一时鬼迷心窍,不顾反对……

打住。

看着云疏晨递过来的便当,苏濯的大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结婚原来这么爽,我怎么现在才结婚?

结果下一秒,云疏晨有些散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晚上我不在家,要我给你留点饭吗?”

“你去哪?”

云疏晨好像很奇怪地歪头看着他:“……和朋友约了喝酒?”

苏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过于僵硬,喝了口汤掩饰了一下:“我是说……如果比较晚的话,要不要我去…我派司机去接你?”

“噢,不用啊,我也不知道几点回。”说着,云疏晨便起身准备离开,“估计要后半夜吧,到时候我直接回客房,不会吵到你的。”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又关上,旁边的秦秘书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你俩还在分房睡?”

秦羽丰是苏濯的大学好友,在工作的场合两人装得人模狗样,私下里经常互损。准确来说,是苏濯挨秦羽丰的损。

“我提过一起睡……但是……”

“得了吧,你那张嘴能说出什么好话?”秦羽丰毫不留情,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过来抢走了一块炸鸡翅,“你就坦诚一点,稍微撒个娇,把老公哄高兴了,你也就不用成天发呆导致工作效率低下让我区区一个秘书给你擦屁股了。”

“对了,濯妹,你悄悄跟我说。”她凑到苏濯身边小声问,“你老公身材这么好,那个是不是也很大?你们床上生活和谐不?”

苏濯恼怒地护住食盒防止她再偷吃:“我才是攻好不好!”

“哈?”

“你这惊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我哪里不像吗!”

秦羽丰用审视的态度上下打量了他好几圈才回答:“真不是我说,哪里都不像。”

秦羽丰说的是实话。苏濯长相俊美接近妖冶的程度,从小就经常被旁人误以为是女孩子。高中时他遇到了不长眼的色狼,一气之下给自己剃了个板寸,然后被人以为是叛逆期的朋克风olgirl。

加上他身材偏瘦,虽然算得上高挑,但比云疏晨还是差上半头。大街上两人并排走着,不把苏濯认为成云疏晨的女友就已经很不错了。

“等等!”秦羽丰突然大叫,“那你还让人家睡客房?你不会是每晚做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吧!”

苏濯根本不敢说是做完后云疏晨回客房睡觉,他自己都觉得过分,说出来他估计要被秦羽丰骂到下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他赶紧转移话题:“毕竟一开始就是突然安排过来的联姻,我甚至之前都不认识他,所以一开始态度可能是稍微有点差……”

“……原来是追妻火葬场。”秦羽丰下定结论。

“没到那个地步吧?”

“别管那个了,我劝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如就从今晚开始。”

月亮逐渐升高,心不在焉的苏濯今天一共挨了秦羽丰十六个脑瓜崩。

“差不多了吧,老娘已经把明天安排的东西都整理完了。”秦羽丰语气不善,“快点问你老婆在哪里然后开你的破车去接他回家。”

“在问了在问了……是个小区……?”苏濯瞪大了眼睛,赶紧拉住秦羽丰,“丰哥,你看眼,这是个小区?”

秦羽丰看了一眼他的屏幕:“是啊,高档小区,我这辈子买不起那种,除非你良心发现给我工资翻五倍。”

无视了秦羽丰后半句话的抱怨,苏濯一脸天打雷劈的表情:“什么意思?他在别的住处?他和人回家了?他去别人家?和什么人?难道……”

“大哥,正常人只会想到是不是去朋友家轰趴之类的吧……”秦羽丰扶额,“把你脑袋里的垃圾扔一扔,你该去接人了。”

她顿了顿:“还有,明天上午我要调休。”

云疏晨给的地址具体到了门牌号,苏濯只好乖乖登记后开到了楼下,按响了门铃。

一个穿着深色正装、面容严肃的男人出来给他开了门,又带他进了房间。

苏濯还没走近,双手捧着杯子、像猫一样窝在沙发角落的男人便跳了下来,赤着脚走上前同他打招呼:“你就是苏濯?”

