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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使

 

赵锦辛跟他哥据理力争这压根不算在欧洲,都跑到美洲附近了,得加钱,邵群颇无语地一边给他抹防晒油一边敷衍应声,说再玩几天就回去,问他不觉得这里的布局很像他在三亚搞的酒店吗?

赵锦辛就在那叽叽歪歪地讲,遮阳伞不是红白色的,泳池的形状不一样,酒店老板又不是他之类的话,最后被给宝贝弟弟抹完油的邵群堵住嘴亲得说不出话。

他们昨天落地法兰西堡机场,到了地方就缩进酒店做了个昏天黑地,隔壁旅游团三进三出,他哥都快把他搞得有出气没进气了。

在赵锦辛的强烈抗议下,邵群终于舍得放人,陪着他来大露台上晒太阳。这里的布局确实很熟悉,但全法乃至全世界这样做的也不在少数,他心知邵群提这一通单纯是又发情了而已。

他哥性欲一向强得很,也不知道李程秀那小身板怎么扛得住的——哦,大部分都是他在扛,难怪他哥没空出轨,邵群那一通讯录骚零可能都没他发的照片放荡勾人。

本来他也没意识到这回事,但身为他哥的限定下位床伴,赵锦辛研究点什么新东西都先拿去逗邵群玩,被操得腰酸腿软之后再去跟黎朔实践,才猛然意识到确实他妈的带劲。

只会大片露肉的都是小儿科,技巧拙劣的庸脂俗粉,赵锦辛擅长半遮半掩的风情、若即若离的挑逗,撩得人欲罢不能。

有回邵群甚至收到一张他跟黎朔的床照。照片不知是怎么从背面拍摄的,赵锦辛肩胛上凌乱的抓痕红得夺目,漂亮结实的腰背正被他身下人的一双手抱得紧紧,但再往下一看,邵群瞬间热血上头——赵锦辛的牛仔裤半褪着卡在臀尖,将雪白的臀挤得肉感十足,泛红的穴眼正可怜兮兮地吞咬着一根透明的按摩棒,里头的粉嫩肠肉模糊地被摄入视野。

半小时后赵锦辛发了条消息:不被你操射不出来。

邵群如他所愿,大半夜的飞去三亚,在黎朔隔壁操了赵锦辛半晚上,一直搞到天亮,操得他意识不清地只会求饶,想爬走都得被捞回来压着干。最后一肚子精尿来不及清理,拿按摩棒重新塞回去,就这样陪着黎朔下楼吃早饭。

邵群则跟李程秀解释这次出差比较急,两天就回。等到下午黎朔不在,又让赵锦辛给他表演排卵,一个个圆溜溜的把宝贝弟弟的小腹撑得鼓起,他就一边往里肏一边哄骗被操傻的小狗,说你要给哥哥怀孕生宝宝了。

赵锦辛哭得很崩溃,生怕顶太深东西拿不出来,一个劲儿夹屁股想把邵群往外推,不仅没有半点效果还让邵群格外地爽。后来人都恍惚了,乖乖捧着肚子靠在邵群怀里吃鸡巴,黏糊地哼哼撒娇,说孩子要长得像他爸爸。

邵群就说女儿像爸爸,生出来我给她们买漂亮裙子穿。赵锦辛就又不乐意,莫名其妙地委屈起来,瘪着嘴不肯讲话,让邵群哄了半天才红着耳根说他是邵群的老婆,只有他能穿邵群买的漂亮裙子。

妈的,邵群差点被他这百年难遇的骚劲儿榨干,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就是这么搞了一顿之后,赵锦辛清醒过来也挺崩溃的,硬生生把邵群又赶了回去。

不过当时玩那么疯也没敢留痕迹,现在倒是随意了。赵锦辛搂着邵群在他胸前乱拱的脑袋,无语地捏了把他哥的后颈肉。

“油得要死还亲,待会儿别亲我嘴上。”

“忘了,亲完再补。晚点洗个澡我们下海去?”

“你买设备了?”

邵群的意思应该不仅指游泳,可能是有别的想法,他俩十几岁那会儿就经常跑去潜水,未被人类污染破坏的浅水部分确实很漂亮,想来真正的海洋要从下往上看。

邵群笑着往赵锦辛脸上蹭,被对方故作嫌弃地避开,他也不在意,接着说:“教你冲浪。”

邵群给弟弟买了条初学者用的板,干净简单但显眼的红白色。他虽谈不上专业,但学什么都不差,这手冲浪技巧还是在澳洲学的,卡克特斯的浪潮可比马提尼克凶猛多了。

“放松,别太僵硬,腰背挺直……”

赵锦辛的脚踝上系了根绳,与冲浪板紧连。在邵群的耐心指导与天赋的双重作用下,很快能做到至少不翻板,但出于对大海本能的敬畏和谨慎,只在邵群判断安全时才滑入上浪。

他站在大约就半米到一米高的浪尖上极目眺望,午后阳光正好,海天一色,板下翻涌的水花稳定有力,缓缓将他放归柔和的海平面。

赵锦辛回过神,平复颤动的心绪,下板回头搂住邵群交换了个深吻,被男人趁机捏了把臀肉。他当然察觉到了,但只轻哼一声,贴在他哥耳边说饿了。

别看他一个下午就上了一次小浪,但作为初学者,刚学就能做到这一地步,实际上极大地消耗了体力,何况他们中午只是随便对付了两口。

邵群当然猜到了这一点,出门时就定好了晚上的餐厅,这会儿陪着赵锦辛收好东西,洗澡换衣服去觅食。

酒店提供晚餐,但两人都不太感兴趣。虽说这里是法属地,然而餐食采取就近原则,多是南美菜式,当然也有法餐,就是做的不算好。

他俩出去吃饭,不需要多讲究也没什么可注意的,邵群选了一家东南亚菜,跟传统中餐相近又别有风味。老板娘是马来西亚人,介绍说这些招牌都是传统娘惹菜,不过地域不同口味不同,马岛做的酸辣口居多。

邵群兴趣一般,北方长大的他偏爱浓油赤酱的咸鲜口,倒是赵锦辛吃得欢,被他哥调侃小心辣屁股,后而恼羞成怒地踹了邵群一脚。

店面不大,主要是老板娘一人经营,再加上几个看脸明显也是东南亚人的帮厨和服务员。临走时有个小娘惹好奇地询问他俩的关系,邵群笑了笑用法语回她。

“ilestonan”他是我的天使

赵锦辛站在一旁单手插兜,闻言挑眉看过去,跟邵群正巧转回的一双眼相对,猝不及防地被其中炽热滚烫的情意灼伤。

“嗯、呃啊……好酸……”

赵锦辛被死死压在床褥上,双手举过头顶扣下,脆弱修长的脖颈濒死般扬起,其上布满了深浅各异的齿痕。

邵群重新叼上一片算不上完好的皮肉,放在齿间吮磨,下身缓慢而深重地向内挺动。赵锦辛就连双腿都遭人钳制,身体沉重无比,心却轻飘飘的。

他们很少用到这样的体位,赵锦辛平常最爱的是骑乘位,进得深操得狠,还能自己控制;邵群则一直喜欢正面上,直逼得床伴沉醉沦陷于他耕耘不停时性感至极的神情。这样的背后位代表着彻底的屈从与雌伏,不仅赵锦辛很少允许,邵群也几乎不会使用。

