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温泉lay(上)
这个吻起初只是内力的进补。
但这亲吻不知何时就变了味儿,内力的流淌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干涸,取而代之的是唇与舌的纠缠、索取,交换。
月泉淮垂落的长发在这个绵长的吻中落了点玉一肩,黑发和黑发交缠在一起,一时分不清谁是谁的。月泉淮紧握着点玉的腰,亲吻得肆意又强悍,几乎要将人吻化在他的怀里,直到点玉承受不住地呜呜推搡他的胸膛,月泉淮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两人唇瓣分离,牵绵出一条短而亮的银丝。
“你这肺力,着实是不堪一击。”看着面前喘个不停的点玉,月泉淮捏起他的下巴,指尖懒洋洋地揉过那张被自己蹂躏得晶亮殷红的唇瓣,嘴角一挑,语气嘲弄而轻佻。
“义父……”池中水雾缭绕,本就憋闷。点玉双颊泛红,委屈地撇了撇嘴巴,满是不甘地望着月泉淮,双手将那截又细又韧的腰肢搂得越发紧了:“义父再来!我才没有那么没用呢!”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紧,肉与肉贴紧了磨蹭着,将柔软的水流都挤了出去,磨出一片滚烫的火星。
月泉淮动作一滞,不可抑制地低低抽了口气。
方才饮下的金乌血还没彻底消化,沉甸甸热烫烫地在他的丹田中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内外夹击,一时身体的热度陡然上蹿,将月泉淮的脸颊蒸腾得绯红如桃。
“义父。”点玉小声叫着,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湿漉漉软乎乎的舌尖描摹着唇瓣的弧度,一遍遍如猫儿汲水似的轻舔。柔软的双唇将饱满弹嫩的唇瓣含进口中,贪馋地吸吮轻咬个没完,活像是在品尝某种甜美多汁的浆果。
舌尖探了出来,轻而易举地侵入微扣的齿关,卷住那条湿润滑腻的舌头不住吸吮着。点玉扣住月泉淮的后脑,欲求不满地品尝着义父口中的滋味,却又被同样按住后颈,承受着男人侵略意味十足的吻。
湿吻缠绵,等到两人的唇瓣再次分开时,下方两根阳物已经双双勃起,抵着彼此的腿根磨蹭出一片别样的湿润黏腻。点玉熟练地伸手握住月泉淮挺立的男根,却还没来得及伺候,就被月泉淮拨开了手。
“义父?”点玉疑惑地抬起眼睛。
“哼……”月泉淮嘴角笑意微微,眼尾泛起一片勾人的殷红。他舔了舔自己因为刚刚那阵湿吻而变得分外红润饱满的嘴唇,一手握紧了点玉的腰,一手慢悠悠地摸上点玉的腿根,揉了揉皮肉滑腻的大腿。
点玉微微一颤,他咬住嘴唇,温顺地扶着月泉淮的细腰站定,任由义父对自己上下其手。
月泉淮嘴角一勾,戏谑地抬起眼皮,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点玉的反应。
指尖一挑,灵巧地抚上腿心那处本不该有的女穴。剑客的手指格外灵巧,又满富力量,不过随便揉了几下,点玉就红了脸颊喘个不停,再往里一探,点玉立时呜咽一声,软在了月泉淮的怀里。
“义父……义父嗯……”点玉下身多出来的那处器官又小又窄,只容纳了一根手指就胀得不行。月泉淮又常年练剑,手腕又灵活又有力又稳健,不过几下,点玉就抓紧他的手臂,窝在他怀中呜呜地叫出了声。一股温热的水流打在月泉淮的指尖,点玉腰肢挺了挺,却没射出来,腿间的阳物反而更加精神地头颅高扬,磨蹭着月泉淮腿间的挺立。
“嗯……”阳物磨蹭本就有种别样的快慰,温热的池水自然更添风味。月泉淮眯起眼睛,刚轻出口气,就感觉到点玉双手握住彼此的肉茎,揉捏着抚慰起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点玉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月泉淮爽。他懂事地握住月泉淮胯间的东西,和自己的并在一处,熟练地撸动着,指尖轻揉过两个饱满的囊袋,又来到马眼处,故意用指甲轻轻搔刮着。两个龟头顶在一起,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地顶撞磨蹭着。
“呼……”点玉熟稔的手法带来阵阵快感,月泉淮呼出一口气,眯起眼睛向后靠去,任由温热的池水一波一波地拍打着他的身体。马眼被点玉熟练的手法玩得张开吐液,却又被热乎乎的池水烫得一缩。月泉淮一个激灵,倒抽一口凉气睁开了眼睛,他绷起腰身想要躲闪,下身源源不绝的快感却又让他不得不放松了身体。马眼被一下下烫着,酥麻的痒痛都化作助兴的快意涌上脑海,甚至让月泉淮莫名有种要失禁一样的错觉,这种诡异的快感又刺激又独特,让他无法控制地兴奋起来。月泉淮低低喘息着,呼吸越发粗重了。
“义父,舒服吗?”点玉双手未停,认真地服侍着年长的上位者。他跃跃欲试地注视着月泉淮的反应,一手不断撸弄着挺立的阴茎,一手不住轻揉着饱满的双囊。温暖的池水不断升腾着白袅袅的雾气,水雾柔软而缠绵,静悄悄地挤占着氧气的空间。爽快的滋味让月泉淮仰起头来喘息,却又被湿热的雾气裹得面红耳赤,连呼吸好像都不是那么顺畅了。
“真慢……”月泉淮的胸膛起起伏伏,带着一波池水荡荡漾漾。他懒洋洋地张开双臂倚靠在池壁上,任由水波急切地拍打着他的胸口。月泉淮嘴角似勾非勾,带着惯常那种嘲弄又戏谑的表情抬脚踩上点玉的肩膀,勾人的凤眸一眨,姿态高傲又漫不经心:“许久不行事,老夫教你的技法,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么?不中用……呜嗯!”