“……我是。”

眼前的男人留着及肩的卷发,染成了耀眼的粉色。他肤色白皙,喝了酒后面颊和脖颈上微微泛着粉红,连带明亮的眼中也漾着水光,整个人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苏濯忍不住又对比了一下,他们两个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自己要更瘦一点……而外形上,对面的人显然比他更能被称之为“帅哥”,而不是会被误认为成女人的样子。

“你好像阿芙罗狄忒……”微醺的男人笑了起来,灿烂的面容几乎让周围都明亮了几分,在苏濯眼里却写满了威胁,“我叫凌阳,给你我的……咦,我的名片呢?”

领苏濯进门的西装男默不作声从后递了一张过来,苏濯有些木讷地收了起来,准备礼貌地告别、带云疏晨回家,却被凌阳一把抱住,“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

“小濯,以后要来玩呀!可不可以来当我的模特?”陌生的香气涌入苏濯的鼻腔,他只感觉汗毛直立、冷汗直流。手忙脚乱推开凌阳后,苏濯逃也似地走到云疏晨旁边。

云疏晨斜靠在墙上,对他们之间的互动没有提出一点异议,甚至面带微笑地看着。直到苏濯走到他身边,他才问:“回家?”

凌阳在后面捧着脸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再喝点嘛,我还没和小濯喝过酒呢!要不今天直接住在这里好啦!”

云疏晨朝他比划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你家又没有客房,让我睡地板?”

“我家有地暖!”

回应他的是云疏晨毫不客气的摔门声。

一路无话地回到车里,苏濯默不作声地系上安全带,反倒是云疏晨先开口:“小阳就这德行,没心没肺的,你别放在心上。”

好像是在劝慰自己,但苏濯把这句话品了一遍,又觉得他好像带了一种对凌阳的宠溺和纵容。

他带着点酸味旁敲侧击:“他长得挺帅的。”

“嗯,这倒是真的,他从小就好看。”云疏晨居然点头承认了,“从我初中认识他开始,只要有什么班草校草的投票,他永远是高票当选那个。”

苏濯心里的醋简直能吹泡泡了,忍不住开口:“其实我也……”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了点不高兴:“……虽然我当选的都是班花。”

云疏晨给面子地轻轻笑了两声,随后车内又是一片沉寂。

“你们今天喝的多吗?”

“还好,小阳酒量太差只能喝汽水,基本都是我在喝。”

“呃……这里房子看起来不错。”

“是啊,毕竟是江景房。”

“要不我们也在这里买一套?”

“算了吧,还是小阳那套视野最好,别的都差点意思。不然我早就买一套住他家旁边了。”

苏濯绞尽脑汁想着话题:“嗯……对了,你喜欢长发吗?”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板寸,“或者锡纸烫那种卷短发?”

“都还好吧,好打理就行。”云疏晨看着窗外,随意地回答,“小阳隔几天就去保养,家里还有老关给他做护理,所以看着好看。换我才懒得弄。”

其实是想问他要不要看自己长发的苏濯:……话题怎么又回到凌阳身上了!

他连声音中都带着点阴阳怪气的酸味:“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啊?”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突然沉寂了下来。半晌后云疏晨才回答:“是啊。”

苏濯很想咆哮: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中间沉默那么久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憋屈地出声,云疏晨再次望着窗外,回忆一般慢吞吞开口:“初中的时候……只有他愿意和我玩,还会在我…被欺负的时候帮我骂人。”

苏濯恨不得穿越回两分钟前给自己一大嘴巴子。

“虽然他骂人的功夫实在太差了,只会骂不要脸和混蛋。”云疏晨在回忆中带上了笑意,“我家猫跳起来挠人都比他杀伤力高。”

苏濯赶紧转移话题:“啊,你还养猫啊!我也很喜欢猫……”

“嗯,之前养过一只布偶,前两年心脏病死了,之后就没再养了。”

苏濯从车上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他决定闭上嘴好好开车。

……

彩蛋:三十六计

“居然还真挺有用的,所以说男人就是只会下半身思考的东西啊。”

云疏晨斜靠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排空酒瓶,还有一听没喝完的可乐。

“把你自己骂进去也就算了,干嘛把我也骂进去啊。”凌阳懒懒地趴着,“既然这样你就乘胜追击啊,干嘛搞得像是要借酒消愁一样。”

“欲擒故纵,你不是很懂吗?”

