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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娇嫩的玫瑰随时都会扎得那些贪婪的人头破血流。

阮承欢睁了睁湿润的眼,双眸萦起温润的色彩,朝着来人羞涩的笑了一下,有些尴尬似的说:“这雨天路滑,不小心滑倒了,麻烦你拉一把,多谢了!”

黑影这才像是回过了神,下一秒,毛巾瞬间就朝着女人的脸罩住,女人挣扎,直接被压倒在了地上,雨水噼里啪啦而下,被压着的女人挣扎的幅度很快就没了。

阮承欢放任自己被男人迷晕。

迷晕前,男人那张阴郁却不失帅气的面庞,以及手臂用力鼓起的肌肉,以及那身体的线条,倒是让他很满意。

“承哥,你怎么也被抓来了?”一道略微着急的女声在阮承欢耳边响起,同时,阮承欢身体被用力的推动着。

阮承欢睁开了眼,就见一个着急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这女人长着一张清秀的脸蛋,不过那双眼睛又大又亮,似猫一般圆润水灵,明亮,让人看着心灵都跟着舒服起来。

怪不得那两个杀人魔会被感化。

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杀人魔缺爱,且厌恶与母亲一般懦弱伪善的圣母,所以,他们会喜欢阳光开朗,坚强不服输的女主。

但。

沈燕蜜的坚强开朗,不惧强权,何不是建立在对他人的伤害上。

她是在和杀人魔反抗,抗拒中相杀相爱了。

最终,她放下了芥蒂,感化了他们,将黑暗中的他们渡到了光明。

可,于这个世界来说,那么多条人命,还有被她哄着一起穿红裙诱惑杀人魔,最终惨死的好友阮佳佳,为找到他们被肢解惨死的原主呢!这些生命呢?就一句轻飘飘的,他们也不愿意的,只不过小时候凄惨的经历让他们陷入了魔障,如今走了出来就好了。

人都会犯错,犯错改过自新后就好了。

沈燕蜜问过这些逝去的生命?问过为人民安危通宵达旦,不断调查的警察了吗?问过这个世界的规则良知了吗?问过法律了吗?

她没有资格,也无法替人原谅。

阮承欢虽是修真界的人,虽然他没什么良知道德,但他尊重并且敬仰这些高尚的,为他人,为人民安定无私奉献的人。

看到沈燕蜜,阮承欢瞬间就双眼一亮,下意识往四周看去。

这是个装修很是不错的房间,席梦思柔软的床,地板上铺着柔软的毯子,墙边还有一个电视机,电视机前摆放着小霸王游戏机,有沙发,还有准备好的水果。

看来,现在这个时候,女主沈燕蜜已经得了男主的另眼相看了,所以就被转移到这个对于杀人魔抓来的那些女人们来说,称之为贵妃房的房间。

“佳佳呢?”阮承欢一把抓住了沈燕蜜,小声问道。

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腿上扣着锁链。

不过阮承欢很是焦急,没有去管腿上的锁链,见沈燕蜜心虚垂下头,他连忙按住了沈燕蜜的肩膀,急急问道:“佳佳呢?她最后发给我的消息说,要和你一起做卧底,绝对不能让杀人魔逍遥法外!你们一起行动的是不是?”

沈燕蜜手指微微紧了紧。

肩膀被用力掐住,有些疼,原本看到竹马的兴奋惊喜劲儿一下子就消散了。

她倏然抬起头,梗着脖子:“你吼我干什么,我也想和佳佳在一起,我也不想待在这该死的地方的!”

“佳佳她,她的志愿是做记者,是那种要为人们勇敢揭露一切的记者,她,她想单刀赴会,我只不过担心她一个人所以陪着她的。”沈燕蜜委屈极了,这些日子担心受怕的,要不是她不屈服于恶魔,不做个人人欺凌的蠢货,这才换的杀人魔的另眼相看,现在怕是依旧在那破烂腐臭的地下室里,和那群女人撕打,争宠。

不。

不是争宠。

她不过是不想任人欺负罢了。

阮承欢目光紧紧看着沈燕蜜,只平静说道:“佳佳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她不是冲动的人,难道是我!”沈燕蜜瞬间不爽了,气鼓鼓的抓住阮承欢的手,“你抓得我好痛,承欢哥现在不就很冲动了吗?还说我,好好好,都算是我的错,不过承欢哥,你一会儿可别激动的找那杀人魔说事儿。”

