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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摇摇晃晃是颜雀在他身上挨的频率

 

“cut。”

颜雀放下对讲机,皱起的眉峰没有丝毫放松。

男女主角第一场对手戏拍得很不顺利,这是一场逼仄楼梯上的内景戏,但灯光组总调不出颜雀想要的氛围,现场设备调度轮换了好几次,拍摄的旧楼安全问题也很大,主摄影冒险爬到房梁上架机子,但拍了几条颜雀还是不满意。

虽然现场氛围凝重,但作为第一场重头戏,几乎所有演员都来围观了。

肖纵青被各种咖位挤在犄角旮旯里,在没有人能注意到的角落眺望颜雀,他身边贴着轰鸣的发电机,各种灯光线路切割着他的视野,大狗看不清主人的嘴唇,焦急又茫然地,恨不得变成颜雀身遭的一颗尘埃。

“颜导很美,是不是?”

冷不丁有个人在他前头开口,肖纵青错开眼,看见张明烁正盯着他看——

眼神里有些揶揄,更多的,是让肖纵青本能厌恶的一种暧昧。

他这话是对着肖纵青说的,但或许有天赋的演员能做到这一点,那就是将语言和身体细节有效混杂,形成一段流动的画面。

短短七个字,肖纵青莫名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几乎是当着他的面在猥亵颜雀。

大狗耳朵嗡地就炸了,可张明烁压根没想等他的反应,竟然自顾自又回过头去了。

肖纵青对着那颗精心保养的后脑勺,低头看看拳头,又抬头看看颜雀,憋得胃里一阵扭曲。

第一场重头戏一连拍了十五个小时,只有三颗颜雀满意的镜头。

两位主演都相当专业,没有台词的一段动作连拍十五个小时,甚至可以越拍越好,颜雀最终确认完镜头,抬抬手指示意收工。

全场默契地发出一声长叹,有个制片助理带头鼓了掌,于是所有人开始说说笑笑地专场搬运材料,副导演拿着喇叭安排下一场拍摄的人员,这时来围观的演员们都走得差不多了,颜雀低头看了会儿通告,再抬头的时候就发现有条狗子在人来人往的灯光里一动不动盯着她。

这画面很漂亮。

夜半收工的片场,光影紊乱而急促,但肖纵青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是等着一场永不来临的日出,高大又无助。

颜雀掏出烟点上,拍完重头戏的时候她会有种醉酒的松弛感,譬如肾上腺素分泌过量以后,身体和脑子在混乱的血液中飘浮。

爱和恨总在此刻模糊。

她朝肖纵青勾了勾手指。

后者几乎是踉跄了几步,左右看了看,然后同手同脚地朝她跑过来。

肖纵青站了一整天,张开嘴巴都觉得有些不说话了:“你,咳,你忙完了吗?”

颜雀吐出一口烟,雾的边缘扫过肖纵青的发尾,她忽然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还抽烟吗,这几年?”

肖纵青穿过飘散的光与颗粒望着她,颜雀的轮廓与五官变成某种无声的画面,与他梦中那个,在摄影机要他肏深一点的女人混淆起来。

他等在这里,本来是想跟颜雀告那个小白脸的状。

然而这女人这样看向他,他都忘了自己是死是活、要做什么——甚至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啊?”

颜雀声音微哑,难得把自己的话重复一次:“我问你还抽烟么。”

“不了。”肖纵青低下头,脚尖抵着一地灰尘碾了碾,“烟贵,买不起,就戒了。”

临近凌晨五点,天都快亮了,四周的场务都在飞速撤退,人越来越少,颜雀环着手慢慢抽着烟,直到身边的桌子也被搬走,她用夹烟的手指拨了拨刘海,然后将那根抽到一半的烟递给肖纵青。