一根手指猝不及防地借着水流破开了他的后穴。灌进体内的热水一时烫得月泉淮睁大双眼叫不出声来,一时间浑身上下、由内到外,没有哪儿不是热乎乎的,好像他整个人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通透了一般,热水将敏感的内壁刺激得又疼又痒,他本能地要收缩后穴,却被那根灵活的手指转了两下,准确地按上他体内最受不得刺激的那一点。
“哈啊……”熟悉的快感直冲头顶,月泉淮小腹一抽,爽得仰起头来,半眯着眼睛发出愉悦的呻吟:“这还……有点像样……”
听见义父的夸赞,点玉满足的勾起嘴角,俯身吻了吻月泉淮的肩头,指尖灵活地在义父的身体里打着圈按揉起来。
抽插,揉弄,搔刮。点玉的手法随意又灵活,仿佛带着种玩弄的意味,认真的力道却做不得假。注视着因为快感而仰头喘个不停的月泉淮,点玉低下头和他唇瓣厮磨交缠,又垂下头颈,与他交颈缠绵。
“义父……”点玉撒娇一般用自己的侧脸轻轻磨蹭着月泉淮的下颌,又扭过头来,用湿润柔软的唇瓣留下一连串的亲吻。他调皮地抬起头来,轻咬一口月泉淮的耳垂,又极快地退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月泉淮:“义父,我学得好吗?”
一声“逆子”就这么被点玉这句问话掐在了喉咙里,月泉淮微微皱眉望向他,眼神里少有地带上几分柔软的困惑和茫然,脸上红晕绯艳如霞。点玉埋在他穴内的指尖又抽动几下,眨了眨眼眸,望向他的眼神格外明亮:“义父刚刚教的手法,我都学会了!”
“逆子……”一股羞恼涌上心头,月泉淮抬脚就踹,正中点玉小腿。身体骤然失衡,点玉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摔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胸口的伤疤被水花温柔地拍过,月泉淮勾人的凤目里含着几分怒意,更为眉眼间的春情增添几许不一样的风情。点玉咳嗽着爬起来,讨好地抚上月泉淮的阳物按揉撸动着,露出幼崽般的讨饶神色:“义父别生气,是我错了。”
“哼……”月泉淮移开目光懒得看他,抬脚踩上点玉腰间,不耐烦地皱眉:“动作快点。”
“是,义父。”点玉乖乖应下。
柔软的指尖灵活地开拓着身下那个紧致的洞穴,滚烫的水流顺着手指进进出出,将敏感的黏膜烫得又疼又痒。奇怪的感觉弥漫在身体中,反而催生了情欲的滋长,月泉淮蹙着眉头喘个不停,一时说不准自己想要更多还是想要点玉住手。挺立的肉茎被另一只手包裹在手心中轻柔地爱抚着,快感细微又酥麻,细细密密地游走在神经末梢,刺激得月泉淮不由得勾了勾脚趾。他有些难耐地喘了口气,又不满足地皱起眉:力道太轻,仿佛隔靴搔痒。月泉淮不自觉地挺腰,更深地将自己送进义子的手心中去。
不够……他要更多……更多……
点玉的指尖突然用力顶上那一点,骤然爆发的快慰终于让月泉淮满足地叫出了声,他颤抖着仰起头来,眼尾处的绯红似乎也染上几分快活的湿意。小穴翕张着吐出一股水,湿漉漉地缠裹着点玉的手指。月泉淮挺了挺腰,一条修长的小腿勾住点玉的腰,脚背无声地摩挲着他的后腰。点玉了然地吻了吻他的唇,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洞穴中依旧雾气弥漫,白色的雾气带来些许窒息的滋味,将快感无声无息地放大、加倍。月泉淮迷醉地眯着漂亮的凤眸不住喘息,恍惚间被这熟悉又陌生的滋味带着回想起了他们路上的那一次。
那次是在马车里,点玉不敢让他出声,堵着他的嘴不让他叫,又是窒息又是憋闷,可最后的快感却格外地尖锐绵长、酥爽入骨,让他现在想起都只觉得腰间发软。这次和之前不同,偌大的洞穴中不过就他们两人,守浴的新月卫又都站在密道口,离得远远的,他大可以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尝过了那种与众不同的快感,再品尝起中规中矩的性事,就未免有些寡淡……唔……