但换一种情况就不同了——令人眼熟的项圈半开着被冷落在一边,赵锦辛偶尔承受不住,挣扎翻身时胸前隐约能窥见一抹银光。邵群把他面朝下按回去,冷着脸狠掴了一掌臀肉。

赵锦辛下午还白皙漂亮的臀这会儿满是深色交错的狭长痕迹,细嫩的软肉无一处不充血红肿。他这一巴掌下去惹得臀瓣猛然发颤,前面的嘴呜咽出声,后面的逼咬得死紧,邵群喟叹一声,开始全力冲刺。

半晌后他粗喘着射了赵锦辛一屁股,把人翻过来,轻轻拍了拍那张哭得乱七八糟的漂亮脸蛋。对方迷茫地眨了眨湿沉的眼睫毛,顺从地爬起来俯到他胯间,跪着舔干净满是淫液浊物的肉棒。

邵群神色淡淡,抓着他头发蹭干鸡巴,偏头示意。

听话的小狗用嘴叼回项圈,仰着脑袋一脸期待。

邵群重新给他戴好项圈,把人抱起来调整个舒服的姿势,轻揉起熟红的臀肉,熟练地做着事后安抚。赵锦辛趴在他怀里依恋地轻嗅,真像是确认气味的小动物。

“最近都戴着,嗯?”

邵群把玩着他胸前的小巧乳环,思忖着要不要把另一边也打了,还能挂链子玩。

赵锦辛鼻音浓重地长长嗯了一声。

夜还漫长,他们俩歇完这一会儿,邵群望着窗外天色沉沉,又有些动了心思,只是想起上次事后赵锦辛抗拒的反应,便隐晦地提前问过他,征得同意后才把细长的铁链往他项圈上一钩,出门遛狗去了。

邵群一路带着他,并不做多余的事,仿佛真是平常地带着宠物出门遛弯。这宠物令行禁止,随侍在主人左后方,始终维持半步距离,只是偶尔从嘴巴里泄出来的细碎声音惊扰了宁静的夜。

邵群惩罚性地把按摩棒的档位调高,牵着他穿过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偶尔遇上一两个醉醺醺的大汉,扯着嗓子大声嚷叫,总会把小狗激动得路都走不稳。

他们慢悠悠地闲逛,乘着电梯下楼。然而面对灯光明亮的大厅,小宠物有些瑟缩地呜咽起来,直到主人颇不耐烦地扯了扯链子,他才乖乖跟着出来。

邵群心里自有分寸,虽然这会儿还有守夜的前台,但在极度困倦的状态下,谁会特意关注零星往来的客人。且在他有意地将小宠物往昏暗的监控盲区带,对方显然放松很多。

遛完一趟回来,刚进门赵锦辛就浑身脱力地趴在地上喘气。邵群蹲下来仍能俯视他,命令他抬头,面色不辨喜怒。

“你刚刚犯了错,要受罚,认吗?”

赵锦辛抿紧唇,点了点头。

“说出来。”

“不该……不信任主人。”

“乖。”

邵群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一路走到沙发处坐下,并不准备立刻惩罚,只是轻捏着赵锦辛柔软的耳垂,发送代表安全和结束的信号,以此巩固长久以来的精神暗示。

“要记住,永远信任主人。”

由于身体原因,隔天的冲浪活动自然取消,还正巧下起了雨,俩人干脆决定不出门了。

赵锦辛浑身酸疼,连脚踝指尖都留下了情色痕迹,这两天跟黎朔打电话都没法开视频了。他恹恹地窝在床上,对着电视百无聊赖地切台点播,等着罪魁祸首回来投喂。翻了半天全是鸟语,虽然听得懂但没耐心,倒是有个赛车现场转播看起来蛮有意思。他安分地拢拢被子,开始当赛博观众。

邵群端着早餐回来,咖啡配可颂,还搭了块巧克力面包。赵锦辛正看得入迷,也不挑食,坐起来靠在他哥身上吃早饭。

等比赛播完赵锦辛还有些意犹未尽,邵群低头吻去他唇角的褐色甜渍,开口道。

“我们回国之前可以去一趟勒芒,九月底那里会举办耐力赛。”

“我想开。”

赵锦辛慢吞吞地回他,下意识抬眼瞅了瞅他哥的脸色。

邵群似乎没觉得他的想法多危险,反倒揶揄地勾起笑:“跑勒芒可能不行,耐力赛那么久,我怕你睡死在路上。倒是可以去诺曼底开竞速。”

赵锦辛翻了个白眼,诺曼底竞速两百米,开的都是老爷车,这倒不怕他睡着了。

他俩依偎在一起,挑挑拣拣选了部电影,大致讲了个女孩勇敢追梦的故事,只不过故事背景有些特殊,但两人难得认真地看完了。

邵群评价确实不错。赵锦辛隐约有些印象,这部电影似乎获得了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便也应声附和,就着几点想法同他哥交流起来。

他们越说越兴起,聊到西洋乐器、古典音乐乃至现代流行,又说起手语的区域性,赵锦辛吐槽它像是无声的方言,甚至现学了几个通用手势和特殊用法,对着邵群一通比划。

邵群靠着床头笑看他玩得开心,配合地回比了一个“我爱你”。

成年以后,他们就很少有这样放松的时刻了,明明见面了却不去搞床上那档子事,简直是浪费时间,即便条件受限只能相约出去喝酒,也要偷摸点俩听话识趣的鸭子解闷,周围环境虽算不上吵闹,但也多少有些乌烟瘴气。

不像现在,两个人可以安静相拥着,聊一些他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从容享受亲密时光。

等雨过了他俩又在海边停留了两天,去玩了趟漂流,随后启程去看培雷火山,却被告知火山近期活跃频率高,暂不开放游览。赵锦辛遗憾,只能远望一眼过下干瘾。

他们在马提尼克没待太久,又飞回欧洲各地探索新世界。邵群似乎有所安排却并不紧凑,如果遇上赵锦辛感兴趣的地方就多停留一阵子,就好像他们并不是在当三个月的短暂恋人。

逐渐地,赵锦辛隐约意识到他想告诉自己、想证明给自己看的到底是什么。他们从厄区万丈高空之上共同坠落,不顾耳侧风声猎猎,透过护目镜欣赏半山半海的旷世奇景;在小城勒芒的萨尔特赛道上驱车飞驰,享受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赵锦辛还记得自己刚踩下刹车,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作为领航员的邵群激情接吻;后来两人携手游览音乐之城,坐进金色大厅倾听恢宏的交响乐,走在街头巷尾与人合奏欢快的民间小调,他还久违地吹了一曲口琴。

他们的旅程像是永远不会结束,下一个拐角就能迎来崭新的体验。赵锦辛一直知道,但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世界真的很大。感情的死结并非极易消逝的新鲜感,而是愿意长久陪伴某个人的真心。

扪心自问,他对黎朔的感情不浅,但任何一个人想彻底进入他的人生,取代邵群在他心里的地位,那都是异想天开。且即便他有想法带黎朔出来玩这么一遭,但大概率他俩所得到的体验都不可能有他跟邵群玩这么刺激尽兴。换位思考,他哥跟李程秀更是如此。