“你以后买得起了。”颜雀甚至笑了笑,从他身侧绕开了。

要说的话栽在嘴里,肖纵青怔愣着,拿着那根烟没动。

直到那根烟燃到深处,火星一溅,像把他的心也烫着了。

他终于低头去看那只女人抽的烟,烟卷上有漂亮的暗纹,不用查也知道十分昂贵。

昂贵的烟烧得慢,就像不自觉地坠入深渊。

肖纵青呆立很久,看着那根烟从一半烧到将尽,终于还是恋恋不舍地放在嘴边,贪婪地吮吸一口——那是深渊的味道。

也是颜雀的味道。

肖纵青双眼猩红。

他想,这个女人真的不爱他了。

那晚他的梦里,颜雀依旧拿着相机对着他。

灯光打过来,颜雀将他压倒,坐在他没肏够的鸡巴上摆动屁股,肖纵青爽得说不出话,接着就看到颜雀拿着那台小小的dv,黑洞洞的镜头对着他。

颜雀一边抬起坐下,湿漉漉的小穴含住他的肉棒吞吐,她慢慢呻吟,慢慢嘲笑他:“傻狗,这样你就不敢动了吗?”

肖纵青看着那个镜头,那镜头摇摇晃晃,是颜雀在他身上挨肏的频率。

镜头后是灯光不见的黑暗,一朵也在摇晃的烟星在颜雀手指间虚虚地夹着,她吐着烟圈,拿烟的手在他胸口画圈,无名指上的戒指泛着光泽。

他忽然难过起来,梦中汹涌的窒息感淹没了他。

肖纵青仰视着那口镜头,低声叫颜雀的名字。

而那个女人只知道骑在他身上前后摆动,阴穴里一阵阵热流,无动于衷地用他的身体肏着自己。

睡梦中他的鸡巴硬挺难当,他射不出来,几乎颤抖地喘息。

颜雀就从他身上起来,用抽过烟的热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鸡巴,她趴在他身下吞吐,手中握着那只烟。

他蓦地抓住他轻轻摆动的手臂,一点点舔吻那根夹着烟的手指:“颜雀……颜雀……”

接着他就被吵醒了。

颜雀的剧组从星级酒店搬出来后,就在烂尾楼住宿办公,这里有水电也有隔间,只是没有硬软装,四壁空旷很多,常常隔音不好。

但这是肖纵青第一次听到女人的呻吟。

被吵醒的第十五分钟,肖纵青从隔间里出来,看到一群男人正围着充电桩看a片,他们看得认真,没发现后面有人靠近,女人的声音就是从里头传出来的。

肖纵青认出这都是今天在片场最累的那群场务,高强度的工作之后男人喜欢看a片来宣泄,这无可厚非,他抓抓头发没说什么,正好他也硬着鸡巴,便凑过去看了看。

下一刻他气血倒流,瞬间四肢发麻。

a片上被人肏得呜呜叫的女人,好像是颜雀。

手机屏幕很小,有一半是女人被蹂躏的奶子,a片里的男人正从她身后肏干着她,已经快到射精的部分,低吼着加快速度,于是那对奶子摇得更淫荡,几乎能看见乳头的虚影,女人屁股上被肏出了红印,自己用手拽住奶头捏揉,一边娇滴滴地用日文叫床。

第二眼肖纵青就发现那视频里的女人不是颜雀,只是个某一瞬间很像。

肖纵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太过敏感,他瞪着那些看着a片低喘的男人们,忽然很大声地吼了一句:“草他妈的吵死了!”