月泉淮长长地喘息了一声,仰起颈子承受着点玉的进入。温热的池水早将他泡得浑身筋骨酥软,渴盼情事的身体也早已期待着那根能给他带来无上快乐的物事入侵。可点玉一进来不要紧,又硬又热的阳物伴随着又柔又热的水流插进他的身体,穴口连着娇嫩的内壁一时都被烫得又疼又爽。小穴翕翕张张个不停,像张小嘴一样,含着体内的阳物又是吸又是裹,又是推又是绞,直把点玉折磨得低哼一声,咬紧了唇瓣,才堪堪忍住。
“啊哈……”体内好热,好烫,好痒,好特别的滋味。月泉淮忍不住蹙着眉头轻吟出声,眉宇之间尽是放纵春情。点玉被他叫得浑身发热,握了握月泉淮的腰,抽出半寸,又一挺腰用力插了进去。
“啊……”一时间两个人都是低吟出声。体内那一点被狠狠擦过的爽快刺激得月泉淮前头挺立如铁,有一下没一下地挨碰着点玉结实的腰腹。点玉挺了挺腰,故意让自己的腹部能够摩擦到义父阳物的顶端,这才低下头去吻住了月泉淮的唇瓣,用力地挺动起腰身来。
“唔……嗯……”满足的呻吟止不住地从两人紧密相连的嘴角中溢出。又粗又长的硬物热热地反复摩擦着体内最痒的地方,前面的顶端又一下下磨蹭着光滑结实的皮肉。内外双重快感次第而来,一下下激得月泉淮头皮发麻。他闷声呻吟着,一半的叫声都被点玉堵在了嘴里。双腿不知何时已经大大地分了开来,挂在点玉的臂弯中,门户大开地承受着肉茎的入侵。
摇晃的水波拍击着岸边发出有规律的轻响,混杂着两人的喘息声,在洞穴地高高低低地回荡成一片。下身的汁水越插越多,连温热的池水都找不到挤进去的空隙,只能贴合着两人的交合处,和黏腻的水液交融成一团。月泉淮半闭着眼睛喘息着,眼角的绯红被水雾洗得分外湿润。
体内的硬物又热又长,随着点玉的每一下动作用力摩擦过他的敏感点,激起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月泉淮享受地仰起头,发出舒爽的叹息声。
“快点……”他催促地踢了踢点玉的后腰,略低的嗓音沙沙哑哑的,透着股情欲的味道,又像他惯常那样仿佛浸着点笑意,上扬的尾音带着个鼻音的小勾子。月泉淮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眸,一双勾人的凤目不紧不慢地眨了眨,明亮锋利的眉眼间春情流转、风情万种,眼尾一抹绯红给他这幅青涩的少年皮囊缀上一道情色的妩媚。鬓边湿漉漉的红发粘在颊边,是雪白的皮肉,艳红的点缀,漆黑的长发,月泉淮低低哼笑了一声,扬起下巴,指尖挑逗地抚了抚点玉的脸颊,仿佛养宠的主人正在逗弄自家豢养的小鸟儿。点玉扭头温顺地用脸颊贴上月泉淮的指尖,闭上眼睛乖巧依恋地磨蹭着,他的双手掐紧了月泉淮的腰,抽出大半截后猛地插了进去。
湿软的小穴被这一下直接操开,糯糯地包裹着点玉的器物吸吮着。月泉淮被这一下插得高高仰起头,绷直了脚尖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长长的呻吟。
义父喜欢这个。
点玉低头,亲昵地舔了舔月泉淮喉间的那道伤痕,果不其然听到一声近乎惊叫的模糊的“逆子”,身下人整个儿都绷起了身子,连小穴都受惊一般紧缩起来,一裹一裹吸得发紧。
义父明明就很喜欢这个。
点玉被吸得抽了口气,决定不去揭破月泉淮的伪装。他又握了握月泉淮的腰,胯下猛地用力抽送起来。
义父催了,要他快点。
下身的快感如巨浪般骤然袭来,把月泉淮从头到脚泼了个彻底。他下意识夹紧了点玉的腰,呻吟出一串长长的颤音。
体内硬物的动作越发加快了,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把月泉淮完全淹没,点玉的每一下都直直撞在最敏感的那块软肉上,尖锐激烈的快感细密如织,一波未去下一波就紧接而来,在大脑中层叠回荡,刺激得月泉淮几乎喘不过气。湿湿软软的小穴被插得一个劲地紧缩,又被粗硬的阳物强横地插开,强迫着容纳更多的欲望。快感在没有限度地疯狂叠加,月泉淮双眼迷离,一双勾人的凤目里含着晶亮的水雾,将他眼中无尽的情欲浸泡得湿漉漉的,格外分明。月泉淮大口喘息着,双颊殷红得像是打了两团胭脂,热得发烫。