黎朔到了年纪,李程秀性格如此,两个人都很好,一个成熟稳重会宠人,一个坚韧善良家务通,放哪都是不可多得的天菜,但显然并非他与邵群的真命天子,回顾过往,就好像是命运在背后推波助澜,硬要他们品尝一遍“真爱”的酸甜苦辣,咸涩至极。

三个月的最后一晚,他们在罗马某个不知名的废弃小教堂里亲吻,覆满尘灰的神像沉默地注视着这对爱侣。

“耶稣说同性恋不许相爱,滚出去。”

赵锦辛开着玩笑,勾着唇搂紧他哥的腰,轻佻地吻上对方高挺的鼻梁。

邵群像是正在祈祷的虔诚教徒,他闭着眼放任了恶魔的勾引,英俊的轮廓在夜色中晦暗不清,只能听见他那低沉的声音在喃喃着。

“男人也是如此,弃了女人顺性的用处,欲火攻心,彼此贪恋,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这妄为当得的报应。”

赵锦辛轻声接道:“新约罗马书,第二十七小节。”

他俩各自沉默了会儿,还是赵锦辛先笑了出来,他问,你怎么还看那个。

邵群没回怼说你不也看了,只是万分眷恋地轻抚过弟弟柔软的发,回答他。

“有时候会希望,真有上天保佑。”

赵锦辛半天才又接话,声音有些哽咽,刻意地带了些笑,说外国神不管中国人。

三个月的时间很短暂,但也足够长。赵锦辛似乎没给出明确的答案,但他其实已经给了。

他听说邵群又发疯,跟家里说要跟李程秀离婚,孩子都快三岁了还闹这一出,把邵将军气得掏出家法狠揍了一顿,三个姐姐都拦不住。

他听说邵群在老爷子书房长跪一夜,终究还是离婚成功了,奇怪的是向来重视血脉传承的邵家,竟允许李程秀带着邵正离开。与此同出的传言是,二姐邵琳回京后频繁带着孩子出入邵宅。

他听说李程秀离婚后回到深圳,虽然最初碰壁几次,但这些阻碍很快被人为清除,找到工作后安心养着孩子,过得还算不错。

他听黎朔说着,眼神落不到实处。回来的这几个月,他从未跟邵群发过一条消息,邵群也仿佛跟他约好了似的,一系列事儿都没跟他透过底,办得断情绝义,不留下任何后悔的机会。

“黎叔叔,”他换了只手撑脸,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韩飞叶不适合你。”

“那个什么教授家的,也不适合你。”

他一连否定了几个人,抬头真正跟黎朔对视,却奇异地没在那双琥珀色的眸中看到愤怒、悲痛或失望,诸如此类的情绪,一干没有,反而带着一种释然的解脱。

黎朔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三个月前你到欧洲,我给你打完第一通电话,就猜到有些不对。在通过某些手段确认后……那时候的我,确实很愤怒,也很失望。从一开始你跟邵群的联手欺骗,到后来你有意或无意的伤害,我这一辈子没跌过的坑都在你们兄弟俩这踩尽了。但后来经历了种种,至少你跟我求婚时捧出的真心,我没怀疑过那是假的。”

“我发誓过要对你好,因为你怕黑、怕疼,还总爱掉眼泪撒娇,让我有种很强烈的保护欲——尽管真实的你可能不需要。但你玩得再花再浪,总有一日要停下脚步,而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靠谱的人?我就想,我一定要把你牢牢保护好,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年长的智者身上沉淀着时光凝聚的温柔,赵锦辛眼睛干涩,不敢看他。

“锦辛,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但你在他身边,也是真的很快乐。”

黎朔似乎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不知道究竟哪里做得不对,虽然赵锦辛这次没打算欺骗他,但这样赤裸裸的背叛摆在眼前,他用了三个月都没完全消化心中撕裂般的痛苦。

“对不起黎叔叔,对不起……”

他语无伦次地道歉,说黎朔是个很好的人,没有任何错。犯错的是他,是他不负责任地招惹了黎朔,是他执念成魔地硬将黎朔挽留,也是他始终摆脱不掉少年时滋生的爱欲,最终还是要以伤害黎朔的方式成全自己。

赵锦辛最后无措地哭了出来,像他曾经在邵群面前恳求黎朔不要离去的那一幕,如今形势逆转,真正痛苦的人并不是他,但情绪上头就掉眼泪的依旧是他。

黎朔抱着他轻轻拍背安抚,过了大半个小时,赵锦辛还在抽噎着道歉,眼睛红得像兔子,看得黎朔原本想跟着哭的心情也变得哭笑不得。

黎朔无奈道:“行了,感情的事情就这样,到我这个年纪不想看开也不行了。锦辛,我得承认我答应你的求婚也有私心,我年轻那会儿也荒唐过一阵子,等回过头急匆匆地寻求一份温暖时,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那时候的我,比邵群还渴望拥有一个家,也就无暇顾及你曾经给我带来的伤害。但直到婚后我还在想,就这样把你过早地拖入婚姻是否太过自私,年轻的你也好,那时的我也好,其实都没经历过婚姻或家庭真正的模样。”

“可你确实做得很好,你是个完美的情人,也是个无可挑剔的伴侣。所以我就安慰自己,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你看起来也很幸福,跟我在一起是得偿所愿。”

说到这,他苦笑一声。

“但显然并不是,邵群为了你宁愿把好好的家拆了都要争一个可能性,那三个月每一通电话里的你,都是我没见过的样子。你快乐又自在,好像不受任何人的束缚。我就想,霸占了这么久的幸福,我确实该放手了。”

不是的。赵锦辛默念,但黎朔极高的道德标准和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自我反思,实在让他想纠正也无从下嘴。

“总之,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不管刚刚你想说什么,我今天也算是作为你的兄长,提醒你一句,无论你想做什么,都记得要慎重考虑。你们俩想走下去,要比普通的同性恋人更难。”

“……好。谢谢你,黎大哥。”

黎朔顿了顿,又道:“但如果哪天邵群那狗东西欺负你……”

“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这是赵锦辛连幻想都不敢细细揣摩的美好结局,以至于他彻底跟黎朔分居后还有些恍惚——这就已经结束了?

他跟黎朔确实是和平分手,但事后黎朔表示因为两家牵扯得很深,他也无意疏远关系,因此他希望还能跟赵锦辛保持良好的联系,不影响任何经济上的往来。赵锦辛对此欣然同意,抛开情感因素,黎朔也一直是他很欣赏的人。

只是说实话,他总觉得邵群跟李程秀分得简单痛快很正常,但放到自己和黎朔身上,这事就显得有几分蹊跷了。先前李程秀跟邵群拉拉扯扯,没完全在一起的时候,黎朔就在暗地里咬着牙准备报复,现在又因为他跟邵群栽了这么大个跟头,走之前还能笑着说两家父母那边由他去解释,这要是没点后手,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背后发毛。

于是赵锦辛走前,状似怀念地又逛了两圈房子,实则偷安了几个窃听器,如果真没事,谁也不会知道,而如果出了事,即使因其非法性质上不了法庭,也能作为方向指导,免过一灾。

他跟黎朔道别,暂时搬进自己的私人公寓。只是从昨天分手到现在,他一直没跟邵群联系。要知道分手结束是一回事,真正答应邵群是另一回事。

赵锦辛并不是个犹豫的性子,但正如黎朔所言,这事需要慎重考虑。邵群狡猾地制造了三个月的二人世界,充斥着荷尔蒙与精神物理的双重刺激,像是延长的吊桥效应,让他心甘情愿地落在网中。

不过不得不说,比起从前滥用暴力强权的模样,他哥真是进步不少。放在以前,邵大公子喜欢谁,哪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的。

他忍不住勾起笑,终于在时隔一个多月的傍晚,给邵群发去了消息。

赵锦辛:[图片]

赵锦辛:没缺胳膊少腿吧?