这一声不知道把多少人吼萎了。

通常肖纵青这种小演员在片场是要对场务客气一些的,然而或许是有风声传出去,说肖纵青是颜导带进组的,最后也没吵起来,场务们穿好裤子走人,请他不要张扬出去很麻烦。

肖纵青有些不爽,然而没多久那群人就把链接给他发了过来,说是放松一下也好。

肖纵青握着手机如坐针毡,最后睡也睡不着,还是点开了链接。

他很久没有看a片了。

片子里的女人一开始就被扒了内衣,奶子露出来,他就又怎么看都觉得不像颜雀。

颜雀的奶子没有大得这么吓人,她更漂亮也更挺拔,乳尖是深红的颜色,被吸得肿起来,沾上一层唾液或者精液,反而颜色会浅一些。

颜雀也没有那么多阴毛,阴阜更平坦,被大一点的鸡巴插进深处的时候,小腹会轻轻地鼓起来一点,肏起来阴毛总是会被很多的淫水染亮,沾在鸡巴上滑来滑去。

a片上的日本女人很爱叫,颜雀不爱叫,她喜欢嗯嗯地哼,像是含着什么东西在嘴里,肏狠了以后才会张开嘴唇,说一些气人的骚话。

这些,都是他不久前见过的。

a片都是男人的第一视角,肖纵青看着手机里,好像在他面前被肏着的女人,心里想的是颜雀那天在酌梦台被好多陌生男人干起来的模样。

做颜雀的梦好像已经很难让他射出来了。

肖纵青把手机丢开,躺在床上用力地撸着鸡巴。

他想象那是他自己,是他在酌梦台把颜雀的屁股掰开,是他埋在她双腿间吮吸她的穴水,是他把鸡巴肏她的嘴里和屄里——那都是他。

颜雀会求着他射在里面吗?

肖纵青加快自慰的速度,好像在颜雀的肉穴里抽插,他想着那些久违的穴肉是怎样被他的鸡巴挤开,最深处的花心湿漉漉地勾引他钻进去。

他的鸡巴都快被搓出了火。

a片里的女人被肏热了,又哭又叫着喷了一屏幕的尿,肖纵青低喘着,最后想象颜雀趴在他身上,俯身来咬他的嘴唇。

a片的字幕上翻译出女人的骚话。

她说:“鸡巴在里面要化了,好舒服哦。”

屏幕上特写的阴道口被撑大挤出泡沫,粉嫩的屄肉是肖纵青看不见细节的地方,于是很容易被替代成另一个女人的身体。

“颜雀……小鸟儿……”肖纵青忍不住低声骂起来,“肏死你,老子肏不死你……”

鸡巴顶在空气里,憋得青紫饱满,龟头上一点点吐出水,但是他射不出来。

肖纵青难受到极点,鸡巴搓了半小时,楼下却开始响起动静,他靠在墙壁上,不远处颜雀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在a片的刺激里搞出了幻觉,接着十五秒后房门被打开,颜雀站在他没锁的门口,跟他胀大的鸡巴面对面。

手机音量开得不到百分之三十,但这一刻画面里的女人突然嗯嗯啊啊地叫得更大声了。

肖纵青愣住,一只手还在鸡巴根上套着,半晌没动。

外头又有别的声音响起来,颜雀反手把门关了,很顺手地上了锁:“有事要问你,先把声音关了。”

肖纵青手忙脚乱地关视频,他鸡巴硬了脑子也抽了,粗暴地关了屏幕结果声音还在,想把音量调小又按错上下,一瞬间那粘腻的性交声“啪啪啪”地响彻房间,肖纵青胸膛一热差点把手机甩飞出去——下一秒一只纤长的手从他面前滑下来,拿过他的手机两下按好静音。

鸡巴在那只手扫过面前的时候差点射了。

颜雀的味道近了,这水泥封墙的破楼整日有股湿臭,偏偏她身上还是那股很贵的清香。

“憋死了?”

她捏着他的手机,又居高临下看着他和他的鸡巴。

肖纵青鸡巴不可抑制地涨了涨,在她视线下方吐出一点前列腺液。

“嗯……”他只好承认。

颜雀:“喜欢什么类型的?”

肖纵青迷茫地在上头的血液冲刷里听清她的话,难受又委屈,咬牙说:“像你的。”

颜雀笑了笑,刚才那十几秒里她已经看见屏幕上被肏得嗡嗡叫的女主角长什么样,一点也不像她。

“下次别光看女的,”她一本正经,“也看看男演员怎么演的。”

肖纵青直接骂人了:“我管他演的什么鸡巴,还给我!”

骂人时那根凶狠的鸡巴更粗更大了,紫红色地膨胀着,跟他想射又不能射的双眼一样吓人。

颜雀把他手机扔上床,冷不丁蹲下来,与他几乎平视。

“松开,这样你明天都结束不了。”

她声音还是轻淡的,好像讲的不是那根鸡巴的事,肖纵青呼吸急促了几分,却握着鸡巴没松手——怕直接射在颜雀身上。

“你……让开,”他磕磕绊绊地说话,也磕磕绊绊地看她,“我很快……操!”