点玉微凉的唇瓣温柔地吻过他潮红的脸颊,下身的阳物找准了位置,一下下顶得又快又准,直把小穴插得一片湿软滑腻。听着义父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喘息,还有一声比一声浪软的呻吟,点玉咬紧牙关加快速度,终于听见一长串近乎哭腔般的呻吟呜咽,月泉淮痉挛着夹死了点玉的腰,挺着腰射出一股接一股的白浊,他浑身颤抖着,尾音滴水地哼咽着,好半天才急促地喘息着,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点玉双手扶着月泉淮的腰,感受着他高潮时的痉挛抽搐,耐心地等待他的身体平复下来。
“义父……”他动了动腰,软声开口,深埋在月泉淮体内的那物轻柔地磨蹭着紧致湿热的内里,挤出身下人一声难耐的呜咽:“义父,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换个深一些的姿势……”
月泉淮喘息着抬起眼眸,一双勾人的凤眸里还含着一抹亮晶晶的水光,看上去格外柔软无辜。他没有立时回答点玉的话,思绪反而被点玉的这个要求又扯回到了马车上的那一次。
那次也是点玉想换个姿势,之后进得又深又狠,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被操穿了一样……光是想起个中滋味,月泉淮就浑身一软,一股莫名的快感蹿上腰间,面上红晕更甚,连腿间刚射过的阳物都跳了两下,兴致勃勃地抬起了头。
“义父。”深埋在月泉淮体内的点玉最直观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恰到好处地掐紧了月泉淮的腰,双手托着人,让他不至于沉没水中。点玉又轻声唤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撒娇,带着点讨好。
“哼……”
殷红的舌尖舔过嘴角,在柔软艳红的唇瓣上留下一抹湿黏晶亮的水痕。月泉淮心念一转,饶有兴致地抬起那双勾人的凤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点玉,懒洋洋地开口,语气轻佻:“也罢,老夫今日就再教你一招……”
“义父教!我一定好好学!”点玉充满期待地眨了眨眼睛。
“呵……”月泉淮勾起嘴角,抬起赤裸的脚掌抵在点玉的胸口,将人缓缓推开。点玉面带不解,但还是很乖地顺着义父的动作缓缓向后退去。深埋在月泉淮体内的那物也随之缓缓撤出,圆润的龟头撤出穴口,被撑开的小穴一时合不拢,被涌入的水流烫的一个哆嗦,又麻又痒地缩了起来。
“唔嗯……”月泉淮一时瞪大了眼睛,急促地喘息起来。体内的水流热烫的温度不输男子的阳物,可偏又柔软无形,无孔不入。刚吃过好东西的小穴被这温度吸引得不住收缩,却怎么也得不到满足。柔软的水流在他体内涌动着,每一下都把敏感娇嫩的内壁烫得发麻发疼。月泉淮喘息着收紧了小腹,试图将体内的水排出去,可当他刚刚放松身体,另一股热得发烫的水流就一头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嗯哈……”月泉淮身子一颤,丝丝灼热的疼痛宛如情欲的催化剂,他的体内被热水开拓得又湿又热又烫又痒,难说是疼还是爽。腿间阳物勃勃挺立,在水中耀武扬威,月泉淮深吸一口气,伸手拽过点玉将人抵在池壁上,双腿一分一跨,居高临下地骑在点玉身上,手扶着点玉硬邦邦的肉根抵住自己不住翕合的穴口,沉下腰一寸寸地吃了下去。
“哈啊……”性器没入身体的一瞬间,两人俱是一阵战栗。硬热的肉根破开被烫得又热又紧的穴肉,擦过敏感的凸起,一寸寸插进最深的地方。月泉淮舒爽地仰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贪吃的肉穴一吸一吸地裹着插进来的硬物,胯间的东西也彻底抬起了头,硬勃勃地挺立在二人之间。
嗯……好深……都进去了……