邵群:……

邵群:三条腿都好好的呢。

赵锦辛只发了一张手的照片,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佩戴戒指的痕迹。

邵群却读懂了。

他这会儿正躲在老宅外头养伤,老爷子下手是真狠,更何况他还坦白,自己这么做是因为喜欢赵锦辛,看到赵锦辛跟黎朔亲密就受不了,他要离婚去追赵锦辛。

他那几句话一出,就连在一边紧张又担忧地拦着邵将军、生怕他被揍出个好歹的几个姐姐都惊怒交加,最先落到他脸上的巴掌还是大姐邵雯出的手。

所谓长姐如母,邵雯带着两个妹妹一手把他拉扯大,虽然因为种种原因疏忽了对他的品德教育,但主要还是受到邵将军的基因影响和一直以来不听就揍的强权压制,才让邵群长得可谓是歪路一条。

但她没想到邵群居然会对赵锦辛动心思,那可是赵锦辛!他的亲表弟!而且赵锦辛虽然也有些花花公子的传闻,但从不像邵群这样“名声在外”,几年前就去国外结了婚,俩人在一块安分过日子。他那伴侣看着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还来家里吃过几次饭,就连性格急躁泼辣的邵诺都蛮喜欢那个气质温和的男人。

然而现在,邵群先斩后奏地跟李程秀谈完了,赔了点钱就让对方带着邵正走了,之后才来他们面前说出这些事。本来邵雯以为就是新鲜感过了,毕竟坚持这么久她都意外,让老爷子骂几句就没事了,孩子留下就行,结果真是一轮刺激接一轮。

邵群直挺挺地跪在那——从他离家去英国念书后邵雯就再也没见过这副模样,她听见邵群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道:

“邵正不是我的孩子,是李程秀的。我又不会照顾孩子,他那么小,留在这也得惦记李程秀,还不如让他带走了。你们要真喜欢他,等成年了接回来就是。”

“但如果你们只想等个继承人,二姐的孩子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我来?”

“那他妈的也不能是赵锦辛!”

他被他老子骂得一哽,似乎是发现自己语气过激了些,而且眼看着被这话气得直喘气的邵将军就要抄起棍子来了,连忙加快语气往下接。

“但我是真喜欢锦辛!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跟外人跑了?再说我离婚是我的事,我想追谁也是我的选择……操!不是……嘶……”

邵将军兜头给了他一棍子,还是邵诺红着眼冲上去帮忙拦了第二棍,结果一听邵群骂了声脏,赶紧回头瞪他一眼。

“爸……别打脑袋,”一旁的邵琳也抹了抹泪,跟着轻声劝道,“正正的事儿,虽然他血缘上跟咱家没关系,但这么久了,养得也有感情了……实在不行就让李程秀回来,在京城继续养着,逢年过节带上门瞧瞧,大人的事儿,跟小孩子又没关系。”

邵雯在一边漠然抱臂,没发表意见。

“你也知道你是看着锦辛长大的,还能禽兽到想对你亲弟弟下手!”

邵将军听劝但不多,绕了个面照着邵群后背一顿狠抽,边揍边骂。他清楚自己力道多重,饶是如此对方也一声不吭地挨了,看着脸上表情都没动多少。

“老子当年就该把你送去参军,翅膀硬了,还敢跟我摆谱!”

邵将军冷笑一声扔了棍子,坐回书桌后兀自生闷气。

“你这事儿,锦辛知道吗?”

邵雯终于开口,一句就问得邵群满背冷汗,被打破皮的伤口阵阵刺痛。但他镇定地摇头。

“他不知道,我要追他是我自己的事。”

“撬别人墙角上瘾了?”邵将军幽幽地。

“……不是之前我跟李程秀那会儿,明明是黎朔撬我的墙角!总之,我就是,有点不甘心,我想试试。”

屋子里陷入沉默,等了不知道多久,邵将军终于冷冷地放话了。

“让他去,追到了就把他押到锦屏那,让他们家再打一顿,追不到就给他送兵营里去跟那群新兵蛋子挤一窝,治治他这喜欢男人的毛病。”

“小琳。”

“欸,爸。”

“你跟我来。”

“好。”

邵将军起身,走出两步又顿足,丢下一句话才开门离开。

“邵群今晚就跪这,谁也别帮他。”

赵锦辛真正见到邵群,是他发出消息的两天后。邵群嘴上说着不严重,实际上故意跟赵锦辛兜圈子让他别来,赵锦辛看得出来,也没戳破他。只是等了两天,他多少有点不耐烦了,干脆直接上门。

赵锦辛有他哥所有房产的钥匙和密码,到了门口也无需通知,滴滴叭叭输了自己的生日,密码正确,推门就进。

邵群正趴床上跟他弟吐槽今天点的早饭真难吃呢,抬头一看他弟人都站卧室门口了,再仔细一瞧,人手上还提溜着个塑料袋,清晰印着“xx药店”四个大字。

“需要哪个自己翻。”赵锦辛抬手一丢。

“我自己上过药了。”邵群脑袋上还缠了一圈,鼓起来一块,看着分外渗人。

赵锦辛沉默打量他半晌,漂亮的嘴巴一张一合:“屁。”

“你搓澡都够不着背,抹药就能碰着了?”

邵群艰难地笑起来,他一动就伤口疼,挨打的时候不觉得,打完反上劲了怎么动都疼。他背上一条条横杠都是紫黑色的,看着触目惊心,虽然没怎么破皮流血,但皮下淤血要彻底散开恐怕得月余时间了。

“就挨一顿打,值。”

赵锦辛无语地翻个白眼,但也承认邵群说的没错,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还好邵群招惹的只是一个李程秀——他就不同了,想想等着过段时间圣诞节,他就得面对黎家夫妇的拷问了,总不可能真让黎朔去扛。

难得见邵群这么虚弱的样,他一边心疼着一边幸灾乐祸,给他哥上着药还要故意点火,他天生恶劣的本性在邵群面前根本无需隐藏。

“赵锦辛,老子警告你啊,再敢往我鸡巴上摸,我不要命也要干死你。”

邵群慢悠悠地威胁,赵锦辛却听得耳根一热,半个字没蹦出来,面色不改地收拾好药油,抽纸擦了擦手。

他俩吃过晚饭,赵锦辛又兢兢业业地给邵群擦身,他哥倒是心安理得,大爷似的任他伺候。结果刚擦完赵锦辛就暴露了真实面目,给邵群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脑袋一埋自顾自舔起鸡巴。

邵群轻嘶了声,骂了句浪货。赵锦辛得意地哼哼,给他含硬了就退出来,自己扒了裤子抬臀往他哥肉棒上坐。

有一段时间未经床事的穴口紧闭着,肠道内也恢复了处子般的紧致,只是原本缩合的小孔早被他哥操成了一道狭长的逼缝,看起来愈发像女人的阴阜。

等粗长的性器全数没入紧窄的淫穴,两个人都不由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实在是太久不曾如此亲密地水乳交融,赵锦辛直到这刻才觉得自己终于完整。