是颜雀的手先到达了他的阴茎上,冰凉的指尖,几乎让着火的鸡巴一瞬间汽化了,肖纵青过度呼吸一样喘气,腰腹不由自主地拱起,让鸡巴贴在女人的指腹里蹭了一个来回。

却还没有射。

春梦做得太多,这一下剧烈的刺激没把鸡巴刺激软了,反而把肖纵青刺激得快疯了,他猛地将颜雀压在床垫上,在她开口之前先说:“就一会儿,我……我不会碰到你……”

他一边说一遍单手拽下上衣,囫囵往鸡巴下一垫,整个下身才隔着自己的衣服顶住颜雀。

鸡巴已经血脉喷张,硬得没有回头路,他双手撑在颜雀上方,粗喘着挺动起来——鸡巴套在衣服里,甚至没敢插到颜雀双腿间,只是在她衣冠楚楚的裤头摩擦,看起来像走投无路的恶犬。

但颜雀就躺在他下面,这个角度跟真的肏起她来没什么两样——梦里她也经常这么冷着一张脸给他肏,就算下面吸得他神魂颠倒,嘴里喊着不行了要去了——也是这副模样。

他早已经习惯肏着她这不爱他的样子,就这样在梦里用各种姿势把她肏了几百回。

只是现实里不仅没有热热的阴穴,他甚至没有胆量低下头吻她。

只可以这样隔着衣服,笑话一样地与她保持距离,笑话一样地假装肏她。

肖纵青双臂一紧,光裸的上半身在射精时几乎绷出了所有的肌肉线,他目光游离地,口中热气蒸腾,挣扎一般地低吼一声。

最后一下顶撞差点让颜雀以为自己要被那根肉棍顶吐,她盯着肖纵青,后者一射完就赶紧把包着精液的上衣粗暴一卷,扔到旁边,接着很快爬起来,光着身子坐到床边——

一副被人上完没收到钱的怨妇样子。

颜雀躺在原位半晌没动,肖纵青的脸移开以后,她能看见天花板上粗糙的半裸工程,这个废旧楼连水电也没有,吊顶很高,黑灰的天花板在遥不可及的远处,她在这个视角里想到很多灵感,最后说:“肖纵青,你有多想肏我?”

肖纵青气急败坏地抓了抓头发:“你他妈别问我这种问题,你自己知道!”

是啊,刚才顶在她小腹上的那根鸡巴有多迫切地想要肏穿那层衣料,肏穿她的皮肤,肏进她的阴道和子宫,他的精液想要射在哪里,简直有个写在脸上的答案。

颜雀沉默不语。

那么想肏她,好像想到要哭,这个大块头根本能用一只手就把她衣服全部扒光,就算真的肏进来还有无穷的力气能按住她的声音——他却忍着连碰都不碰她。

那遥不可及的天花板上有一片肮脏的水渍。

颜雀盯着那里看,半晌才开口:“近海和远海捕鱼要用的器具有什么区别,你熟悉吗?”

肖纵青被她的转折问懵,却也觉得意料之内,她本来就是有事问才来找自己的。

“有,我都做过,你缺什么了?”肖纵青站起来,在角落的衣服堆里扒拉件干净的,“现在就要吗?”

颜雀没动,只是侧过头看他站在两米开外穿衣服。

下半身的拉链还没拉上,射完的鸡巴贴在阴毛丛里,浓密的黑云里有几滴稠稠的浊液。

“嗯,现在就要。”

她低声说:“你精液没擦干净。”

肖纵青动作一僵,顿时转头瞪她:“你管我!”

颜雀低头笑了笑,起身走了。

今天第一场戏在日出后,道具组那边出了问题的时候还没到五点,大清早把顾问叫起来也可以,但人员来回又要一小时,于是颜雀接到报告先想到了另一种补救方案。

肖纵青进出道具组不到五分钟,挑挑拣拣着就把东西定下来。

他一晚上没睡好,早上又那样草草结束了晨勃,确认过今天没戏份后就回到水泥房里睡觉。

这一觉睡到天色黑沉,他不知所以然地睁开眼,跟近距离放大的一只大瓶子面面相觑——肖纵青拿起那红色的东西,左右看看,嘟囔一句:“什么东西?”

