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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世纪审判那日,已经被审判台压制的蛇神不知为何居然挣脱枷锁,等待死刑的囚犯摇身一变,竟成了八百万神明的处刑者。原本用来处死蛇神的天羽羽斩反戈一击,在八岐大蛇的操纵下硬生生把高天原劈成两半,巍峨壮丽的神明乡自此湮灭,无数神只惨烈陨落,随着太阳女神升入天空的叹息化作寰宇尘埃。
这场旷野之战最终以蛇神获得胜利告终。满目疮痍的尘世被虚无侵蚀,滔天洪水淹没人间,即便是当空烈日也无法再救渡众生。旧世界文明于灾难中灰飞烟灭,新世界在遗骸和废墟上重建,新任神王将人类遗民的垂死求生当作下酒菜,冷眼旁观的同时也不忘哂笑几句旧王的愚蠢。
欲望不再被压抑,人性不再受法则约束。熊熊火焰斩不断汹涌浪涛,自万恶化身而来的罪孽于崭新的土壤上涌动,如暗河般泽润了无数城池、村庄、人心、魂魄。一切都如同蛇神所愿,可每当他望着空荡荡的神王殿,心中却涌起若有所失的残缺。
他回忆起旧王天照统治时期的大殿。那里总是神众繁多,王端坐于万人之上,俯瞰底下一片归附的神明。可如今,那些神明陨落的陨落,死去的死去。偶有几个侥幸存活的,也再无余力撼动蛇神的统治。
——这可是他创造出来的美丽新世界。如果没有神系来见证这一切,未免太过可惜。
自此,他想起了那个已经被世界遗忘的、金发的战神。
再次找到须佐之男时,对方的模样令八岐大蛇有些意外。
和对上自己时满眼警惕、电光冲天的样子不同,过去叱咤风云的神将居然为了幸存者自降身段,陪着一群脆弱的蝼蚁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天照化日之后,自知无力改变人类命运的须佐之男用尽最后神力,在世界偏僻的角落设下一处掩护结界,其隐蔽甚至连蛇神都未能察觉。若不是野椎神,恐怕直到新世界迎来终焉,蛇神也未必能发现这块小小的世外桃源。
前几日,外出尽兴归来的野椎神偶然提到,说自己在某次进食的时候嗅到了旧世纪的人间烟火气。持国天当她吃得太多,连已经灭亡的东西都能混淆,可闲倚王座的蛇神却起了兴致。他想起自己去提狱须佐之男时,墙壁上光秃秃的、已经被挣脱的镣铐——很显然,这些拙劣的禁制无法困住他可敬的宿敌。
根据野椎神提供的线索,他找到了被金色屏障掩盖起来的世外桃源。他隐匿了气息进入结界,远远便感知到了久违的雷电之力,只是那丝气息将过去的敌意尽数收敛,化作乡民们饭锅下的灶火,香甜又温馨,和他冷冰冰没有一点人气的神王殿大相径庭。蛇神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还未被他改造的桃源乡,当远处一个人影映入眼帘时,细小蛇瞳微微凝滞。
他想象过无数种须佐之男流亡的模样,可无一例外都与眼前这个人并不相符。在蛇神面前,须佐之男永远是冷漠而威严的,可如今他面目柔和的情态,却实在叫人难以移开目光。
昔日的战神褪去繁复铠甲,寻常百姓般披了件颜色纯净的羽织,夺目的金发随意垂于肩侧。几个人类孩子围坐在他身边,看他用长树枝在河滨沙土上写写画画,咿呀学语。和风吹过他们头顶的樱树,粉色的海洋迎波起浪,令花瓣飘洒到树下的浮世佳作中去。
等蛇神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须佐之男身后,伸手摘起一片落在发顶的花瓣。正专心讲课的老师还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孩子,笑着回头说别闹,余光扫见来人的面容时,他神色一僵,柔顺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炸了起来。那流转的金色电光令八岐大蛇无比熟悉,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剑拔弩张的决斗中。
孩子们看着眼前两位大人,对自己的危险处境不明所以。将力量全部用于维持结界的须佐之男已经不再有往日那般充沛的神力,站起来挡在孩子们面前时的动作却一如既往的坚定。
就好比当初八岐大蛇挥刀向昔日神王,却被神将义无反顾地挡在身后,五把天羽羽斩尽数没入他伤痕累累的躯体。
“不必如此紧张,要是我想毁掉这里,你拦不住我。”蛇神将那片花瓣捻于指尖,轻轻嗅了嗅那缕淡淡幽香。
明显察觉到来者不善,那些小孩子纷纷躲到老师身后,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还揪紧了须佐之男的衣摆,被武神拍拍肩膀推到身后。
“你可真有本事,从神狱里逃之夭夭,悄悄地养着这么一群废物。”神王不紧不慢道,“我的故人——你也算是这个新世界的见证者了。”
“八岐大蛇,你已经如愿颠覆了外面的世界,”自知无力对抗面前实力强劲的蛇神,但须佐之男却没输了气势,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此番为取我项上人头,我死而无悔。但你要是想对这里的人类出手……”