凌阳打了个呵欠:“不懂,我要是被纵就直接分了,不像你这种痴情专一的好男人。”

“你这不是自己骂自己了吗!”

“对了,你既然已经睡了,体验如何?”凌阳突然爬起来,“他那里大不大?体力应该没你好吧,那技巧是不是超赞?长得那么好看之前应该……”

“闭嘴啊你,不要提到这个话题才两眼放光。”

“哇……小晨,你知道自己脸红了吗?”

“……我喝这么多了当然脸红。”云疏晨赶紧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然后一巴掌按住蠢蠢欲动想要凑过来的凌阳,“你也是,不要开口就是那些东西……”

被按住头顶向下陷了几分的凌阳哼了一声:“你说是就是吧,我只是想提醒你手机刚才亮了一下而已。”

云疏晨赶紧拿过手机,是一条意料之内的消息。

【刚加完班,我去接你?】

他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又很快压了下去,把手机放到一边准备过会儿再回复。

拎着一罐可乐的凌阳突然开口:“我觉得今天还可以将计就计……”

“你没喝醉吗?”

“我酒量还是挺好的……”云疏晨甚至没有脸红,眼神清明地把苏濯按在玄关的墙上,“是在期待我喝醉了然后做些什么吗?”

被壁咚的苏濯反而忍不住脸上发热:“那种事不喝酒也可以做吧……”

“除了那种事呢?”

云疏晨逐渐逼近,苏濯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吐在自己脸上。有酒味,却不让他讨厌。

但他的思路还没反应过来:“还有什么?”

“……没什么了。”云疏晨低低笑了两声,又将头搭在他肩上,虚抱住他,“要做吗?”

苏濯很没出息地发现,自己光是听到这个询问句就已经硬了。

“今天让我主动吧?”到了床边,苏濯期期艾艾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啊……你准备怎么主动?”

云疏晨伸手扯开自己的衬衫,随意地靠在床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随手一拉便露出大半胸肌,奶白色的皮肤上还印着两块吻痕。苏濯看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爬上床向他靠近过去。

手碰到他肌肤的一瞬间,苏濯明显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只是神色未变,便开口询问:“不舒服吗?”

“……没。”云疏晨微微低下头,“没有不舒服。”

苏濯的手便继续抚摸过去,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火热的触感:“感觉你有点热?”

“酒精作用。”云疏晨也伸出手去解他的衣服,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粗重的呼吸。

苏濯下意识就想凑过去亲他,却被他一个侧头避开,咬住了耳朵,又在耳垂处细细舔舐着。

“好、好痒……”

几乎立刻丧失了主动权、不知何时被他抱在怀里的苏濯有点羞恼,又觉得这样的姿势和动作颇为甜蜜,便趁火打劫般伸出了手,往云疏晨的衣衫内探去,摸向了他鼓胀的胸部。

没有发力的胸肌手感软滑,苏濯感觉自己的动作像是变态,但还是忍不住捏了又捏,又在凸起的部分来回揉弄。

“喜欢吗?”