他可能不懂什么是真正的亲密关系,不知道它真正的模样,但他真的无法想象他的世界没有邵群。本以为仅仅留住那双眼睛就足够,但那段蜉蝣般转瞬即逝的爱欲旅程,竟让原本枯萎多年的种子发了新芽。

他俯下身,去吻邵群的唇。

男人的臂膀结实有力,将他死死揽住,一同沉沦于情欲的深渊。

——end。

赵锦辛隔天迷迷糊糊地醒来,通过腰上紧箍的力道确认他哥还在,闭着眼就往邵群炙热的胸膛埋,打算继续赖床。

结果被早就醒来的邵群察觉,这位恶趣味的兄长开始故意以不断落下的亲吻撩拨宝贝弟弟。过了一晚上,赵锦辛脖颈上的粉红痕迹逐渐加深发紫,看得出来当时他哥疯劲不小。

赵锦辛皱着眉含糊地骂人,最终忍无可忍决定要给邵群一拳,握掌时却发现有些不对。他这次终于清醒地睁开眼,借着晨光打量自己的右手——中指上赫然多了一枚铂金戒指,居中镶嵌的单钻正安静闪耀着。

赵锦辛低笑:“男左女右,怎么在我右手上?”

邵群正流连于他耳鬓,边亲边回他:“嫁给我当漂亮老婆了,这不就得戴右边。”

赵锦辛冷哼一声,抬起原本搭在邵群身上的腿踹他,结果低头一看,这人变态得连他脚都不放过,脚背上还有片淤痕。

“死变态,起床,我饿了。”

“老公不肯喊,连哥都不喊了?嘶……宝贝轻点儿踹。”

赵锦辛嘴上没说,洗漱的时候心里美滋滋地对着那枚戒指瞧了半天。等两人都刷完牙,他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邵群在盥洗台前亲得全心投入,一路磕磕绊绊着又被他哥带回卧室。

等再次被压上床,赵锦辛才清醒过来,蹙眉别过头,推拒着说不要,他饿了。邵群就耍流氓,说刚才晨勃没解决,宝贝帮我含一下就当早餐吧。赵锦辛眯着眼盯了他半天,在邵群差点妥协之前点了头。

邵群靠坐在床头拿手机点外卖,赵锦辛俯在底下认真侍弄他哥的小兄弟,被问到哪个东西吃不吃时也不吐出来,一边深喉一边用鼻音回答,精致的眉眼被挤得泪水涟涟。

邵群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快速点完解放双手,拽着赵锦辛柔软的发丝在他嘴里粗暴冲刺,不留情面地把温热的口腔当后面的逼用。赵锦辛本能地缩紧喉头,在肉棒进出间含糊呜咽,看着乖巧又可怜。

邵群平常做的时候都要半天,即便赵锦辛以这样的口技侍弄,等他下巴快酸掉时才感觉这根粗壮的性器开始隐隐抽动。他制止了邵群退出的动作,舌尖灵活地滑过马眼打转,让男人闷哼一声,顺畅地在宝贝弟弟的嘴里释放。

邵群抽出鸡巴时牵带了些白浊,掉到赵锦辛手上,但他一脸不在乎,先是伸舌头让邵群看清自己满嘴精液的模样,接着故意挑眉,做了个明显的吞咽动作,最后才慢条斯理地舔起手指。

邵群屏着呼吸,一时只觉得他弟眼角那粒泪痣实在艳得勾人。但赵锦辛这般挑逗他也不可能落在下风,他抬脚又在赵锦辛胯间轻碾了几下——他刚才就在这么做了,就见这个迷人的妖精一脸失神地急促喘气,随后邵群的脚底便隐隐传来湿意。

等他俩吃上早饭时赵锦辛都快饿晕了,洗个澡又被他哥按着腿交了一顿,让本就快要散架的身体雪上加霜,气得他都要质问邵群背上的伤是不是画上去的,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精力。

邵群心虚地搂着宝贝弟弟投喂早餐,油嘴滑舌地说也不是不疼,但是一看到你就有力气。赵锦辛冷笑说你的小兄弟确实很有力气。

话虽这么说,赵锦辛这天生被人伺候娇宠的命,被要了一通福利之后更是手不用动、脚不用抬,只需让他哥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

赵锦辛还没事找事,趴在沙发上表情笑眯眯的,说话却夹枪带棒:“这手家务活干得熟练啊,跟李程秀学的?”

邵群瞥了他一眼:“大小姐,照顾你这么多年,还需要跟别人学?”

后来他们跑到阳台上做爱,衣冠楚楚的总裁兄长搂着只套了件男友衬衫的漂亮宝贝,炫耀般玩起了露天性爱,干得赵锦辛浑身直抖,那双白皙的大长腿死死缠着他矫健的腰背。

别墅群排排立的小区很少有人走动,逐渐习惯于公共场所暴露玩法的赵锦辛最初也没那么紧张,但邵群非得把他抱起来远离地面,失重的不安叠加性事的刺激,让他几乎头晕目眩,只能紧紧依附在男人身上。

阳光下,赵锦辛手上那枚戒指折射出淡淡的弧光,他在欲海中沉浮时恍惚地想着,是啊,他已经从别人的丈夫摇身一变,成为了表哥预定的未婚妻。

“我发现你从早上开始就很兴奋。”

邵群粗喘着吮咬他的锁骨,虽然那处都快没一点好肉,但赵锦辛的反应总是敏感得不行。

“啊……开心,不行?嗯嘶……慢点!”

赵锦辛还想反问你不也这么兴奋,但实在说不稳话,到最后就剩点气音,恼怒地咬了邵群肩头一口。邵群就闷闷地笑,低头压着人深吻,专心享受快感。

赵锦辛看着是个脾气外露的小作精,但他真正的心思其实很难揣摩,这一点在谈判桌上或宴会场中向来无往不利。只有最为亲密的人才能清楚地感知到他掩藏在言笑晏晏的外表下,那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为了不让邵家人太快意识到俩人早就暗通款曲,别说官宣,连戒指都没法发出去炫耀,这点难免让赵锦辛有些郁闷,邵群安慰了好一会儿,说下午带你出去逛逛。

赵锦辛摇头拒绝了,他还是挺喜欢跟邵群无所事事地黏在一块的——虽然说这话的时候,邵群的手还在他屁股上揉捏,准确来说不算无事可做。

他俩躺在床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说着说着赵锦辛突然想起来黎朔的事,正巧邵群也没问他怎么来的,就顺势跟他一通解释清楚了。

邵群确实记得上次要不是赵锦辛及时发现,自己差点就让黎朔告进去了,虽然以他的势力和能耐,顶多就是警局走过场——毕竟那么多问题这么多年也没人有胆子挖,但正如赵锦辛所说,不用受罪何必上赶着呢?