“您想多了,旧世界的神将大人。”蛇神打断了须佐之男的话,“我可不喜欢血腥的打打杀杀。身为众神之首,应当像你姐姐那样,爱民如子——”
“如果你口中的不喜血腥是纵容恶神祸乱了整整一个尘世,八岐大蛇,我与你无话可谈。”
“须佐之男,无论你如何谴责,事实已经如此。成王败寇,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他轻描淡写地强词夺理,口气不容置喙,“想不到你还有替别人养孩子的爱好,小姑娘挺可爱,告诉她不用害怕,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你到底来干什么?”须佐之男实在猜不透对方的来意,按照常理八岐大蛇现在应该已经撕裂了结界,让这块最后的净土也被污染成他喜好的模样,可蛇神似乎志不在此,他别有目的。
“你,和我回高天原,我可以留下这群人类在这儿继续过家家。”蛇神盯着对方漂亮的眼睛,悠悠道,“神将大人若是痛快点,我自然兵不血刃。”
发觉对方并非一时玩笑,须佐之男将所剩无几的神力渐渐收起。他回头看了看惴惴不安的孩子们,无力感灭顶扑来。
“给我三天时间,”须佐之男低声道,“让我教会他们如何抵御野兽与灾害。”
“你的结界,难道不可以保佑他们世代平安?”蛇神有点意外。
二人相对而立,气氛黏稠,好像他们还是当初的处刑者与罪神。
“随着神代结束,神明会消弭于历史。终有一日,他们自己要为未来承载大善大恶。”他重复着相似的话语,透过八岐大蛇望向远方的眼神如同殉道者般决绝。
八岐大蛇很讨厌这样的目光。
“只给你一天。明日这个时候,我会亲自前来。”蛇神淡淡道,“不要想着在我面前耍花样,那样的后果,人类承担不起,你也是。”
须佐之男用一天的时间教会了人类幸存者如何张弓射箭、磨刀造船。翌日,当太阳重新照上樱树时,蛇神的身影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须佐之男和他悉心照顾的孩子们一一告别,解下身上最后一枚风暴勾玉,挂在垂头啼哭的小姑娘胸前。女孩的泪珠掉进她脚下的泥土里,须佐之男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将神明最后的拥抱给予了这个一直听话乖巧的孩子。
那日他挣脱樊笼,在这个地方意外遇见了幸存的人类族群。不忍看自己的孩子们受苦,他用神力开辟出一块净土,庇佑他们生活了许多年。人类终究要自己面对风风雨雨,他已经将文明的火种赠予他们,今后的路只能全凭人类自己走下去。人类再次从刀耕火种出发,婴孩被迫脱离了“母亲”的怀抱,跌跌撞撞着摸索如何求生、如何延续,以及——如何重新成为世界的主宰。
一颗流星划过夜幕,皎洁月色将大殿染上柔和冷光。
须佐之男顶着湿漉漉的脑袋站在殿前。他凝望着高处已经修缮完毕的王座,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俯首领命时的场景。那些意气风发随着天照陨落而逝去,昔日高朋满座,如今门可罗雀,这对比不免引人唏嘘。
他是在太阳落山后被带回到神王殿的。一路上二人沉默无言,须佐偶尔因为神力不足脚步慢了一拍,蛇神发觉俘虏没跟上便驻足停留,然后去拉他的手补充神力。他对来自敌人的接触感到不适,可对方勾缠着他的手指有力而不容反抗,曾经的敌人如此亲昵,看起来实属怪哉。但蛇神好像对这件事接受得很快,宽大的袖袍将二人相牵的手笼罩在华贵布匹下,他带着他徒步行走于旷野,直至夜幕降临。银河于天际乍现微光,他们踏着灿烂星海逆流而上,于万物注视下回到神明的故乡。
蛇神让须佐做的第一件事,是沐浴更衣。
他往日的宫舍还被保存着,天羽羽斩当初那灭世一击毁掉了半个高天原,却没碰到他的行宫一星半点。他走进那处并不奢华的宫殿,宽衣解带,将身体浸入冷冽的泉水,和他从前奋力杀敌后回来洗去满身腥咸血气一样。
他没有烘干头发,任凭冰冷的水顺着脖颈滑下来,湿漉漉的发丝让他看起来像朵枯萎的花。
八岐大蛇可能只是觉得没有对手的世界太过无聊,才不远万里找到自己极力隐蔽的地方。须佐不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什么,但根据他和蛇神多年为敌的经验来看,八岐大蛇应该是想用他作为新世界迟到的祭品,而自己最有可能的结局是变成燔祭的羔羊。或许,他死后会和姐姐变成太阳那样,回归于诞生的雷鸣风暴中去。这是败者的命运,可说起来总归是不甘心。
“以前这个时候,这里,在干什么?”
蛇神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须佐之男回过头,只见对方换了身和平日不同的衣冠,袖袍上绣着红如烈焰的纹饰,脖子上的枷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坠着金镜的金蛇项链。他将胸腹毫无掩饰地坦诚相露,一步步向须佐走过来,像是老朋友共话往事那样稀松平常地交谈。
须佐之男沉默了一会儿,发觉对方居然在认真和自己聊天,晦涩开口道:“神王宴饮,群神毕至,曲水流觞。”