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他惯来活得杂乱,小屋子有锁却总不用,这会儿就也不知道谁把这玩意儿放到他床头的。

肖纵青既然活得杂乱也懒得管太多,只当是什么送错地儿的东西,醒了以后就去吃饭,正好在饭堂里遇见了颜雀。

那家伙又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吃得少说得多,看得肖纵青恨不得上去拿勺子喂她,他臭着脸朝那边看,颜雀却始终没有得空往他这里回视一眼。

肖纵青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如果她看过来,也许他就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地望着她了。

这一顿饭他莫名其妙地吃得磨磨唧唧,挺好吃的一碗梅菜扣肉竟然还剩两块,肖纵青皱着眉头发现自己现在不大行了,吃饱饭的日子还没两天就开始上头,再这样下去早晚有天要栽跟头。

泄愤一样一口气塞下两口肉——

然后他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抬头见到了颜雀。

“收到了吗?”她站在桌边,低头看他塞满肉的嘴,“给你的额外酬劳。”

肖纵青含糊地应了声,眉头迷惑皱起。

他不知道是先回答她还是先咀嚼,于是楞在一个非常傻的角度,颜雀看着他,轻轻说了三个字:“飞机杯。”

“……”肖纵青费力把肉咽下,没懂:“什么飞机?”

颜雀并不意外。

苦日子里一粒米要分两天吃的人,当初差点连人带鸡巴都卖给酌梦台,怎么可能会用过这种平均价格三百以上的情趣用品。

她上午是突发奇想,想到这家伙辛苦地在一团衣服堆里发泄,心里莫名地快意,于是叫小竹子订了这个玩意儿给人家送过去。

小竹子匪夷所思地用眼神询问她许久,颜雀没有回答,那黄花闺女只能红着脸扒拉着商品列表,磕磕巴巴地问:“要,要什么功能的呢,又什么螺旋压力,还有g点仿真……他喜欢啥样的啊?”

他喜欢什么样的,这个问题肖纵青还真回答过。

他说喜欢像她的。

颜雀凑到小竹子手机面前,看不出哪个飞机杯里的内容可以“像她”——或许他还记得她里面是什么样子吗。

那一瞬间忽而将所有兴致熄灭,她随手点了个最妖艳的造型,让小竹子付钱闪送过来。

面前收到礼物却不知道飞机杯为何物的傻子还在用一种非常心虚的表情看她,见她没有说话又扒拉两下头发,懊恼地咬紧腮帮:“我见识少……那东西干嘛用的,你别浪费钱给我,如果是拍片要学的,你随便找个人教我就好了……”

颜雀打断他:“不要紧,你不会用就扔了吧。”

说完径自要走。

肖纵青只觉得刚吃下肚的一整碗饭都在造反,他忽然胆大包天地抓住颜雀的手腕,一触即离,只为了让她等一等:“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送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扔,我……操,我找人问问就能学……”

颜雀忍不住笑出了声。

肖纵青睁大眼看她。

“别乱问。”颜雀垂下视线,动了动被他抓过的手腕,“我教你吧。”

她忽然之间像变了一股味道,肖纵青刚吃饱又见鬼的觉得饿,这会儿颜雀就算让他学着去死他也会老老实实“哦”一声。

颜雀说要来教他,肖纵青于是抱着那个不知啥用的“飞机杯”等她到半夜。

然而一夜过去颜雀根本没有来。

他第二天到片场才听说昨天导演老公来探班,两个人去了市区酒店开房,现在还没回来——这些都是那几个爱看a片的场务吃着早饭嘻嘻哈哈说的。

肖纵青并不很信,他记得颜雀说过她与她老公关系不好,然而这不并妨碍他突然觉得那只该死的飞机杯很碍眼。

又等了一下午,肖纵青的b组拍摄严重拉下进度,他的戏份一直没排到,直到副导演调整进度宣布他和另一组演员都可以去休息,肖纵青终于不高兴地抱着他的飞机杯去了烂尾楼的深处。

颜雀住的房间虽然也是水泥楼,但比他的群居环境好得多,四周僻静,还刷了简单的白腻子。

黑夜里能看见门缝里有闪动的光亮,像是烛火。

肖纵青意识到里面有人,心就像那里面的光一样闪动不明。

他疯了一样地一步步靠近,企图靠在门上听到点什么——会不会有人在里面做爱,这烂尾楼隔音很差,如果颜雀的老公有点本事,只要让她发出哪怕一点呻吟——这样的距离,他就能听到。

臆想中的声音反而让他胸口烧起火来,然而他刚憋着火上前,那门立刻就打开了。

颜雀见到他也很惊讶:“……你在这干嘛?”