月泉淮喘息着感受着体内的肉茎,动了动身子让那东西蹭过自己最敏感的那一处。一阵酸软酥麻的快感顺着尾椎直冲天灵盖,月泉淮呻吟一声,腰肢一软,抬手撑住点玉肩头,喘息不已。
“义父……”月泉淮红着脸喘着气,低头一看,点玉喘得比他更厉害,一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上绯红如霞。点玉抓住月泉淮的手腕,一双清澈的眼睛满是渴求地看过来,脖颈和下巴都被池水拍打得湿漉漉:“义父……好紧……好热……嗯……”
“呵呵……”点玉这幅柔弱讨饶的模样倒是取悦了月泉淮。他低笑两声,撑着点玉的肩头坐直了身子,双指掐住点玉的脸颊让他抬起头来,月泉淮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食指的指尖带着逗弄和挑逗的意味搔刮着点玉的嘴唇,动作算不上多轻柔,但也没有多粗暴。他歪了歪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身下被情欲煎熬得难耐不已的青年,黑白相间的长发下露出一双漂亮到妖异的眉眼来。
眼角红晕如霞,鲜艳的桃色从眼尾蔓延到白皙饱满的脸颊,勾人得像是有意描绘出的红妆。嫩嫩的粉红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在他饱满的胸膛上晕染出大片艳丽而狰狞的伤痕。
美艳,又危险。
“义父……”点玉小小的喉结滚动着,吞咽着。他一眨不眨地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月泉淮,捧住他掐着自己脸颊的手,偏头轻柔地吻了吻。
青年柔软的唇像是花瓣,碰触在手指上,温温软软的。
手指被青年的手轻柔地捧着、拉着、邀请着来到柔软的唇瓣间。点玉抬眸望着月泉淮,缓缓张开了口。
月泉淮哼笑一声,微微抬起了下巴。
洁白的指尖被缓缓抵进了湿润温热的口唇中,像是破开一片艳红饱满的花瓣。贝壳般的牙齿轻巧地避开,湿热灵活的舌尖热情地迎上来,扫过光滑坚硬的指甲,舔过敏感粗糙的指腹。滑润的双唇含住手指轻柔地吸吮着,肉舌柔软地包裹着修长的指尖舔弄,舌面上细细的小颗粒在指腹上磨蹭着,酥酥的痒意从指尖一路蹿上心尖。
湿软、温热、柔滑。
好像陷入一汪紧致柔软的温泉之中,指尖传来的些微吸力、指腹酥酥麻麻的痒感都勾得人格外舒服。月泉淮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手腕一转,指尖戏谑地勾了勾点玉的上颚。
这一招痒得点玉整个人都一哆嗦。他捧着月泉淮的手,温顺地打开口腔任由义父玩弄,连舌尖都搭在唇瓣的边缘,一点湿红若隐若现。月泉淮将指尖慢慢向外抽出,点玉的舌尖竟也追了出来,湿湿热热的,温顺又乖巧地,一下又一下,完整地舔过月泉淮的指尖。
“哦?”
月泉淮轻笑一声,眉梢一扬,双指一并夹住点玉滑腻的舌尖,提拉着向外轻拽。点玉半张着口,温顺地任由义父拉扯着自己的舌尖。一点软软的红色夹在两根白皙的手指之间,晶莹透明的涎水从合不拢的唇齿间滑落,在点玉的嘴角划出一道晶莹剔透的水痕。
月泉淮垂眸俯瞰着点玉,嘴角的弧度似有若无。点玉仰望着月泉淮,一双眼睛亮得像是夜空里的星子。
“嗯……”慵懒的声音垂落下来,仿佛在品咂玩味着什么。月泉淮嘴角一勾,双指一抽,点玉只觉舌尖微微一痛,再抬眼时,义父已经抬起手掌,嘲弄地摸向他的脸颊。
“啪。”
修长白皙的指尖还缠绕着他晶莹黏腻的涎水,在他的侧颊上轻拍出一记清脆的声响。
点玉望着月泉淮,眨了眨眼睛。
“啪。”
手指轻扬半寸,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上来,力道暧昧得像调情,月泉淮垂落的眼神又像玩弄。点玉却没再给那只手离开的机会,他捧住颊边的手掌,温顺地闭上眼,将柔软的颊肉贴了上去。
细腻光滑的脸颊肉被一只手掌全部包住。点玉闭着眼睛蹭了蹭,扭过头来,用唇瓣包着牙齿,叼住掌侧一块皮肉,轻轻地扯了扯。