他点头应了,表示自己会小心,表示着表示着就又把手指捅进宝贝弟弟的软穴里了,这地方让他调教这么些年,到现在会吃会裹但仍然紧得很,简直是天生淫穴。

赵锦辛对他的骚话评价敬谢不敏,哼哼两声又乖乖抬腿让身后的邵群再次操进来,张着红润的唇绵长地呻吟一声,配合地摆腰吃鸡巴。

邵群瞧着他扭得这么起劲就是一阵欲火烧心,炽热的肉棍一次次捅进深处,不过十几下就让怀里人软了腰任由摆布。赵锦辛挣扎的手脚都被亲哥死死箍在怀里,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他却仿佛是小了一号的人形玩偶,在男人强势的侵略下无处可逃。

赵锦辛平常耀武扬威的大宝贝随着抽送的动作摇晃,塞着根马眼棒还能向外溢出湿滑的黏液,每每承受不住妄图射精,都要遭受一遍堵塞回流的痛苦。但邵群熟知他身体的任何反应,清楚只要等个两三次之后,这个漂亮骚货就会用后面的穴喷水高潮,像是成熟期绽出花瓣吸引播种的雌性。

邵群垂眼望着弟弟被情欲烧得通红的脸颊,心中一阵难言的悸动。

“宝贝……锦辛,给哥怀个宝宝……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赵锦辛眼神迷离,脑袋里一团浆糊,哪听得懂邵群在扯些什么瞎话,只会跟着他哥软绵绵应声。

“嗯……生、宝宝……唔给哥生……”

他压根说不完这句话,因为邵群被这淫言浪语刺激得不行,咬住赵锦辛的唇力道极重地吮舔,身下人被欺负得如此凄惨,眼泪都快哭干了也没办法,只能依赖地贴紧他哥温暖的怀抱。

不过光这两句根本不算完,邵群又开始含着赵锦辛微凉的耳垂“传授”怀孕技巧,说给你前面安个真正的小逼,还要连着子宫,哥哥就像现在这样操你前面的骚逼,给你破处,射到里面让你怀孕。

他摸着赵锦辛紧致的腰腹,幻想着这里微微鼓起的模样,胡扯说到时候你要好好学怎么夹逼喂老公,怎么松穴生孩子,老公想操你的时候你就要挺着大肚子吃鸡巴,生完孩子的奶也得给老公吃。

诸如此类的话在赵锦辛耳边里晃悠个不停,让他在偶尔清明的间隙再次陷入了诡谲淫荡的梦境,甚至也跟着不自觉地抚摸起自己的小腹。

但邵群征伐的强度太大且一刻未停,赵锦辛很快又哭喊着求饶,根本无心关注他哥刚刚那一通肆意的妄想——除了在邵群床上,他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绝对统治者,平常清醒时,赵锦辛的自尊与骄傲让他连句老公都不肯轻易叫,更是很少让邵群玩那些过于女性化的东西。

邵群微翘的龟头抵着腺点往里干,来势凶猛得几乎要将肠肉的褶皱碾平,如此过量的快感汇集成浪潮,在两具赤裸的躯体之间拍打,浸湿了大片被褥。

而就这般再度历经数百下鞭笞后,赵锦辛那媚烂的穴肉终于颤抖地紧绞住入侵者,从深处喷涌出大股淫液,浇得邵群眼睛发红,最后几个深挺便全数交代在里头。

赵锦辛的脑袋空白了大半天,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前头的马眼棒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哥拔了,自己那同样粗直的性器正一股股地向外吐精,但正当他要松口气时忽然发觉不对,连忙握住邵群的手臂往旁边扒拉,哑着嗓子焦急道。

“放开……哥,我想上厕所……”

邵群正埋在他穴里头享受余韵,热乎乎的让人动都不想动,闻言更是恶趣味地把他按紧,将赵锦辛以挺着腰的姿势固定。

“乖宝,就在这,反正都湿了。”

“不行……不,邵群!呜……”

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赵锦辛哭得真情实意,这玩意儿射程跟精液又不一样,直接越过床沿冲到地上,过了会儿才慢慢停息。

赵锦辛刚被操到高潮正脆弱着,在邵群怀里抽噎个不停,刚恢复了点力气就要把他哥推开,又被男人揽着好一顿安抚。

结果没过一会儿赵锦辛又想起来点事,身子不动转个头——还是看不到邵群的脸,但他一身脏东西懒得挪,索性就这样问话。

“哥,你老实说,是不是还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邵群沉默了片刻,坦然回他。

“说不想要是不可能的,但我也清楚,我不可能养得好。再说邵家又不是就我一个人,二姐的孩子早能打酱油了,等他再大些,我就带着他去公司看看。”

“请人养呗,好歹留一个你的亲生骨肉。”

赵锦辛满不在乎地道,他一直知道他哥对完整家庭的渴望,虽然现在因为他打破了,但他猜邵群心底深处应该还是放不下,与其等将来不知道哪个女人插足到他们之间,还不如现在趁早打算。

“不用,我不需要了,锦辛。”

这次邵群倒回答得很快,语气轻松,他刚刚终于把在脑内盘桓了许久的想法倾倒出来,一时间如释重负,斟酌着字句继续向弟弟解释。

“我确实想要一个家,但并不是说这个家就非得有老婆有孩子才完整。之前我有了李程秀,有了邵正,但还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明白,原来没有你的家,是不完整的。”

邵群难得来了一番情深意切的内心剖白,实打实把赵锦辛惊住了。他们俩之间很少以这种形式对话,大多时候凭欲望主导,想做什么就做了,哪还需要解释。因此即便先前闹出那么多事,他也始终提着一颗心,满怀戒备与警惕,就连刚才还在若即若离地试探。直至此刻他才愿意缓缓地松出一口气,有了些俩人正在谈恋爱的实感。

他回过神后不免歉疚,心底倒是暖融融的,摸索着去握邵群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邵群察觉到这一点,勾起唇反手握紧,凑近去吻他发红的耳尖。

“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后悔,即使将来真有那一天,狼狈的也会是我。”

以赵锦辛的手段和对他的熟悉程度,要真想让他倒霉,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甚至让邵家倒台,都不无可能。而这把刀,是他亲自递到赵锦辛手里的,他知道他的弟弟不仅能接住刀,还能将它时时刻刻对准他的心脏,对准过去已经发生的伤害或未来可能发生的恶意。

邵群并不准备给自己留退路,从他把赵锦辛引向歧途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可推卸地承担了照顾赵锦辛一辈子的责任。至于监守自盗,于恶龙而言,这实在是件无需惊异的常事。

赵锦辛翻身起来,一只手撑在他赤裸炽热的胸膛上,鲜活跳动的心脏上,一只手虚虚握在邵群颈间,低头笑得很好看。

“到那天,我会杀了你。”

“好。”

黎朔再次见到赵锦辛时,离他们最后一次正式见面已有段时间了。虽然分手乃至真正离婚那会儿,俩人都认为彼此还能当朋友,但没有必须见面的理由,也就慢慢淡了关系——连李程秀都逢年过节带邵正回一趟邵宅呢。

他们平常工作的事情大多由中间人交接,且由于他跟赵锦辛分手,他也不再过多地参与恩南集团的决策要务,安心当着合作人的角色,经营他的小事务所。俩人偶尔在酒会上碰面,也是举杯一笑就淡然别过。

这次碰到赵锦辛纯属机缘巧合,素了大半年的他忽然想来场艳遇,于是下班后回家收拾了一番,随后出门前往当地最热闹的酒吧。

正如赵锦辛从前的评价,像黎朔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随年华老去而丧失魅力,反而如同陈年酒酿般愈发香浓。在黎朔踏入门槛的十五分钟后,他已经开始对不断抛来的目光感到厌烦,准备喝完手里的酒就起身离开。