“当时的我,过火了。”蛇神说着令须佐觉得不可思议且讽刺的话,“如今的高天原太冷清,如果能有其他神明来见证新世界的绮丽,才算是为终焉续上最完美的尾声。”
蛇魔不知何时悄悄缠上了神将纤细的脚腕,它嘶嘶吐着信子,仿佛在传达什么信号。须佐之男不明所以,但八岐大蛇不需要他明白得太多。蛇神将自己念念不忘的宿敌扯到身前,于须佐之男怔愣的目光中抽掉了对方系于腰侧的绳结。
与此同时,那条缠上须佐之男脚踝的蛇魔也舔舐起它所眷恋的肌体。神将就算再天真、再不谙世事,也知道了眼前的新任神王存了怎样旖旎的心思——
“我思来想去,还是你最适合成为新神系的母神。”八岐大蛇道,“须佐之男,旧世界的神将、我敬爱的宿敌。先前未能由你给我加冕实在遗憾,但眼下新世界神系的繁衍——”
笑意未及眼底,其中的恶劣却可见一斑。
“你可不要缺席啊。”
云雾遮住半张月亮,铺陈一地暗影。
狎昵话语随着蛇信一下下的舔舐流入耳中。听明白对方的意思,须佐之男顿时怒从心起。电光在他发间噼啪作响,缠上他脚腕的蛇魔被踏作黑烟,额前的纹路时隔多年再次亮起,耀眼又炽烈,在幽暗夜幕下恍若一盏熊熊燃灯。
“不要生气,须佐之男。与其耗费力量来对付我,不如留着去保护你的人类们。”蛇神对须佐身上刹那爆发的雷电之力毫无惧意,他知道须佐之男有软肋,此时的示威也只是可爱的虚张声势。如他所愿,那人身上的雷光在听到带着威胁意味的劝说后,渐渐暗淡了下去,只是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还燃烧着不减当年的炽热火焰。
蛇神的脸是无可挑剔的俊美,可从那张薄唇里说出来的话却一等一的下流——
“我不保证自己能一直理智,呆会儿我们交媾的时候,烦请神将大人包容一点。”
蛇神想的没错,须佐之男的软肋就是他故意留下来的那群流民。杀掉他们对于新世界的神王来说易如反掌,但他还不想和须佐之男撕破脸皮,虽然他们之间也没有需要维持的面子之交。但如果一不小心把须佐之男保护起来的子民杀光了,这个满心大爱的家伙或许会拼上性命和自己同归于尽。
与旧世纪殉葬可不是八岐大蛇想要的。比起过早的消亡,他有更想得到的东西,比如比如须佐之男不为人知,却被他得以窥见的秘密。
当初他将二人的神格互换,第一件事就是将这副身躯探查了一遍。少年身经百战的躯体令蛇神都止不住称道和叹息,而当他的神力贯通到私密位置时,他发现了须佐之男与众不同的地方。
虽然对月读口中“三贵子不受性别约束”有所耳闻,但当蛇神真正发现不应该出现在男性躯壳上的器官时,他觉察到了自己灵魂深处的兴奋。可惜后来须佐之男冲上来把他摁倒在地上,毫不怜惜地卸下自己一条手臂——蛇神可不想继续感受那些无用的疼痛,他只能有点遗憾地将神格物归原主。
多么完美的构造,他们的结合或许就是命中注定。蛇神以遗民性命为饵,让博爱的神将不得不上钩,成为如今这般委身于他的模样。他迫使故人席地而卧,在逐渐清朗的月光下伸手摸进对方温热的衣领,不出意料地收获了须佐一声极力压抑的喘息。
“不要怕,你得从现在开始习惯这件事。”蛇神将须佐之男因外界刺激而挣动的腰腹按住,凑上前去咬他耳朵,“诞下神王的子嗣,到时候掌管万物的神明都是你的血脉。”
须佐还沉浸在被宿敌压制、抚摸的巨大冲击中没缓过神,就被神王揪起头发接吻。覆着鳞片的冰冷嘴唇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第一次被拉入禁区,战场上向来游刃有余的他也开始不知所措,喉咙里只会呜呜地发出不满。他想推开对方,可八岐大蛇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敞开的衣领摸进他敏感的大腿根,继而向更秘密的位置挑逗,引得少年神明猛一激灵,两条腿条件反射地夹住了要作乱的手指。
“啊,是这里。害羞了?”蛇神在须佐之男柔软的下唇咬了一口,看见对方脸上升腾的红,捉弄的心思令他执意将手指戳上须佐两腿之间的处子之地。
“下流。”须佐之男感受着自己被蛇神指尖戳刺的敏感部位,羞耻心和愤怒早已混成一团不分你我的糨糊,在他脑子里晃晃荡荡,随时准备把他拖进失去理智的边缘。
“尤物。”八岐大蛇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谦谦君子般回敬。他收回托着须佐脑袋的手,转而去掰开两条纤瘦的腿,像强行撬开贝壳一样迫使须佐之男露出蚌肉一样柔软的下体。那里因为受到刺激而微微泛红,内里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入侵分泌润滑,外边看着却实在是一块纯洁的净土。雄性和雌性并存在须佐的下体,看起来却不冲突。与生俱来的两个洞口,似乎就是为了以后承载某种使命而分化的。
蛇神毫不含糊地进行他十分重视的交配仪式,他解开自己腰间并不结实的胯带,将已经硬挺的两根阴茎释放出来,其中一根直接顶上两片闭合的阴唇。此时此刻须佐之男才终于真正害怕起来,他有些慌乱地起身,眼睛却瞥见了那两根即将捅进他身体里的凶器。
蛇神去摁住他,与此同时也看见了神将漂亮的脸蛋上流露出的疑惑与恐惧。
被再次压着仰躺在地上,须佐之男的两条腿也跟着挣扎。蛇神有些不耐烦道:“该看的早都看过了,你在怕什么?”