苏濯知道自己是个不太会说好话的人,但此刻他只能给出最诚实的反馈:“喜欢……”

说完感觉诚意还不够,他又低下头咬住右侧的肉粒,一边吮吸一边用牙齿没轻没重研磨着。感受到云疏晨喘息声逐渐变得急促而破碎,更是像受到鼓舞一样用舌尖拨弄起来。

被美好的肉体包围的感觉太过美妙,苏濯玩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决定今天主动出击,于是把本来撑在床上的手向下伸去,解开云疏晨的裤装,又带着兴奋和期待向后面摸了过去,准备在前戏中大显身手。

出乎他意料地,他摸到了一片粘腻。

“……快一点。”云疏晨终于抬起头,即使伸手半遮半挡着,也能看到他脸上已经涨红一片,“我…想……”

苏濯这才意识到他其实早已情欲高涨,立刻便接受了他的邀请,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衣衫,把涨到发痛的肉棒直接顶了进去,然后一刻不停地动作了起来。

“唔…!太快了……哈啊……”

“抱歉……”苏濯嘴里道着歉,下身抽插的动作一点没慢,“有点停不下来……”

云疏晨本来坐在床上,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带着逐渐躺倒,双手下意识般揪着后方的枕头。抬手的动作让本就凸出的两块胸肌看起来更加饱满,刚刚被玩弄啃咬出的红痕也更加明显而淫靡。

虽然这几天几乎夜夜笙歌,却几乎没有用过这样最普通的姿势。苏濯被抬眼就能看见的美景刺激得心跳加速,连带着下身也撞击得更加凶狠。

在云疏晨跟不上节奏的呻吟低喘声中,苏濯突然感觉好像撞到了什么阻碍。他低头看了一眼,确信自己还能更深一步,于是想也没想就决定继续。

“等、等一下……”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的云疏晨有些慌乱地出声。

而在他拒绝的时候,苏濯已经掐着他不由自主抬起的腰,推进了最深的地方,还不忘“好心”告诉双眼涣散的云疏晨:“啊,已经进去了。”

“太深……我……”

云疏晨还没来得及说完,苏濯已经忍不住抽动了起来。被剐蹭的深处传来陌生而强烈的快感,从小腹开始在身体中四散开,让他抬起的腰没几下便软了下来。

“啊啊……哈啊……”云疏晨无意识地呻吟了几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太过甜腻,有些羞耻地抬手,咬住了手腕。

而发现新大陆的苏濯在本能下快速打着桩,又被他色情的样子刺激到,挺进的动作都变得更加用力。

“唔…唔唔……”咬着自己手腕的云疏晨还是漏出了声调,第一次被顶开就被粗暴对待的结肠传来让他大脑都失控的快感,没几下后穴就已经控制不住地痉挛着高潮。在苏濯的动作下,飞溅出的液体流到自己的大腿的床单上,两人交合的位置一片泥泞不堪。

内部高潮的余波吸得苏濯头皮发麻:“你高潮了,但是没射出来?”

苏濯问的问题很蠢,但云疏晨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根本没听见。

这人的理论和实践经验一样少,寥寥几次的性爱中又都是被云疏晨牵着鼻子走。好不容易掌握了一次主动权,几乎全都凭借着男性的本能在动,压根没有做到“活好”这个想法。

明明还在高潮中,却还在继续被急切地进攻,甚至每一下都会顶到肉穴的尽头……

云疏晨几乎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在体会着性快感,身体和思绪都变得陌生而不受控制,甚至让他感到了些恐惧。

他涣散的表情和过分瘫软的身体终于引起了苏濯的注意,那不知疲惫般的抽插终于暂停了下来。

带着担忧和局促的询问声响起:“疏晨,还好吗?”

“别看……别看我……”回过神的云疏晨徒劳地捂住了脸,却被苏濯轻轻拉开,十指相扣地按在床上。他想直接扭过头去,下一秒被封住了唇。

他瞪大了眼睛。

“唔……!”