“呵……放肆。”月泉淮手一拨,指尖力气一重,点玉被抹得偏过头去。他眨了眨眼,扭过头看着月泉淮,双手依旧捧着那只洁白的手,送到了自己唇边,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嗯?”月泉淮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轻笑,他微微歪了歪头,带着几分打量的笑意,将目光落到青年的身上。
牙尖叼住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咬了咬。柔软的皮肉被坚硬的齿尖咬下一个小小的凹陷,又随着牙齿的离开而复原了。
湿软的舌尖贴上了那一小片曾经短暂凹陷过的皮肤,如乞食的幼兽一般舔了又舔。点玉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望向月泉淮,像馋嘴的幼崽那样渴求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义父,疼疼我吧。”
恍若实质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滑过点玉的身体,又似嘲讽,又似挑逗。月泉淮勾起嘴角,扬起下巴,轻哼了一声。
臀瓣抬起又落下,饱满雪白的皮肉碰触着点玉的小腹。穴口将粗壮的肉根吐出又咽下,反复含吮个没完。点玉不住喘息着,双手扶着月泉淮的腰,看着他仰着头在自己身上起起落落。下身被水润湿滑的小穴夹得极紧,来回吞吐间爽得点玉头皮发麻,喘息越发粗重,点玉红着脸握紧了月泉淮的腰,忍不住挺动了一下腰肢,顺着月泉淮坐下来的动作,恰到好处地磨蹭着敏感点插进最深的地方。
“唔哈……逆子……”快感直冲而上,这一下刺激得月泉淮腰间一软,差点栽倒在点玉怀里。他眼疾手快地撑住点玉的肩头,声音连着腿根抖成一片,绵软无力得宛如调情。月泉淮低垂着头大口大口喘息着,脸上红晕丛生,春情婉转,长长的发丝从他的耳边黑黑红红地垂落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扫着点玉的胸膛,痒酥酥的。
“义父……”点玉难耐地轻喘着,渴求地吞咽着:“嗯……好紧……也好深……”
“哼……”月泉淮喘着气,慢慢直起身来,长发顺着他的动作向他身后合拢,宛如一件黑色的绸缎斗篷。他随手将面前残留的几缕凌乱发丝抹至脑后,又顺手擦了擦嘴角,语气模糊而低沉:“别乱动……”
他挺起腰,湿润的肉穴吐出半截硬挺的阳根,他仰起头坐下,柔软的小穴又将那截硬物深深吞咽。月泉淮眯起眼睛,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自顾自地起起伏伏个不停,全然不顾如此几番后,点玉已然被逼出了受不住的呜咽。
“呜嗯……义父……义父……”最敏感的私密之处被这样一处柔软湿润的温柔乡夹着吸裹吞吐个不停,点玉早就爽得红了眼睛,喘得胸膛起起伏伏,激得周围水波摇摇晃晃。喉结不住地滚动着,点玉伸手向下握着月泉淮挺立的肉根熟练地来回抚弄着,又是上下撸动,又是揉弄马眼,还会温柔地抚弄囊袋。月泉淮被这前后夹击的快感刺激得浑身发软,凤眸半眯,眉眼含春,一时间自己吞吐摇晃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挺着腰翘起臀部,让体内那根阳物准确地顶在最舒服的那块软肉上,来回摩擦了起来。
“嗯……嗯哈……啊……”快感的节奏被自己一手掌握,全身心的快感让月泉淮止不住地呻吟喘息,身前的肉柱被反复抚弄着,体内的敏感点又被硬热的东西抵住用力摩擦着,月泉淮的呻吟的声音越来越高,喘息的节奏也越来越急促,吞咽不及的涎水从唇角溢出,连红艳的舌尖都吐了半截出来。他舒爽着,着迷地摇晃着腰身享受着不住叠加的快感,连脚趾都爽得勾了起来。点玉只觉手中的阳物越翘越高,身下那物也被越绞越紧,他喘息着抬起眼睛,望着义父春情泛滥的模样,再也忍耐不住地握紧了月泉淮的腰,一翻身将人按抵在池边,惊起水花万千。点玉略一弓身,一挺腰重重插了进去!