肖纵青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就扫向屋子里的另一个男人——路星河站在颜雀身后,灰色西装在灯火里透着丝光,正摘下眼镜递给身后的助理。

两个男人隔着颜雀的肩头对上一眼,肖纵青只觉得像被埋到沙子里,呼吸困难。

他一眼就能确认。

妈的,老子什么也比不上这个人。

肖纵青觉得自己像一条癞皮狗,行为尴尬又难看,他下意识地总去看路星河,然而对方似乎连他是人是虫子都不在意,扫来一眼后就越过颜雀往外走。

男人西装笔挺,颜雀没有要送的意思。

肖纵青呼吸困难,唯一庆幸的事,他妈的这两个人刚才没有在做爱。

颜雀冷眼看他,又重复一遍:“你来这做什么?”

“你说要教我用这个,”肖纵青把手里的飞机杯递给她,心虚地把语气放得很凶,“我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就一直等你。”

说话时路星河恰好在他身边经过,听到这话冷不丁停下来。

楼里没有太多灯,三个人站在黑暗的边缘静默下来,路星河看了看肖纵青手里的飞机杯,转而回头盯住了颜雀:“看来颜导确实很忙。”

颜雀很淡地笑了一下:“是啊,随时欢迎陆总来监工。”

两个人视线交锋,路星河下颌微紧,猛地向她踏去一步——却有个人影更快地窜到他视线里,挡在了颜雀身前。

“干什么?”肖纵青压低眉眼,像条护住的烈犬。

路星河终于把目光停在他身上三秒,深邃的双眼微阖,他们身量相当,没有谁需要被俯视,只是人与人与身俱来的区别像刻在基因里的高低,肖纵青没由来地觉得心虚——他凭什么挡在人家夫妻之间?

却又因为这不要脸的一挡浑身战栗酸爽起来,肖纵青恨不得当着他的面说出那句:夫妻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是她第一个男人。

肖纵青就等他问那句你是谁,可路星河似乎还是不在乎,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仅仅停留三秒,随后又去看颜雀。

“下个月的拍卖需要你出席,记得安排时间。”路星河说。

颜雀沉沉“嗯”了声,又接道:“谢谢你帮我搞定那块地。”

路星河没回答,转身走了。

直到整个过道里只剩下两个人,肖纵青后知后觉地胀红了脸,为那点不要脸的小三气焰打了自己一巴掌。

颜雀心知肚明地看了看他,一整天的焦头烂额忽然有了泄处:“进来吧。”

肖纵青看她:“进去?”

颜雀自己进屋,也没关门:“不是要我教你用飞机杯吗?”

“哦。”肖纵青诺诺地进门,又下意识地看一眼走廊尽头,等了十几秒才安心关上门。

然而他一转身就整个人僵住。

不远处的颜雀已经脱了背心,正在幽暗的灯光里把内衣解下来,衣扣落地的瞬间,那对丰满的双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把他鸡巴直接摇硬了。

肖纵青顿时“操”了一声转过身,把自己挤在门边:“你干什么?!”

“脱衣服,”颜雀在他身后说,“洗澡。”

肖纵青咬牙切齿:“男人在这里你敢随便脱衣服,你欠肏吗颜小鸟!”

“嗯,”颜雀的声音越来越近,慢慢到他身后,“我是啊。”

肖纵青感觉到一对奶子隔着衣服贴上自己的时候,鸡巴几乎快把裤裆撑爆,脑子也在这瞬间快爆了:“颜雀你他妈别逼我,我真的会肏你,他妈的……我会肏哭你……”

他这样说着,但却没敢回头,整个脊背在颜雀赤裸的靠近里僵硬着,他打从心底很想回头爆肏颜雀,但是这对奶子已经太久没有这样温柔地抱住他。

肖纵青疯了一样想要肏屄,却疯了一样舍不得这个拥抱。

然而这个拥抱仅仅不到五秒,颜雀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他手里的飞机杯,轻轻按了个按钮,一点奇怪的声音就从那玩意儿里发出来。