“那杀人魔只抓女生,你一个男生扮成女人过来,被发现的话连让你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会弄死你的。”沈燕蜜紧皱着眉头,随即,她握起了拳头:“一会儿人来了后,我就假装吃醋,让他把你赶走就好,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佳佳了,后……后面我会拼命拖着他的。”

依照沈燕蜜和那杀人魔相处的这两周。

沈燕蜜也有些了解那杀人魔了,那杀人魔似乎不喜欢那种满嘴伪善的人。

他也不喜欢柔弱的人。

就喜欢她这样的,敢于抗拒,敢于反抗,敢于争取利益的。

自从被带来这个杀人魔特意为她安排的房间后,那人就没带人过来了。这次把承欢哥带来,说不定是想测试她是不是会吃醋。

哼她才不会吃醋。

一个强奸犯,一个杀人魔,就该被人反复打击,这样才能够清醒。

沈燕蜜无比清醒的想着,一会儿人进来,就该给那人一巴掌,再痛恨的骂几句。

沈燕蜜并不知道,她想着这事情,脸上有羞恼,有期待,也有愤愤不平……这些情绪十分鲜明,阮承欢一个修真界的老妖精,哪里看不分明。

这,分明就是少女怀春的小模样。

阮承欢松开了手,张了张口,又闭上,反复好几次后,他一字一字说:“那怎么行,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犯险,那杀人魔……”

“我能够安全的活到现在,还能够让他单独给我安排房间,给我送吃送喝弄玩的东西,就证明我懂得他,听我的准没错。”沈燕蜜直接厌烦打断了阮承欢的说教,她扭过了身体不去看阮承欢,“再说,睡一次是睡,睡很多次也是,我又是那呆板不知变通的蠢货。”

“睡?他对你做什么了?”阮承欢一下子睁大了双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愕然而惊恐,“那,那些尸体都是……”

只不过,阮承欢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推开了。

男人穿着简单的暖黄色条纹毛衣和西装裤,及肩的半长头发乌黑,远远看起来很是温暖温柔的模样,只不过对上那眼,那脸,那股温暖亲近的感觉一下子就被驱散了。

那是极尽疏离的冷漠难以接近的防备之态。

比起昨晚阮承欢看到的那个眼睛带笑,出手间浑身透着浓浓戾气杀意的男人,这个人仿佛是竖起了坚硬的墙壁,把自己锁在了里边,冷眼旁观外面的猎物,一瞧见令他不舒服的,或者是危险的猎物,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干净利落的拧断。

这样的人,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看似对什么都不屑于顾。

其实最在意不过了,出手干净,绝不留手。

原主是个温柔的人,阮承欢并不打算改变这个性格。

比起女主那种敢于反抗,坚韧不拔的性格,阮承欢选择把一切扛着,选择,出手守护。

这男主们所讨厌的事如他们母亲那般温柔伪善的人。

但。

真温柔,真舍己为人呢?

阮承欢直接将沈燕蜜拉到了身后,一双桃花眼毫不退缩的望向了男人。

男人一推开门,那视线先是在沈燕蜜身上停顿了一下,看到阮承欢直接挡在了沈燕蜜的身前,他幽黑的眼深深,随即唇瓣轻启:“承欢哥,男人?”

他的声音透着股寡淡冷漠感,一字一顿很是沙哑,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似的卡顿,断断续续。

阮承欢身子微颤了一下,但还是毅然决然的挡在沈燕蜜的身前,他说:“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只有废物软蛋才会选择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有本事你就冲我来!”

“承欢哥!”沈燕蜜惊呼着,用力要推开他,懊恼极了。

就他们兄妹会,就他们舍己为人似的。

以为这样就是救她?

瞎帮忙的蠢货。

沈燕蜜推着阮承欢,一边急吼吼的吼道:“你今天弄他来,想在我面前弄那肮脏事是不是?我告诉你,要做那肮脏事带人去别的地方去,可别脏了我的眼!”