“啊啊……啊哈……”月泉淮几乎是惊叫着弹起了腰肢,那处敏感的软肉被狠狠撞击的快感爽得他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全是绚烂的烟花。他痉挛着紧紧夹住点玉的腰,呜咽着挺腰一波接一波的射,连脚趾都爽得紧紧蜷在了一起。两人身姿摇动间搅得池水一漾一漾地晃,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来。
已经射过两次精的月泉淮浑身软得像滩水,若不是点玉一手搂住他的腰,只怕整个人都要陷进水里。他本想斥责点玉的自作主张,但刚刚尖锐绵长的高潮让他舒服得慵懒绵软,小腹中热热的金乌血也让他懒得再想那么多。点玉低下头讨要亲吻,月泉淮勾了勾嘴角,也就和他懒洋洋地唇舌纠缠,搅弄出一片温吞的水声。
呼吸在亲吻间急促起来,温和的动作不知不觉变得激烈。点玉吸吮着月泉淮的舌尖,双手将人托了又托,抱住两瓣饱满柔软的臀肉向外掰开,一挺腰卖力地动作起来。
池水不深,站着也就是将将到人胸口,月泉淮被他一抱更是大半个身子都露出水面,湿淋淋的身体被岩壁上的火把笼上一层细腻晶亮的光。这个姿势同样进得深,何况还加上了月泉淮自身的重量,身下的肉茎每一次都能插到他体内最深的地方。不过几下,月泉淮就被插得再咬不住牙关,一声一声的呻吟回荡得整个洞穴都是。交合的动作将水声拍打得越发清脆,贪吃的肉穴翕张着,将体内的肉龙含吮得又深又紧,简直在催着青年出精。点玉急促地喘息着,下身插得一次比一次深重,脸上绯色更甚,有如云霞。月泉淮被插得爽了,正不住扭动腰肢迎合,喘息间抽空瞥见小金乌这幅模样,只觉得倒也有趣,便随手扭过他的下巴吻上去,恶劣地将点玉越来越重的呼吸都堵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就像在马车上时,点玉曾经对他做过的那样。
一时间洞穴中的动静小了下去,沉闷的水响被掩盖在摇晃的水面下,只有知道真相的水波不安分地拍打着两人的腰际。月泉淮正欲松开点玉的口唇,却突然心神一凛,远超常人的耳力听见了密道中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那声音,那节奏,他再熟悉不过,是岑伤!
糟糕!
玩得太开心,竟然忘了这是他几日来服用黑陨龙血的时辰了。今日的龙血尚未服用,岑伤定是来给他送药的!
来不及多想,月泉淮足跟向后重重一踢,猝不及防的点玉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跌入水中。月泉淮来不及让他喘口气,一手掐住点玉喉咙,一手攥住点玉双手,死死将人按进水中,背靠池壁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自然状态,只要……
呜嗯!
被按进水中的青年本能地挣扎起来。可他这一挣不要紧,体内硬挺的阳物被他的动作带动着,直接狠狠蹭过那处最敏感的软肉。月泉淮身子一颤,险些叫出声来。他瞪大了双眼,隔着波光粼粼的池水,凶狠地瞪向被他按入水中的青年,无声而凌厉地警告着,铁钳般的双手钳制着点玉让他挣扎不得。池水将两人温柔地向上托举,月泉淮却用力向下坐去,以自身重量压制住点玉让他无法动弹。肉茎因为他的动作深深插入,直破开身体最深不可及的地方。月泉淮被操得一哽,本能地张开了嘴巴,却是一声也发不出来。
“义父。”
脚步声在身后停下,岑伤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是您服用黑陨龙鲜血的时候了。”
月泉淮没有回应自己忠心耿耿的义子,事实上他也并没有精力去回应岑伤。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钳制点玉水中的挣扎上,小金乌被他按得太快,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吸一口气,但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挣扎半分,倘若池水晃动太急,被岑伤看出不对……
呜!
身体里的那根玩意,怎么更硬了……
月泉淮死死压抑着自己的喘息,眼前朦胧一片。点玉上半身被他紧紧按着,只能控制不住地挺腰挣扎,每一下动作都让那根大逆不道的玩意抵着软肉抽插磨蹭,动作大得要命,力道也大得要命。月泉淮咬住唇瓣,眼里的雾气凝成实体,欲落未落,他被插得腰间双腿阵阵发软,几乎要压制不住身下求生的青年,月泉淮强迫着自己坐直了身体,喉间的呼吸被他强制性地压抑着放缓,下身却不自觉地夹得更紧了。
“义父?”没有得到月泉淮的回应,岑伤的声音变得疑惑起来,他又唤了一声,语气恭敬地再次提醒:“是您服用黑陨龙鲜血的时候了。”
知道了……别说了……!
月泉淮死死咬住唇瓣,不许一丝不堪的呻吟溢出喉间,眼前被水雾迷得视线模糊,好像景物都在不住晃动。身下青年挣扎的力道好像变弱了,但那根东西怎么越发精神……呜!!!
体内那点被重重擦过,月泉淮无声地尖叫着,用力将自己的唇咬得一片惨白。穴肉抽搐着吸吮着,点玉那根东西突然一顿,用力地跳动了几下。
“义父?”岑伤的语气带上犹疑,他沉默片刻,慢慢抬脚向这边迈出了一步。
滚……别过来……!