“啊……啊……好舒服……哥哥……啊……”

九百多的飞机杯还有语音模式,这声音一出来,肖纵青猛地低头看清颜雀抱着他在干嘛。

那女人用奶子贴着他的背,一手绕过他的腰解开他的裤头,然后把他喷张硬挺的鸡巴往那杯子里塞。

“你就看着我,好好用这个杯子。”

颜雀在他背后轻笑了声。

一块没什么鸟用的隔帘在水幕里啪啪作响。

肖纵青坐在正对着简易浴室的一张单人沙发上,看着颜雀在里面洗澡。

那隔帘近乎透明,只能消耗一些让人生气的细节,却还是能在偶尔的时候映出颜雀奶头的颜色,嘴唇张合的弧度,还有她洗到下体时手指怎么掰开阴唇,让水流往里面打湿。

肖纵青恶狠狠地握着飞机杯,把鸡巴往里插了又插。

颜雀的裸体他在不久前就见过,再虚幻一些,就现在他看到的这种模糊程度,他妈的他一晚上能梦到三次。

只是这女人说她欠肏,并且在他面前逗着他玩欠肏的游戏时,肖纵青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

眼前的东西太碍事,肖纵青干脆闭上眼,想象自己正在肏颜雀。

“……”然后他就开始压低声音说脏话。

颜雀不知道怎么能在放着水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优哉游哉地揭开帘子看过来:“怎么,不满意?”

肖纵青鼻子出气。

“不是说喜欢像我的,”她湿着身子跟他对视,很自然地把头发撩起来,“我不像吗?”

肖纵青胯下顶着个大号飞机杯,很想冲过去把她按在自己鸡巴上肏,气得动作更加用力起来。

飞机杯上的声音叫得更大声了:“嗯嗯啊……我快被哥哥肏死了……好舒服……快射……快射……”

“闭嘴!”肖纵青快听萎了。

“声音不喜欢可以关掉。”颜雀一边冲水一边说,“下面应该有个按钮。”

肖纵青手指不听使唤,像昨天按手机一样把音量按得更大,他感觉更萎了,气急败坏地要把这玩意儿拔出来毒哑。

下一秒一双湿漉漉的手出现在他大腿根,颜雀滴着水蹲到他腿边,扶着他的大腿肌肉低头去找开关。

鸡巴一秒又充血上头,肖纵青哀嚎一声把头抬起来,捂住脸长叹。

飞机杯的声音“嗯嗯啊啊”地小下去,最后关掉。

肖纵青一副死了的样子仰在沙发上,一只手扶着飞机杯,一只手把脸埋在里面喘气,颜雀看着他,慢慢开口说:“还好用么?”

“好用个鬼!”肖纵青连骂好几句脏话,还是没把手放下来。

颜雀就低头去看他插在飞机杯里的玩意儿,那大鸡巴已经胀得很大,跟昨天见到的时候差不多,巨大的根部几乎挤开飞机杯的填充硅胶,进出的时候每一下都显得又凶又狠。

只是不应该插在一个飞机杯里,过于浪费了。

颜雀知道自己下面已经湿透,只是跟满身的水珠在一起,她还能轻松乍一乍这条傻狗。

可这傻狗连看都不敢看他。

性欲带来的冲动是极短效却又极汹涌的,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握住了肖纵青的手——两只手,她看着肖纵青近乎疯狂的双眼,慢慢将他两只手按在自己的双乳上。

一边一个,轻轻按好。

“飞机杯其实不用扶着,只要鸡巴够大,插在里面不会滑出来,”她一脚踩在肖纵青的两腿间,俯身下来,“你看,它能自己动。”

肖纵青看个屁,他握着一对大奶子,被湿漉漉的颜雀占据了所有的视线和理智,从喉头里发出的声音都是哑的。

他忽然凶狠地捏了一把颜雀——捏在她送过来的一对大奶子上,手掌用力开合。

颜雀被捏得喘了一声,下面一股热流涌出来,她没说,只是居高临下一皱眉:“轻点。”