苏濯只是凑上来亲了亲,咬了咬他的唇瓣,又迟疑地舔了两口才松开他,有些纠结地道:“……我不太会接吻。”

他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沾了唾液的红唇还在回味般抿了起来,下身却又顶了顶,顶得云疏晨还没来得及回答出声便又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云疏晨被他搞得有点恍惚,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苏濯脸上。他双颊绯红一片,长长的上睫毛轻轻颤动着。注意到视线后,他突然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交汇。

他一双柳叶般的双眼满是柔情,如水波一般勾着云疏晨,让他好像肺部都被攥紧,像是溺水一样无法呼吸。

云疏晨的身体忽然又紧绷了起来,颤抖着双腿,在没有被碰触的情况下射了出来。

“原来你喜欢接吻呀。”苏濯的眼睛眨了眨,又有点兴奋地凑上去亲吻云疏晨的嘴唇。

“你……”你那能叫接吻吗……

云疏晨想吐槽他蜻蜓点水一般的接触,却又被他用嘴唇按住,张也张不开。

视线被对方的头顶遮住,云疏晨感觉到那双修长细腻的手从他腰间一路向上摸去。深陷情欲中的身体格外敏感,被触碰到的地方都忍不住轻轻发颤。

那双手最终像往常一样停留在了他胸前,指尖在敏感的凸起上来回揉搓,又将他难耐的呜咽全都堵在嘴里。

“唔唔……”

不行……

下身和胸前的快感在窒息的催化下爆炸,云疏晨条件反射地想要挣扎,却被体内的凶器狠狠撞击到了最深的位置,一股热流灌入了还在痉挛的内部。

爽到无法思考的程度,云疏晨眼前一阵发白,脑子里的弦终于彻底崩断了。

苏濯看着床上被做到意识断片后的云疏晨,有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有点得意。摸了摸鼻子后,看着他一片狼藉的身体,才有些慌张地跑向浴室。

苏濯拿了湿毛巾回来,发现云疏晨已经回过神坐了起来,正在皱着眉拿纸巾擦拭着自己腹部上的液体。

“我来帮你擦!”

云疏晨没有拒绝,但等苏濯准备把手伸向他大腿的时候,还是挡住了他的动作:“不用了,我自己去洗就好。”

“但是……”

“床单可以换下来,明天我洗掉。”云疏晨说着准备起身,“我先回去了。”

苏濯对恋爱可以说一窍不通,但他非常清楚地认识到,如果现在真的让云疏晨离开,他绝对完蛋,就想秦羽丰所说,即将踏入追妻火葬场。

于是他的身体比脑子快了一步,冲过去将准备起身的云疏晨又按在了床上。

云疏晨也没有反抗,用手撑住他的肩膀:“喂……我可没力气再做一次了……”

两人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苏濯看着他避开的眼神,突然灵光乍现。

他尝试着微微撅起嘴,抬高眉毛,像之前看到的凌阳一样做出委屈的表情,然后凑近云疏晨想要和他对视。

果然,他看到云疏晨本来想再次转过头去,结果在看到自己的脸之后顿住了动作,双颊微红,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双唇刚刚被自己啃咬得有些红肿,还沾着没来得及擦掉的唾液,看起来色情又淫靡。

苏濯慢慢凑近,见他也没有再躲开,便大着胆子又亲了上去。

唇瓣厮磨间,他听见云疏晨低声说:“嘴张开。”

他顺从地张开嘴,感受到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唇上轻舔了一下,便钻入自己口中挑逗。酥麻和瘙痒不断传来,苏濯忍不住也跟着他的动作纠缠,想要反客为主,却因跟不上节奏而显得有些笨拙。

等两人分开,苏濯才发现自己又硬了,还在用一种色狼一样的动作在云疏晨身上蹭来蹭去。

“疏晨……”

“真的不行了……”云疏晨用手抵住他想要压过来的身子,“刚才做完还有点疼……”

苏濯低头看去:“啊……哪里痛,我给你揉揉吧?”

“……里面疼。”

苏濯顿时矮了一截:“我、我下次注意……”

嘴上这样说着,他感觉自己下边更硬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那个……今天就睡在这里吧?”

“但是你……”

“我想和你一起睡……”苏濯赶紧再次做出委屈的表情,“……求你了?”