“还有,我可不想得性病,那玩意儿脏了就别来弄我。”虽然被阮承欢破坏了她去打男人,不过,该说的她还是会说,“不然别怪我断了你的祸根。”

阮承欢抿着唇,似有些感动。

但还是牢牢的挡在沈燕蜜面前。

男人寡淡的眼扫视两人,最后丹凤眼微微眯起:“放心。”

男人一把抓住门边的铁链,一把拽住,漫不经心的拽过来。

腿上的锁链被用力拉拽,即使阮承欢怎么用力抵抗,还是无法受控的被拉拽的跌落在地,整个人被拖着走。

刷刷刷。

阮承欢被拖地而走,男人打开门,就跟拉着狗似的径直往前,他的声音凉凉的,像是回应阮承欢,也是回应沈燕蜜:“弄死干净。”

“喂喂喂,你别杀他!”沈燕蜜瞳孔地震,啪嗒从床上滚落,随即追了上来。

只是她同样锁着铁链,追出门一段时间,就被铁链拉倒在地:“你个杀人魔,强奸犯,变态,你给放开承欢哥!”

“你要是伤害承欢哥,我就,就再也不理你了!”

“听到没!给我放开他!”

沈燕蜜声嘶裂肺的喊着,声音在狭长的过道回荡着。

一出那房间,地上就是石灰铺就得水泥路,路面很糙,那单薄的红裙很快就被磨破了,在水泥路上拖拽出长长的血痕。

阮承欢还是很久没有被人弄痛过了,别说,还令他挺怀念,令他兴奋的。

他奋力扭动,看着拖拽着他走的高大身影,桃花眼里萦绕出因痛苦而泛起的泪珠,但面上双眉紧蹙,似是在拼命思考。

阮承欢被拖拽拉入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像是割裂成了两半,一半墙壁上挂满了刑器,墙壁上鞭子,烙具,带钩子的铁具……斑驳发黑的血迹糊满墙壁。

另一半放着一个手术床,床边是一个柜子,柜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里面是一颗颗心脏标本,一颗颗被泡在福尔马林里,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可见。

这杀人魔杀害的人并不少。

小镇上如今闻之骇人的连环女尸案的尸体比起这些心脏,少得可怕。

将阮承欢拖拽而入,男人直接就去了手术室的那一半,他像是拴狗一样将阮承欢扣在了墙壁上的镣铐上。

便起身就要去拿东西。

阮承欢怎么可能让他现在就离去呢!他费劲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服,水润的桃花眼直勾勾看向男人,只一字一字说道:“昨晚那个男人呢?”

“你们是两个人作案的吧!”阮承欢紧紧拽着男人的衣服,神色间虽有恐惧,但还是决然说道,“你以为我就什么都没有准备就来吗?”

“依照你们铸造的尸体来看,你们对女性怀有深深的恶意,但并不是所有的是不是?”阮承欢脸色发白,像是回忆起那一具具的尸体,痛恨的表示,“尸体怀抱婴儿,面目怜悯疼爱,这是你们想表达的?嗯?”

男人一下子就眯起了眼,深邃的丹凤眼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阮承欢额间有冷汗冒出,这模样,一看就是面对男人恐怖的威压心底并不冷静,他呼出了一口气:“我猜,或许你们是因为自己母亲……”

“闭嘴!”冷厉的低斥声豁然而起。

男人深邃的丹凤眼里扑面而来的浓烈杀意,他一脚直接踩住了阮承欢的脖子,微弯着身体,居高临下,一字一顿:“想死就继续说。”

“被我说中了。”阮承欢艰难的呼吸着,他倒是没有伸手去抓男人的手,只艰难得说,“想对我开膛破肚?或许还要做别的?”

低笑一声,阮承欢眼底是嘲讽而鄙夷的神色,他说:“毕竟你们惯是恶心不够了,对比自己弱小的女性下手,迫使她们怀孕,然后再用你们自以为是的人性测试来测验她们,通过不了的就会被你们自以为是的审判,杀害。”

阮承欢破碎的话语缓慢的拉长,断断续续,足以让男人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额间青筋暴起,原本冷静淡漠的一张脸全是被激怒的怒火,他勃然大怒:“你知懂得什么?”

阮承欢伸手费劲的卷起那凌乱的裙子,勾下自己的底裤。

他曲起双腿向着两边敞开:“我是不懂,也不需懂。”

“我只知道,向弱者伸出砍刀,不过是无能者的无耻发泄。”被男人的脚压着脖子,原本苍白的一张脸逐渐青紫交加,但阮承欢依旧没有停止自己惹火人的举动,只艰难地继续开口,“怎么?想要测试的话?不如也让我测试看看?”

“不过,在此之间,希望你们别再对无辜者,弱小者下手,不然你们与自己痛恨的人有何区别?”阮承欢说着,扭开脸,那青紫交加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耻难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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