正在这时,接近门口的过道忽然传来几声压抑的惊呼,甚至逐渐有蔓延开来的趋势。

黎朔寻着声音抬头,也猛然怔住。

那是一位身着深红连衣裙的漂亮女人。细长的吊带将白皙漂亮的肩头展露无遗,前胸略有些平坦,但细腰肥臀的完美比例弥补了这一“缺陷”,反使她的魅力更为凸显。视线下移,紧身裙的蕾丝花摆勉强能遮住腿根,却掩盖不了那双修长的腿,即便在黑暗中也白得晃眼。

更别说那张脸,简直是上帝毕生得意之作。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盈盈含光,眼下一点褐色泪痣美得灼人,凌乱的长卷发衬得她娇小可怜,让人下意识地忽略其高挑的身长,然而色泽鲜艳的红唇却昭示着此人并非软弱可欺的小角色。

那朵玫瑰忽然站定,回头冲身后一笑,黎朔听见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但放到她身上似乎又不奇怪。天生同志的他并不对这个人存有性欲,仅是抱着欣赏美景的心情暗自赞叹。

直到那个人走近吧台,她脖颈右后侧霸道的字母纹身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底,黎朔才猛然意识到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黎叔叔,不认识我啦?”

来人笑眯眯的,浑然不见刚才顶着“sq”俩字招摇过市的美艳模样。

黎朔很难说明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他只是哭笑不得地抬手跟对方敬了个酒,回道:“刚才确实没认出来,你今天很……漂亮,锦辛。”

赵锦辛得意地冲他眨眨眼,让黎朔恍惚感觉回到了从前,但又有些不同,这样堪称娇艳的赵锦辛,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俩人各自喝了点酒,还是黎朔先开口问他,怎么一个人来这儿。

“我哥忙呢,还有佳人作陪,谁管他。”

他语气轻描淡写,事实却显然不是这回事,但黎朔点到即止,并不追问,转头扯起近况。赵锦辛也配合,笑着说起李程秀与邵正的几桩趣事。

然而酒吧猎艳却偶遇前任的场景实在有些过于暧昧,何况这前任还是名花有主的带刺玫瑰。终于,在喝完最后那口酒后,黎朔准备起身告辞。

“锦辛,我……”

“姓黎的!你什么你!离锦辛远点!”

一声怒斥从身侧传来,俩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转头一看,果然是邵群。

不得不说,即便是被怒气冲昏头脑的邵群,也依旧帅得人神共愤。但赵锦辛简直要翻白眼了,站起身迅速捂上他哥的嘴,狠乜一眼以示警告,转头朝着黎朔歉疚道:“抱歉黎叔叔,我哥他就这德性……你稍等一下,我这就让他给你道歉。”

黎朔的心情算不上生气,反倒有些好笑,真就没着急走,眼看着赵锦辛把暴怒的邵群拖到一边,虽离他几个身位但还能勉强听清楚——赵锦辛正怼着邵群一顿骂,说着什么既然你工作忙不回家也别管我不回家,你有人陪怎么就不许我找人陪,碰巧偶遇都能被你脑补成花之类的话。

黎朔听着一时有些感慨,看来这兄弟俩就算互相祸害上了也改不了本性。昨天他听人说有个一线男演员来了恩南,被叫去赵锦辛办公室待了一下午,那时还以为只是谣言呢。

没过多久那俩人又回来了,这场大戏几乎大半个酒吧都在偷看,没谁愿意大庭广众下出丑。邵群一脸不忿又好像有些委屈,但竟然真老老实实跟黎朔说了句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黎朔略感惊讶地挑眉,看来还得赵锦辛才能管得住他,便也不拿乔,囫囵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迅速撤走,还是改天换个地方再玩吧。

等黎朔一走,邵群也一脸阴霾地拉着赵锦辛出了这间酒吧。从前没觉得,现在一来只觉得这种地方十足地乌烟瘴气,他简直不敢去想赵锦辛刚才在里头被多少人的目光打量过,还被迫跟老情敌道歉,现在的心情几乎是一点就炸。

赵锦辛也清楚这点,众目睽睽之下仍乖乖依偎在他怀里,等到了车里还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毕竟他今天做的确实有些出格。

这条红裙确实很漂亮,被暴力撕扯开时也别有一种凌乱美。但被迫袒胸露乳的赵锦辛只觉得夏天的夜晚确实挺凉的,狗啃似的裙摆也根本遮不住他饱满的臀部,这会儿它们在他哥手里都快软成一团棉花糖了。

“嗯……哥,你刚刚,好帅。”

邵群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赵锦辛实在怕他上头了跟自己搞出人命来,连忙出声哄哥,但对方愣是没给他一点反应。他顿了顿,又去喊。

“……哥?”

赵锦辛心里一咯噔,坏了,这事大了,他之前确实没在他哥面前穿过裙子,更别说假发、化妆,连被喊老婆都要哼哼两声,这下让他抓到了,下半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哪儿帅?”

赵锦辛正在那自暴自弃,就意外听见邵群开口,不禁喜上心头,甜滋滋地揽紧他哥脖子,照着脸亲了几个响的,说的话却极为少儿不宜。

“你刚刚生气的时候好帅,凶巴巴的,都把我看湿了……呃!啊……”

邵群的手指捅了进来,发现确实如赵锦辛所言,里头湿得厉害,水淋淋的。他冷笑一声,分毫不带怜惜地照着他那处敏感点狠狠扣了几下。

赵锦辛猝不及防地淫叫出声,犹如一条濒死的鱼在邵群手下奋力挣扎,却皆被无情镇压。邵群垂下眼,捏着赵锦辛的下巴令他抬起,仔细瞧了瞧那张布满情欲的、艳绝京城的脸,似笑非笑地伸进第二根手指,加重力道极快地肏弄起柔软的腺肉。

赵锦辛的反应敏感得很,他急促地喘着气,赤裸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甜腻的呻吟自红唇间断续溢出。

不过几分钟,就被玩成这副荡妇模样,真要放任他留在酒吧,怕是明天只能捡个满肚子野精的母狗回去。邵群的眼底一片阴鸷,借着赵锦辛讨好的索吻又是一顿凌虐式舔咬。

赵锦辛承受着兄长暴怒的劣行,被迫从对方唇间汲取氧气,憋得脸颊通红,且随着下身酥麻程度的不断加深,他的四肢也逐渐软绵无力——忽然,他猛地挺直腰,两腿不受控制地踩踹了几下车壁,僵直了数秒才又慢慢瘫软下来。

邵群从他泥泞不堪的穴里抽出手,随意地塞进赵锦辛嘴里,夹着那条柔软的舌玩弄。赵锦辛刚高潮完懵懵的,听话地舔干净咸湿的手指,来不及卷走的淫液滑落在他颈窝中,成了亮晶晶的浅池子。

“喜欢吗?”