须佐之男继续奋力反抗着,可蛇神的耐心有限。又一次把后退的身体拖回来,八岐大蛇干脆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省去那些繁复的前戏,将性器头部直接嵌进阴唇中狭小的洞口,在须佐之男猝然一声无法抑制的痛呼中残忍而坚定地继续前进。这个器官就如同它可怜的主人一样青涩,少得可怜的润滑很难应付如此庞大的入侵者,却在上位者势不可当的征伐中被狠狠撑开,被迫吞下了缀着华美鳞片、长着可怖倒刺的阴茎。
疼,前所未有的疼,像是要把灵魂捣碎一样的疼。那物什一进入他体内,须佐之男就像被钉在了地面上一样,再也无法动弹。他瞪大了眼睛,目光直直望向穹顶,却唯见天际银汉。星月无言地注视这一场单方面的凌虐和暴行,他于旷野中迎来自己并不美好的初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甚至都不知道会不会结束。
待那性器进得差不多,被温暖紧致穴肉包裹的感觉令蛇神也情难自禁。他眉头微微皱起,开始挺胯摆动,满足的喟叹被毫不掩盖地释放出来,偶尔还夹着几句对这具身躯的赞美与肯定。薄汗覆盖在八岐大蛇额头,旷野清风拂过二人的躯体,和着二人沐浴后未擦干的水分和交合过程中渗出的汗液,有些微微的凉意。
须佐之男神智垮塌,他的身体跟着淫靡的动作起伏,神明的处子血挂在那根性器上,偶尔的清醒却也是更加痛苦地受刑。最强者已经被制住雌伏在他人胯下,没有人能来救他。鳞片将他柔软的内壁刮擦得疼,他许多次想要脱掉这根长钉,可最后都以蛇茎倒刺紧紧勾在肉壁上为结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慌张令几近崩溃边缘的少年逐渐卸下心理防线,他只剩下呼吸的力气;可每次试图平稳起来的呼吸,马上都被一下又一下凶狠的顶弄撞成上气不接下气的破碎音节。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腰腹已经被顶出可怖的轮廓,蛇神在繁衍这件事上没有半点敷衍的意思,似乎不确定对方受孕,他便不会罢休。
“你好棒,须佐之男。”蛇神把须佐单薄的脊背搂进怀里,在他耳边故意说着荤话,“我快要死在你里面了。”
“太大了,疼……你出去!”少年神明终于崩溃,可那些叫喊却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一般,被八岐大蛇当作甜点吃进肚子里。他不停顿自己挺胯的频率,再次和须佐之男接吻。说是接吻,其实更接近于嘶咬,须佐之男两片柔软的嘴唇被他又舔又咬,和他下身两瓣阴唇一样泛着红肿,看起来可怜极了。但施暴者不会同情,他只会将受害者的哭喘当作对自己的肯定与嘉奖,在须佐之男泪流不止的哽咽中猛地一撞,将头部直接卡进了狭小却火热的宫腔深处。
当被八岐大蛇的阴茎破开腔口、插入子宫时,须佐之男倒吸了一口气,小腹和胸膛随着急剧的呼吸上下起伏,连带着内里的肉也在收缩,把八岐大蛇吸得头皮发麻,差点直接缴械射在里面。他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复而报复性地一撞。
第一次就被粗大的性器贯穿甚至还插进子宫,快感被过分的疼痛淹没。痛意还未被神经感知,蛇神就已经保持着阴茎插入子宫的姿势,于窄小的腔口开始大开大合。本就敏感的身体被剧烈的动作纠缠,须佐之男除了蜷起腿躲避冲撞无法再做出其他的抗争。穴道为了让自己不受伤分泌出大量淫液,方便性器更加顺利地耸动和进出,滑腻的声音令须佐听了耳根发红。
蛇神故意把他的手放到已经被顶起来一块的小腹,阴茎隔着一层皮肉顶上须佐之男手心。摸到那块凸起,须佐之男好像是碰到了什么高温的烫铁一样要把手挪开,被八岐大蛇抓住手腕强行压回那块皮肤。
“以后这里——”蛇神再一顶,引得须佐之男一阵颤栗。
“——将会孕育出新世界的山川河流。”他望向自己百里挑一出来的“母神”,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
“神将大人,就当是让你所爱的世界再度完整,”他顿了顿,接着恶劣地向更深处撞进去,“怀上了就生,早日将神系繁衍完整,您也能早日解脱。是不是?”
“为什么是我?”须佐之男不再压抑痛苦的呼喘,他将压在心头的疑问抛出来丢到上位者面前。
或许是不屑于回应败者的追问,蛇神没有回答。他将须佐之男单薄的腰杆控于指掌,在子宫里持续抽插了数十下,坚定而不可违抗地张开倒刺,将细腻的穴肉牢牢勾住。须佐之男只能以张开双腿的难堪姿势承受,认命一般放弃了反抗,任凭卡在宫口的阴茎将大量粘稠的精液射进那处细嫩的宫腔。纤瘦的腰腹渐渐鼓起,那里饱饮了神王的体液,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很快就能够为新世界孕育生命。
须佐之男躺在原地,他的呼吸随着蛇神不再激烈的动作渐渐平缓,却依旧破碎而微弱。被射进去时,他哆嗦了一下,接着又无可奈何地放松,垂下眼睫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乖巧。他被动承受着邪神的污染,铺洒在地面上的金色头发看着圣洁,却是容不得细想的不堪。
预警:痛车,杜撰了点季妹子和野妈妈的亲情。
一滴汗水顺着八岐大蛇高挺的鼻梁滑下,溅落于须佐之男酡红的侧脸,与面上还未干涸的泪珠汇聚在一起,蜿蜒着淌进发丝细软的鬓角。
些许是神王大发慈悲,那根可怕的阴茎在满足地播种后便撤了出去。刑具忽而抽离体内,须佐之男被突如其来的“宽恕”叫醒了神智,他眨眨眼,濡湿睫毛下那对金色的眼睛倔强地闪闪发亮。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对世人的慈悲和对蛇神的冷漠依旧并存,神圣不可侵犯,只可远观而不敢亵玩;可将目光放到他一塌糊涂的下体,那处破身后还难以适应、随着呼吸起伏吞吐浓精的穴口,又是不可思议的淫乱。
蛇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色晦暗不明。须佐不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以为八岐大蛇已经完成了这次交合,他将手抚上被灌了浓稠精液的小腹,强忍着撕裂一样的疼痛移动身体,试图将自己和蛇神拉开一段距离。见对方还没有追上来为难自己,须佐挪到一个他认为相对安全的位置,蜷缩起身体,想要缓解体内子宫被灌满的胀痛。
可怜的小东西,蛇神有点怜悯地想着。现在须佐之男这副脆弱的模样,和往日里那个骁勇的战神可谓大相径庭,令蛇神这个万恶的化身都默许了他想要暂时逃避的小动作。
被上了一次就矜贵地要抱着肚子休息,以后怀上了他的神子可怎么办。
须佐之男半边脸贴着神王殿冰冷光滑的地面,眼眸里映出不远处已经坍塌的审判台废墟。呼吸被碎成断断续续的气音,于万籁俱寂的高天原,只有蛇神走来的脚步声和他的喘息回荡在空荡荡的旷野之中。
对危险的感知令须佐之男条件反射地跪伏起身子,想要站起来逃跑,可蛇神比他快了一步,在他支着两条胳膊刚撑起脊背时直接覆压上去。好不容易撑起来的背部受到重压又再度趴伏下来,背上那具恣意张狂的身躯纠缠着须佐之男,叫他爬也爬不走,挣也挣不脱。须佐之男甚至毛骨悚然地感觉到那根已经射过一次的蛇茎此时又硬了起来,正抵着自己干涩而未经人事的后穴;蛇神久受冷落的另一根性器也早已硬挺,在八岐大蛇不紧不慢的磨蹭中撬开了刚刚喝过精液的肉洞。
还未来得及从上一轮狂暴的抽插中缓过神,新一轮侵犯却不期而至。两根巨大器物同时破开两处嫩肉进犯的感觉很可怕,令神将修长的手指不由得扣紧了地面。灭顶的恐惧笼罩在他心头,往日的冷静自持随着两根不分伯仲的阴茎挺进耸动的动作被顶碎,眼泪再度涌出来,一滴滴砸上身下地面。须佐能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一双手擒住,他的身体被狠狠地向后拽,体内昂扬的性器不断深入柔软内里,将先前射进去还未被吸收的精液搅成泡沫。与此同时,他耳边又响起了八岐大蛇愉悦得令人生厌的声音:“为什么是你——这不就是原因吗?”