肖纵青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鬼迷心窍一样轻轻地摸她奶子。

他的手掌特别大,上一次摸她的胸还是在两个月前,那时他还是一条刚被捡回来的野狗,手上有重活的厚茧,现在被包养似的做了两个月小白脸,手上的茧子少了些,摸在奶子上是刚刚好的程度——大小刚好,一手一个包裹得很全,掌心的茧子一点点,刚好停在奶子尖的地方,划一下就能过电。

“嗯……现在可以重一点。”颜雀忍不住挺起腰,把奶子往他手上凑。

肖纵青听话地用力揉起来,整个人都在颜雀眼皮底下蠢蠢欲动,好像忍了很久才说:“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颜雀喘着往后一退,“就只摸。”

“好,好!操,你别跑……”肖纵青求她,“你别……我就只摸摸,颜雀……你真他妈的……不是好鸟儿!”

颜雀被这句怒骂听笑了,于是大发慈悲地握住他的手往下挪了挪:“……我没说只能摸一个地方。”

肖纵青的手被挪到一片湿润的阴毛里,粗长的指节不假思索地就往里面窜进去,性急地撬开肉缝钻到深处,一下子就钻出一股热流,几乎把他整个手掌打湿。

颜雀轻轻叫了一声,把肖纵青叫得头皮发麻,一只手用力扣住了她的臀,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扯过来。

奶子颠颠地几乎晃到了他面前,肖纵青张开嘴想叼住近在咫尺的肉豆,舌尖碰了碰那块嫩肉又缩回来,想到颜雀说的不可以,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才低下头,只敢用手去摸——用力地摸颜雀屄穴里的每一块皮肤。

他想疯了这个肉穴,用手指肏进去的时候肖纵青才终于感觉到这个飞机杯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的手指正在一片软烂的热穴里替他的鸡巴抽插,颜雀的阴道他插过,十几年前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更湿更骚,湿得让他发疯,骚得让他恼火怨愤。

肖纵青插进两个手指,指腹用力地往最深处顶,想要找到当年颜雀最舒服的那块地方,可是她被插得奶子乱抖,似乎只要有东西插到她身体里,什么地方都能让她舒服起来。

——你这里面已经尝过多少鸡巴,才把你肏成现在的模样?

他徒劳地张嘴呼吸,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摸着颜雀,用手指肏着颜雀,那女人低着头在他手里被插得低声叫唤,于是肖纵青什么也不舍不得说,只用双手在她身体里摸索着答案,最后在飞机杯的震动中射了出来。

“求你下次别再这样玩我了……”

肖纵青被放走的时候好像说了这句话,颜雀正背对着他穿回衣服,于是什么也没理会,放任他喘着粗气自己走了。

傻狗气急败坏,即便射出来了也觉得浑身难受,颜雀却在那两只又粗又热的手指下被插舒服了,很快把她两个月没有开荤的身体安抚下去,又继续开始工作。

余风的戏份就在第二天,颜雀突然改变计划领着a组给他拍了一整天,一开始的台词说得磕磕绊绊甚至还带口音,肖纵青急得嘴皮子要冒泡,每次颜雀喊停他就蹲在地上埋着头,好像一直等待宣判的死狗。

后来不知怎么颜雀让全组停下来休息两个小时,她跟主摄还有两个副导一起进了小屋子里修改剧本,临时修改的部分有一点争议,但颜雀在《滨海有花》剧组有着绝对把控权,她低头不再说话了,其他人只敢说行行行就这么好。

肖纵青的台词被缩减到只有五句,其中三句是蹲在码头的自言自语,他不用说得太清晰,但镜头会给特写。

他拿到改好的剧本心里一凉——早几天就听说过表现不好的演员因为签了合约不能换人,就会被现场删戏,最后也有可能一个镜头都用不上。

肖纵青不在乎自己上不上电视,他怕颜雀真的觉得他没用。

“这几句可以吗?”颜雀见缝插针地调整机位,连视线都没向他投过来。

肖纵青张了张嘴,又闭上。

“都听你的。”他闷声说。

其实在片场所有人确实都听导演的,但没有人会这样跟导演说“都听你的”,好像冷不防露出一点公事以外的委屈,显得尤其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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