“喜欢。”

赵锦辛知道邵群在问什么,正是身上这条裙子。裙子是对方前两天买来的,想让自己穿给他看,却被自己断然拒绝,原以为只是个玩笑,结果翌日邵群突然加班,晚上连家都没回。

说实在话,他一般也不会真的拒绝他哥的要求,不说他压根没意识到邵群是认真的,再说他其实对玩些破廉耻的小情趣半点也不介意,因此一见这情况就怕邵群真动火了,便亲自上门服软,却在隔天探班时见到了邵群的新秘书。

清秀漂亮,他哥的口味。赵锦辛脸色阴沉地站在电梯口前看着那人踏进办公室,冷嗤了一声骂了句狗东西。但他也不是不给机会的人,大方坦然地快步走向办公室,推门直入。

屋子里的场景确实挺正经的,小秘书离邵群得有个五米远,俩人衣裤完整,都没半点不对。但赵锦辛还是一脸不爽地径直离开了,甚至懒得看一眼邵群的表情。

然而昨晚邵群也没回来。赵锦辛几乎要把邵氏集团近期业务都翻了个遍,也找不到邵群最近忙的什么项目。他气得发笑,赵大总裁哪是受委屈的人,转头就换了女装独自出门。

他知道邵群在看。正式跟邵群在一起后他才发现,原来之前他哥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没完全展露。每次做完他身上就没几块好肉,今天是难得清净了几天才能一身白嫩;他脖颈处的字母纹身在他们确认关系后半个月就弄上了,半年后又在左腿外侧刺了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藤蔓舒展着枝叶爬满了腰腹,邵群正计划着在他背上也搞点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时刻带着的定位器与窃听器。

当然这些配套的东西邵群也一个没落下,无论是他脖子左后对应的“zjx”,还是左手中指上钻色璀璨的赵锦辛同款铂金戒指,亦或是那些个定位器、窃听器,都成为他将长久陪伴赵锦辛的标志。但比起邵群这堪称变态的控制欲,赵锦辛竟然显得更为洒脱——现在看来也只是没真正遇到而已。

赵锦辛脑袋靠在邵群肩上,一边被他哥久违地深入开拓,一边放空大脑发散地想。他的假发刚才就被摘掉了,里头汗津津的实在黏糊得人难受,即便如此他看着也不像个世俗意义上的“男人”,倒像是临水自望的纳西塞斯。

邵群按着他细韧的腰不住捣弄,贴在赵锦辛耳朵边的喘息声性感低沉,让赵锦辛禁不住地追逐着他利落的下颌线亲吻,攀附的手臂也随之收紧。

他俩昏昏沉沉地趁着夜色在车里做了半天爱,不知第几轮时赵锦辛几乎快奄奄一息,他前头那根宝贝早都射无可射了,邵群那过人的精力居然还没消耗完。

“呜……啊、哥……不,不要了……”

赵锦辛狼狈地往邵群怀里拱,抽噎着恳求他哥快点结束,得到的回应却只是快把他顶出尖叫声的肏弄。

最后一轮邵群快释放时,忽然伸手紧扣住赵锦辛脆弱的脖颈,随着他下身深重的挺干,手上的力度也在逐渐加大,而赵锦辛本能地挣扎着,却受潜意识操纵往他哥身上缩,试图寻求一份依靠。

被掠夺的呼吸,被使用的身体,被彻底操控的心神,赵锦辛是向神献祭自我的羔羊,柔顺地屈从在邵群身下,对兄长给予的一切甘之若饴。

被男人彻底灌精时赵锦辛正捂着喉咙咳个不停,他颤抖地放缓呼吸,不忘狠瞪邵群一眼,泪水的痕迹在脸颊上交错干涸,配合那身没残留多少布料的衣裙,像是初次沦落风尘却不失娇嫩春色的官妓。

赵锦辛那截漂亮的脖颈染上了代表粗暴性事的暗色,邵群发泄完心情好了不少,摩挲着隐隐发青的指印,慢条斯理地问弟弟,昨天进你办公室的人是谁?

赵锦辛躺在他怀里懒洋洋地回答,嗓子听起来哑得厉害。他说只是个小演员,贪心不足蛇吞象,都快一年多前的事了,还非要跟在我身边当狗。

邵群就笑,说他现在炙手可热,哪还只是个小演员,圈里不少人都眼馋这朵高岭之花呢,赵总真一点不心动?

赵锦辛翻了个白眼,说屁的高岭之花,刚进我办公室就脱了衣服要给我看纹身,吓得我差点要冲过去亲自给他穿上了。

邵群笑得不行,问他怕什么呢。赵锦辛无语,这简直是明知故问,便懒得理这幼稚鬼——现在他无债一身轻,不用继续装模作样了。

俩人交换亲吻温存了会儿,邵群便开车带这朵玫瑰回家。

清洗身体时赵锦辛迷迷糊糊地问他最近在忙什么,邵群认真地说在准备婚礼,给赵锦辛听得猛然惊醒,狐疑地盯着他哥瞅了半天,蹦出来一句你是不是想看我穿婚纱。

邵群让他猜中心思,干脆坦然承认。而经此一遭赵锦辛也没什么好抗拒的,便也点头应允。

结果等到床上准备睡觉时邵群又冷不丁来了一句,还是你身上的玫瑰好看。气得正犯困的赵锦辛抄起枕头就砸他。

“滚!我明天就把办公室的摄像头拆了!”

伦敦的雨下得人心情糟糕,西方老天爷变脸的速度比华国南方的梅雨季还反复无常。这种天气出门就是自寻烦恼,大多数人更愿意窝在温暖的床榻上与爱人交颈缠绵。

邵群似乎不是个爱往外跑的性子,或者说在赵锦辛到来的日子里,他总是很安分地陪伴着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弟弟,他的电话也一样安静,甚至偶尔有人上门邀约都被无情拒绝。

赵锦辛曾打趣地问他是不是怕带着自己出门遇见情人尴尬——这事说来也奇怪,邵群亲自领着赵锦辛开蒙,也知道自己弟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他对着赵锦辛似乎总是多有顾虑。

邵群那时候正给这混小子磨咖啡,漫不经心地回答怕啊,怕他们看上你。

赵锦辛趴在小吧台上笑,随口感叹了句好香的味道,就把这个话题轻轻揭过。

这样平静的日子并不算多,邵群拒绝所有邀约也并非没有理由,他大多时候都早早备好了带弟弟出门的计划,比如去地中海的沙滩晒晒发霉的脑袋。

说实在话,在某类欧洲人的审美中,比起帅气多金的富家公子哥邵群,赵锦辛显然才是不可多得的理想型。于是在每趟悠闲的旅途中,赵锦辛身上总是不缺惊艳恋慕的目光。邵群当然也是个香饽饽,只是他俩吸引的类型不同。

邵群阴沉着脸,第无数次打发走缠上来索要联系方式的傻大个,忍无可忍地揽过赵锦辛的腰,让俩人的距离看起来不那么“陌生”,这才感觉消停了些。

赵锦辛弯着眼顺从地靠过去,满意地在余光中瞥见另一侧的金发女郎泄气地回到同伴身边。

邵群自然也注意得到,他哼笑了一声没计较,这小子刚才到处抛媚眼就为了隔绝他哥的旺盛桃花,也真是费尽心思。

撒丁岛的夏季热闹非凡,但豪华游艇是隔绝窥探的最佳屏障。他们迫不及待地一路互吻闯进卧室,熟练地解决不经意间的擦枪走火。

赵锦辛尚且青涩的口技已足以对付年轻气盛的表哥,东西进嘴的十几分钟后,邵群粗喘着射了他一脸。赵锦辛闭着眼,皱眉嫌弃地吐槽好腥好咸,问他哥怎么这么浓。

邵群爽过了也不当局外人,勾着笑给弟弟做了清理,一边继续亲他一边帮他撸,半哄半认真地回答好久没找人了,都给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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