蛇神恶劣地笑着,胯下的动作越发狠厉而不容躲避,“三贵子不受性别约束,而我生来性征如此。在我亲手打造的新世界里,除了你,还有谁更适合为我孕育新神系吗?”
“你已经获得了神王神格和天空治权,”须佐之男努力使自己清醒,他咬牙道,“……明明可以分发神权,让你的那些部下去……”
“我的部下——那些被你打得落花流水的废物?”蛇神嗤笑出声,“放着你这样优质的母体不用,再去培养他们?我还没这么闲。”
趴跪的姿势可以让须佐看见自己轮廓突起的腹部,那两根东西不知疲倦地进出,像是要顶破他的肚子。他身上的布料被剥离得差不多,几乎是赤裸着伏在蛇神身下。他被迫展露出一丝不挂的原始体态,只剩下神王还未完全褪尽的华袍可以遮羞。相近的身形令他刚好被笼罩在蛇神的影子中,他在已经完全不加掩饰的哭声和喘息中被掰住下颏扳着脸回头,蛇神冰冷的嘴唇再次缠上来和他接吻。这次他再也没有余力对抗,只能在八岐大蛇的引导下被撬开牙齿,唇舌交缠。
涎液顺着下巴一点点滑下去,八岐大蛇放过须佐之男已经红肿的嘴唇,将吻痕与齿印留在他光洁如新的颈部和后背。时不时的刺痛和吮吸,下身夹杂着痛苦与快感的抽送,把须佐之男的神智彻彻底底搅成一团糨糊。他无意识地发出几声低喘,虽然声音小得可怜,却实在悦耳动听。
蛇神听着那些若有若无的气音,满意的神采一点点爬上他俊俏的眉眼。埋进温暖紧实肉穴的感受让他那两根阴茎都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说起来他还要好好感谢须佐之男——若非这位少年神将双性同体的身子,恐怕全天下没人能承受他这样可怕的性欲。正因为是须佐之男,他不必有所顾及自己毁灭性的欲望,他这位宿敌的忍耐程度是令蛇神自己都惊叹的,即便是眼下如此粗鲁而暴力的性事,须佐都能一一承受并把蛇神侍奉得惬意。
当两根性器再次张开倒刺固定时,须佐之男的腰线已近乎顺从地塌了下去。蛇神看着被折磨得快昏死过去的处刑神,思索了一会儿,把手伸到前面去撷住了对方的男性器官。本来已经神志不清的神将被刺激得再度清醒过来,他茫然地回头看向坏心大起的蛇神,被同时闯入最内部甬道的痛苦令他在将视线聚焦的时候又涌出了股泪水。
蛇神看着他被雾气氤氲了的眼眶,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未松懈手中的动作,他将须佐青涩的性器挑逗得充血,随着最后几下凶狠的冲撞不断刺激敏感前端,最终在他两根蛇茎双双射精时帮着须佐也泄了身。被迫弄出初精的须佐浑身乏力,他无力地瘫软下去,等肚子里再度被灌进一股体液、两根性器先后抽出,他被蛇神翻过来抱起身子,些许不解地望着对方紧盯的目光。
直到他在蛇神饱含祸心的眼神中,看到自己那对原本金色的眼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染成了幽紫的虹膜。意识到自己被污染这一点的神将万分无所适从,挣扎着想从蛇神腿上站起来,可是被钳住的腰却向下一滑,将两个还没合上的穴口抵上了还挂着精液和淫水、却又硬起来的双茎。
他于绝望中被再次压倒于神殿中央,漫漫长夜似无尽头,唯有两具交缠的肉体在万物共睹下享鱼水之欢、赴醉生梦死。
夜半三更。
持国天面红耳赤地拦住从他门口路过的野椎神,把这位女恶神拉进自己屋内,凑近她唯一一张没在吃东西的脸鬼鬼祟祟道:“最近神王陛下有没有安排你什么特别的任务?”
正忙着吞食的另三张脸闻言停住了嘴,纷纷竖起耳朵。那张没吃东西的脸思考了一会儿,隐隐约约从刚刚咽下去的食物里回想起那么一丝丝记忆。
她道:“好像……让我去找人类帮助调理身体,帮助生育的食疗方子?”
持国天如同觅得救星一样问道:“那你找到了吗?”