身体被铁钳似的双手死死按在水中,无法呼吸,无法挣扎,点玉还在挺腰,却也不过是最后的求生本能。最后一丝氧气也被身体吞噬,肺部的空气彻底消耗殆尽,只有下体高热湿软的肉穴还在要命一般疯狂吸裹。窒息濒死的尖锐快感将点玉送上前所未有的巅峰,生命在流逝,意识在消失,唯有下体的快感是真实饱满的。点玉浑身震颤着,乳白的精液携带着蓬勃有力的生命力喷涌而出,在柔软湿热的巢穴中一股接一股地播撒着生机勃勃的种子。身体的肌肉正在瘫软,点玉抽搐几下,无声地张开嘴,整个人软绵绵地消散了挣扎的力道。
一连串气泡从他的口中升起,浮上水面。
呃唔!!!
这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内射,月泉淮双眼翻白,舌头不知不觉间吐出半截。脚趾死死地蜷缩在一起,月泉淮满脑白光,死命抓住最后的理智咽下所有媚浪的呻吟尖叫,掩藏在水下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紧紧绷起,上半身的肌肉却被大脑的指令强制着全部放松,任由高潮在这具年轻又敏感的肉体中反复冲刷,眼中凝结的水雾终于接二连三地簌簌滑落,身前身后一起喷涌,高潮的快感被强迫放松的肌肉拉扯得格外尖锐又绵长,月泉淮无法呼吸地张着嘴,眼泪颗颗滑过他的唇角,留下淡淡的咸味。
泪珠坠入池水,将浮上的气泡个个打碎。
“义父?”白光渐散,月泉淮脑中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听到岑伤担忧的呼唤。那声音竟然更近了!他心下一惊,顾不得还未完全散去的高潮余韵,只向左侧略一偏头。
黑白相间的刘海一晃,端着托盘的岑伤急忙停下了脚步,恭敬地垂下头颅,不敢上前半分:“义父,今日的黑陨龙血。”
月泉淮张了张唇,被死命压抑过的喉咙一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咽下所有的颤抖和情动,发怒一般压低了嗓音:“出去。”
义父声音不悦,岑伤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急忙应“是”,如来时那样恭敬地退了出去。
月泉淮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松下身体靠在池壁上大口喘息。他喘了两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松了双手的力道,掐住点玉的肩膀将人从水里拎了起来。
小金乌的脑袋软耷耷地低垂着,微微隆起的胸脯也没了起伏的反应,整个人安静苍白得像具尸体。月泉淮扫了两眼,不无嫌弃地皱起眉啧了一声,捏着那人的下巴让他贴上自己的唇,哺送过去一口长长的气息。
鲜活的氧气如亲鸟渡食一般送入点玉的口中,顺着气管流淌滋润枯竭的肺部。点玉猛然长吸一口气睁开眼睛,他大口大口喘息着,一双眼睛重又有了生命的活彩。
“义父……”点玉喉间还有被月泉淮刚刚掐出的手印,其色由红转青,看着尤其骇人。他不满地哼唧一声,扑进月泉淮怀里,撒娇地蹭着长者的胸膛,恃宠而骄地抱怨着刚才的委屈和粗暴:“要憋死了……义父……”
“哼……”月泉淮捏着点玉的后颈将人拉起来,嗓音依旧低哑得不似平时:“出去,让岑伤不必带黑陨龙血进来了。”
点玉乖乖坐直了身体,乖巧地点头应下义父的吩咐:“是,义父。”
光线明亮又昏暗。
被固定在岩壁上的火把燃烧着明亮的火光,火焰被固定成十步一个的光球,明耀耀地散发着温暖和光辉。
光线漫无边际地四散开去,弱不禁风地落在地上,散成一片混沌。暗吞吞的光芒昏红又浑浊,与黑暗暧昧不清地纠缠着,再分辨不出生育它的火焰那般的明亮模样。
又或者,光明与黑暗之间,本就没有那么清晰的界限。
这儿的密道又长又曲折。
就像巨蛇一样。
这里的光线又暗又红。
就像他手中的鲜血一样。
岑伤面无表情地端着盛放黑陨龙鲜血的托盘,定定地站在密道的入口,等待着义父的传唤。
左右的新月卫已经被他遣散。
留着干什么,等着听到不该听的动静吗?
搭在托盘边缘的指尖已经用力到发白。岑伤好像毫无所觉一样,双眼望向黑漆漆的密道深处,似乎那儿有某种奇怪的吸力,能够透过他的皮囊,将他的心肝与灵魂一并吸走。
又或许已经吸走了。
心间的破洞变得更大了,灵魂空荡荡地飘在半空,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这具虚无的皮囊。
那具皮囊是饱满的。
灵魂知道。
可那只不过是看起来饱满罢了,他的内在已经被全部掏空,他现在不过就像一个皮革制成的空水囊,被空荡荡的寒风把皮肉撑得满满当当。
啊……为什么呢?
灵魂想了想。
倒也不必追根溯源,毕竟心间的破洞早就已经存在了。如果说要探寻他的空洞,那也不过是刚刚亲眼见过的、温泉池畔的景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