果然,他看到云疏晨耳根发红,随后没再说话,只是躺在了右侧的床上。

苏濯赶紧爬上了床,从后搂住了云疏晨的腰,在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中轻轻道:“晚安,疏晨。”

“嗯……晚安。”

……

彩蛋:丰哥恋爱小课堂

秦羽丰“啪啪”拍着桌子:“这也要我教你?潘驴邓小闲,懂不懂?”

“啊啊?没听说过……”

“捧哏呢你!”秦羽丰一巴掌糊在苏濯后脑勺,“第一点就是貌似潘安……”

苏濯抢答:“这个我绝对没问题。”

“问题大了,人家要貌似潘安不是貌似潘金莲。不过这个没办法是天生的,我就不戳你肺管子了。”

秦羽丰接着讲:“第二个就是那玩意跟驴一样,这点我不知道你也别告诉我,别脏了我的耳朵,总之器大活好你至少得占一样。”

“我觉得我……”

“我不想知道!”秦羽丰斩钉截铁拒绝了苏濯的孔雀开屏,“邓就是富如邓通,这个你确实没啥问题,但是对方家里也不差吧?”

“还真是……”

“小和闲比较接近,一个是伏低做小哄人高兴,一个是肯花闲工夫在人身上,你……呵呵。”

秦羽丰冷笑了两声:“看见没,全都不及格,就像你体育课的成绩单一样。”

苏濯的脑袋砸到了桌子上。

良久后,他才弱弱开口:“真的,我第二项真的还行……”

秦羽丰站在被锁上的总裁办公室门前,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

虽然墙壁隔音效果很好,没有什么不该听的声音漏出来,但她发散的思维还是立刻猜测到了里面此刻是个什么画面。

忍了又忍,她的高跟鞋重重踩在地板上,拿着文件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心里盘算着要让苏大总裁给自己发多少奖金比较好。

门内,苏濯满脸通红地坐在自己的沙发椅上,呼吸急促而紊乱。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还摆着几分散乱的文件和没有扣上笔盖的钢笔,桌子下方却是另一片淫乱的景象。他裤子拉链被拉开,那根东西正在被跪在桌下的云疏晨含在嘴里舔弄着。

苏濯一边感觉爽到飞起,一边感觉在熟悉的办公室里做这种事简直羞耻到爆炸。

苏濯甚至不敢低头去看云疏晨,他高大的身材显得桌下的空间更加狭小,跪着弯腰的样子又添了几分被羞辱的姿态。他的衬衫扣子都已经解开,饱满的胸部被自己揉捏得红痕一片,裤子上也明显撑起了一块,更不用说写满色欲的面部表情……

“疏晨……”他双手抚摸在云疏晨的头顶,黑色的短发没有做过造型,柔软的发丝缠绕在他指尖,勾得人心痒难耐。

云疏晨微微抬眼,他便知道这是默许了,于是稍稍用力按住,发泄了出来。

喉间发出色情的吞咽声,云疏晨一边擦着有些红肿的嘴角,一边缓缓站了起来。

苏濯连忙凑上前,腻歪着抱住他有些发烫的身体,把脸埋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有这么喜欢?”

“喜欢……”苏濯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疏晨,我想……”

“要做的话,还是晚上再……”云疏晨说着准备离开,却被苏濯拉到了会客的沙发上。

他一脸凛然:“怎么可以只让我舒服了呢!”说着将手摸进了云疏晨的裤子,却意外遭到了反抗。

“不、等下……”

“咦……”苏濯挑了挑眉毛,将沾满黏腻的手拿出来给云疏晨看,“只是帮我舔就射出来了吗?”

云疏晨脸上发烫:“因为一直在地板上……摩擦……”

苏濯本来有点下去的老二又立了。

人生的前二十六年他都没感觉自己有这么好色过,一度怀疑自己是无性恋柏拉图……结果风水轮流转,曾经总被人当成女孩子骚扰的他,每天像个色狼一样骚扰云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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