另三张脸异口同声道:“没有。”
白发恶神垂头丧气地“嗐”了一叹,“他让我去按照旧世界人类的药方配一味有助生育的熏香,明日上朝前就要呈上。”
他身上复杂的香料味有些刺鼻,让野椎神一张忙着进食的脸打了个喷嚏。这一打不要紧,野椎神肚子里的那个鸟居也跟着抖了抖,只听里边轰隆隆,在持国天瞠目结舌的注视中滚出个貌如春樱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过人类儿童三四岁年纪,从母亲温暖的肚子里滚出来显然有点手足无措。野椎神伸出一根花枝轻柔地把她捞起放回腹腔,随后捂着鼻子站得远远的。
“这是……”持国天有些不可思议。
“我的女儿,鹿尾野姬。”野椎神的声音泛起母亲的柔和。
持国天惊诧道:“我不记得你曾与哪位……有染。”
野椎神听后呵呵道:“傻子,女性神明生而能够自行孕育后代。”
“你还记得须佐之男吗?”持国天闻言神秘兮兮道,“几个月前陛下把他抓回来,说是要他帮神王繁衍新神系,但这么久了他肚子里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野椎神一听这个名字,咀嚼食物的动作微微凝滞,好像还对那个把她们六个兄弟姐妹打得落花流水的神将有所忌惮。可想到如今胜负已定,她又轻松起来:“这位老朋友居然如此落魄,没能亲眼看见他被陛下摧折真是遗憾。但我不记得他是女性神明。”
“月读说过,三贵子不受性别约束。”持国天回忆道,“陛下这样做自然也有原因。可现在人类都几乎绝迹了,我如何知道药方!”
听了兄弟的抱怨,野椎神最上方那张脸开口道:“或许并不是外界的原因呢?”
持国天不解地望着树干上的脸。
“若想要拥有后代,如我一般,无需外人就可以培育出一个可爱的鹿尾野姬。但若是我们的老朋友并不想给陛下诞下子嗣,就算神医再世也没有任何用处。”她说着,露出些嘲笑的神情,“我们的陛下被耍了啊。只要须佐之男有意制约,他的子宫恐怕到现在都还只是个空壳,种子播进去根本无法结合,更别提怀胎生育。”
持国天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感激地拍拍野椎神,随即旋起一阵风向门外吹去,刺鼻的香料让女恶神四张脸同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正在她肚子里睡眠的小鹿尾野姬再度被震了出来,小姑娘被吵醒,有些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母神,随后又被几根组成摇篮的枝条拢起,野椎神如同寻常母亲那般唱着歌谣,将她亲爱的女儿送入梦乡。
持国天是个没眼色的。月读女神心中嘀咕道。
今夜分外晴朗,她刚刚正欣赏自己孕育出来的那片月海,忽然就被持国天狠狠撞了一下。然而对方连句道歉也没有就想跑,被扰乱了兴致的女神不悦地伸出触手,把这个横冲直撞的臭小子拽了回来,逼问他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去。
知道了事情原委,月读把持国天缠得更紧了。她用一种探询的口气问道:“然后你现在就去告诉蛇神你的大发现?”
持国天神清气爽道:“不然呢?”
月读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蛇神现在可能没功夫接见你。”
持国天有点得意扬扬:“对你可能是没功夫。但我的请求事关新神系的繁衍,陛下一定会忙里偷闲准许我的觐见。”
想到自己可怜的弟弟或许正经历着某些不可描述之事,曾经的三贵子之一泛起了少有的同情心。她试图劝退对方此时此刻去打扰八岐大蛇,可持国天已然被这个重大发现冲昏了头脑,他怒斥月读女神阻挠他上进的事业心,在女神无语的目光中向已经不再遥远的神王寝宫奔袭而去。
次日太阳升起之时,神王上朝,宣布六恶神之一持国天告老还乡。
不知第多少次再度嵌入温暖紧致的穴道,蛇神于夜晚降临后发出第一声满足的喟叹。他抚上须佐之男被顶得突起的腹部,掌心下温热的皮肤细微颤抖,穴肉在一呼一吸间有意无意地逢迎入侵者,把那根插入进来的性器伺候得舒爽。
金发神明的双眼逐渐被雾气覆盖,他轻轻喘息,一边忍耐着那柄巨物在他细嫩的穴道中大张挞伐。这几个月他几乎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身体被填满的快感逐渐沦为痛苦的帮凶,他在宿敌的床榻间辗转承欢,明明精神上万分屈辱,身体却已经慢慢得趣,无师自通了让自己苦中作乐的本事,迫使神将一次次在邪神的征伐中迎来妙不可言的高潮。
蛇神收束了以往凶狠的床事风格,抵住须佐之男被发掘出来的敏感部位细细顶弄。细碎的呻吟从身下人口中泄出,他望着须佐之男因为羞愤而布上红晕的面颊,将对方两条修长的腿缠在腰间,收束了支撑的力量压上去,近距离观赏须佐之男有些茫然无措的脸。他嘴角带着惑人的笑意,诱哄高洁的处刑神为他诞下新世界的子嗣。处刑神听不得这样狎侮的话语,咬牙偏过头去忍耐垒叠如丘般搅乱他心智的快感。
蛇神把须佐之男拢进怀里,舔他已经渗出泪水的眼角,如同有情人般温存。
今夜分外晴朗,蛇神心情不错,动作都带了点肉眼可见的温和。以往这个时候须佐之男已经被操弄得哭喘,但蛇神良心发现一样,觉得须佐之男这么个漂亮的母神合该被温柔些对待。毕竟他是做了和对方度过漫长岁月的打算,不论须佐之男同不同意,蛇神反正很乐意同自己旧世纪的宿敌缠缠绵绵,然后迎来新世界的终焉。
“怎么肚子里还不见动静。”八岐大蛇亲了亲须佐之男的眼睛,缓缓抽送起来,“你的身子我研究过,很适合生养。”
“这么强大美丽,不生几个多可惜,”蛇神自顾自道,“说起来,你庇佑的那些人类,最近开始耕作稻种了。”
须佐之男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有效信息,就被卷进舒服得可怕的交媾中去了。他的手指揪紧了身下的华贵布匹,看似已经神志不清,大脑却还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智。他不敢沉沦,一旦放松了警惕卸下禁制,此前几个月的努力都会白费。按照蛇神做爱的频率和程度,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会怀上多少个孩子。
新世界中能够孕育子嗣的神,除了他,怕是只剩下六恶神里那些女性了。须佐之男暗想,不出意外的话,蛇神大概没有机会知道神明生育的秘密。
不出意外的话。
可意外恰恰发生在这个时候。正当寝宫里的气氛逐渐火热起来时,御侍突然来报,称持国天有要事禀报。正沉迷于处刑神美妙身体的八岐大蛇并不想被打扰,可持国天坚持要来见他,甚至直接将身子旋成一股五味杂陈的香料熏风从门缝挤了进来。眼疾手快的蛇神在持国天忙着化形时用被单将浑身裸露的须佐之男裹了个严实,面色不悦地瞥向来访者。
“持国天。”神王开口道,“你最好是真的有要紧事。”
持国天刚一化形,就看见了被神王包得严严实实的须佐之男。虽然神将的脸扭向了另一边,但一感知到那熟悉的气息,被打得满地找牙的恐惧还是令嫉妒之神身躯一震。可眼下须佐之男虎落平阳,沦为蛇神的玩物,自己手中还有他的把柄——想到这里,持国天已经有点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好你个欺君罔上的须佐之男,”持国天指着金发美人得意洋洋道,“已经变成阶下囚了还不老实,在我们陛下面前耍花招。今天,我不将你的罪状一一列数,我就不叫持国天。”
神王听了下属的控诉,本来打算去啃咬须佐之男脖颈的动作停住了。他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向持国天,饶有兴趣道:“你说说,他如何欺瞒我了?”
持国天刚欲开口,却听到床榻上神王毫无防备地呼喘了一息,只见躲在蛇神怀里的须佐之男突然伸出两条晃眼的胳膊,直搂上蛇神的脑袋。二人下体本就相连在一处,须佐之男忽然夹紧了穴道,蛇神被这样热情地款待,顿感舒爽难耐,险些丢人地将精液泄出去。他咬牙忍住泄身的冲动,就着这个姿势力道略微凶狠地顶动了几下,肉欲摩擦发出“咕叽”的淫靡水声,把旁边正欲控诉罪状的持国天听得一愣。
下一秒,他就被裹挟了蛇神巨大威力的一击拍出宫门,紧跟着被丢出来的还有一条蛇魔。蛇魔爬到持国天旁边,嘶嘶地传达着蛇神的旨意。明白了神王的意思,持国天立刻添油加醋起来,将自己的大发现如数家珍般一一罗列,最后为蛇神贴心地奉上了惩罚须佐之男的十大酷刑。
持国天闯进来指着自己时,须佐之男顿感不妙。略施小计引导八岐大蛇把持国天撵出去后,他以为自己渡过一劫,却没看见蛇神微微侧脸,似作认真聆听状。
八岐大蛇的一只手还抓在须佐大腿上,看似无意地抚摸,指尖的力度却逐渐加大。须佐之男被抓得有点痛,他拧动着身子,伸手想要将蛇神抚弄他腿肉的手拂开,却在转过头来之后正对上了八岐大蛇的脸。
那张脸明明刚才还挂着笑,此时此刻却满面阴沉,一对紫色的瞳仁正死死盯着身下的须佐。
明明屋内灯火通明,须佐却觉得眼前是昏暗而可怕的,蛇神的眼睛如同两盏荧荧炬火,烙在须佐之男身上,将他灼得通体发颤。
不知道对方为何面色大变,可须佐之男已觉大事不妙,他有点害怕地向后躲了躲,可蛇神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几乎是同一时间,他退缩的身体被狠狠拽下来,阴茎猛然撞上穴心软肉,刚刚还有所温存的厮磨顷刻荡然无存。
他知道了。
这个认知令须佐之男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程度堪比被海渊妖魔凌虐的童年阴影。他还来不及开口辩解,就被蛇神捉住脚腕,将两条修长的腿折叠到胸前。常年习武使他的肌体有力而柔软,即便是这样的姿势也能轻而易举地做到,可终归还是有些过分拉伤的酸涩痛感。带来疼痛的罪魁祸首毫无动容,八岐大蛇头一次如此讨厌欺骗,他就着这个姿势压下来,挺胯抽送的动作又深又狠,似乎是要将这个戏耍了自己的人就此钉死在床榻间。
蛇神在报复自己,须佐之男想着。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育器官在一下下凶狠的撞击中逐渐卸下防备,他一如既往地想要躲,又一如既往地被卡住腰腹,硕大的头部挤进来,他还没来得及适应就开始在子宫中大开大合地操弄,把先前柔软的呻吟撞成破碎而满是恐惧的痛呼。
肉体相撞的声音刺耳又淫靡,须佐之男被顶得向上窜,满头披散的金发在床单上一下下摩擦,一颗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被撞得溅落在他脸上,碎成几点,水晶般剔透。若换成常人恐怕早就昏死过去,可他是须佐之男,他只能继续清醒地承受蛇神的愤怒。眼下的性交不能称为“做爱”,只能称为野兽之间最原始而可怕的交配,他故作镇定安慰着自己就当作将初夜再经历一遍,却在第二根性器又抵上后穴时,没忍住心中的惧意,几乎是带着哭腔说了句“不要”。
蛇神对他的示弱不闻不问,将两根性器一同侵入后才终于开口。
他冷冷道:“须佐之男,你活该。”
话音未落,须佐之男的眼睛里映出蛇神开始兽化的影子。两根阴茎本就带着鳞片与倒刺,恢复了野兽的特征后更加狰狞庞大。须佐之男几乎能感觉到体内蛰伏的两根玄铁开始胀大,鳞片覆盖的面积更广,微微一动都会将软嫩穴肉刮得红肿。他的两条腿被放下去,却又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令须佐之男忍不住将目光转移到下面,却看到了令他头皮发麻的一幕。
八岐大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两条腿完全化作一条又粗又长的白色蛇尾,缠在须佐之男的腿上绞紧,迫使他两条腿合拢,将两根蛇茎咬得更深、吃得更紧。兽化后的阴茎更加狰狞可怕,甚至还露在外面一截。仔细看下去,那半露的部分竟全是细小的倒刺,正怒张着打算在柔软的阴道里肆虐一番。
事到如今,须佐之男才真正害怕起来。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用力挣脱,可越是乱动,那条蛇尾就将他缠得越紧,进入他体内的阴茎就越深。待完全将猎物拿捏于掌心,蛇神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几声冷笑,抓起须佐正揪着床单的手,强迫他摸上腹部子宫的位置。
那块薄薄的肚腹被撑得鼓胀,蛇神的性器隔着肚皮在掌心微微搏动,须佐之男怔愣地看着八岐大蛇有些愠怒的脸庞,眨眨眼睛,两颗泪珠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想着耍花招。”八岐大蛇兽化的下半身开始耸动,窄小的宫口被迫撑开迎接硕大的性器,被二重火热的肉壁圈紧的感觉妙不可言,但蛇神现在满心只有让这个戏耍了他的小东西付出代价。
他自虚无之海诞生,普天之下从来都只是他的玩物,可他却被这个小东西玩弄得彻底。若不是持国天,恐怕他如今还被蒙在鼓里,一遍遍将永远不会发芽的种子灌在须佐身体中。
“须佐之男,你的这些小动作,对我来讲无关痛痒,但你辜负的是那群人类啊。”蛇神对人类遗民的关注恰似有意无意的威胁,“他们最近学会了耕作,可这有什么用呢?没有农业神明赐福,那些稻子无外乎一笼笼杂草。”
“你要是老实些,或许现在新任稻荷已经快出生了。”蛇神的语气是不紧不慢的优雅,身下的动作却狠厉得如同暴风骤雨。
“神明天地同寿,我不急,可以慢慢等。”
“但你的人类子民,他们等得起吗?”
提到人类,须佐之男显然动容了。他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像是希望,又像是绝望。
下定决心一般,他顺从地攀上了蛇神的后背。
真是神奇。蛇神盯着须佐之男子宫处腹部皮肤出现的纹路,是十字形闪电,有点像他行刑时遣使的天羽羽斩。
神明受孕的先兆,便是展露出属于自己的繁衍神纹,而受孕成功后,纹路也会有所改变。当蛇神将浓稠的精液灌进须佐之男准备好生育子嗣的宫腔,天羽羽斩神纹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盘绕其上的蛇形。第一次的,八岐大蛇感觉到自己播撒进去的神识碎片好像在构建某种联系,应当就是在同身下颤抖着接受浇灌的母神神识相接,在温暖的子宫里寻觅合适的住所安营扎寨。
此时,须佐之男已经筋疲力尽,他用最后的力气拍打身上还不肯下去的神王,企图为自己争取休息的机会。可仅仅一次并不足以让性欲旺盛的蛇神满足,他对这位准母神颇有微词,将对方已经歪倒的身子扳回正轨,在处刑神惊恐的目光中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再度昂扬着充血的性器。
“夜晚还长着呢,须佐之男。”八岐大蛇拍拍须佐之男的脸,尾巴缠住对方乱动的两条腿,让须佐眼睁睁看着那两根巨物再度插入体内,“让你成为母神是一方面,可别忘了,你还要满足我的需求,我说结束才算结束。”
走在路上,持国天打了个喷嚏。他心想一定是神王陛下在念叨着要嘉奖自己,可第二天上朝,他就被告老还乡大礼包砸了个正着。他愤怒正欲辩解,懂得其中门道的月读女神用触手匆匆捂住了这尊大佛口无遮拦滔滔不绝的大嘴。
鹿尾野姬坐在母神头顶的枝杈间,嘴里塞满了香甜的野果。她悄悄在野椎神耳边别了朵花,抬头正对上王座上蛇神打量的目光。
“野椎神,她几岁了?”蛇神有意无意道。
“才四岁,陛下。”鹿尾野姬被高位者吓哭,她一头扎进野椎神伸来安抚的枝条中,哭着说要回妈妈肚子里睡觉。
“哭什么,我又不能吃了她。”神王移开目光,脑子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唇边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类遗民领地迎来了新的庇佑神明。她骑着一只大狐狸,背着巨大的弓箭,箭篓中金灿灿的稻穗为饥饿已久的灾民带来了生的希望。她自称逢母神的托付而来,会在这片土地上帮助大家渡过难关。人类由衷地爱戴这位心系民间的女神,为她自发修葺了神社,而她也没有辜负众望,将农业神明的祝福赐予母神曾经热爱的厚土,为人类子民带去了一次又一次丰收。
她拥有玛瑙般的眼睛,头发如同兆丰瑞雪,抿嘴笑起来的样子灵动又可爱。
人们还说,她鬓角发尾的几缕金色垂髫,像极了当初的须佐之男。
时光飞逝,四季轮回。百年间,人类遗民已从当初的寥寥村庄逐渐壮大,如今已经有了连片的聚落甚至城池。新世界似乎在慢慢走向正轨,除却数量大不如前的新神系,一切居然同天照光辉下的前尘别无二致。
隆冬季节,万物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稻荷神也因此有了歇息的时机。她身披一件厚实的毛斗篷,将神兽狐狸后背上未融化的雪花拍掉,把半块米糕塞进嘴里,脸上洋溢起愉快的笑容。
狐狸抖抖耳朵,跟在御馔津身边,替她拱开神社的木门。神乐铃音悦耳,一人一狐步入院落,忽然,狐狸好像察觉到什么一样,对着一处房屋轻轻摇起了尾巴,脚步却生出几分踌躇。稻荷神心领神会,她一边安抚着神兽,一边走过去,小心推开那处房门。
屋内炉火旺盛,一只香炉缓缓吐露着青烟,床榻上有两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