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真了解前因后果,能将从未去过战场的魏良卿和魏良栋等魏忠贤的侄子侄孙以军功封侯,而不管真正建功的马千乘和俞咨皋吗?
他真的什么都不清楚,也什么都不想去了解。
最明显的例子,魏忠贤的侄子魏良栋和侄孙魏鹏翼还是正在吃奶的婴儿呢,竟然都因为在东南和西南军功卓著而封侯进爵!
他要知道,能相信人家军功卓著吗?
一岁左右的婴儿,能上战场杀敌?
他就算是失了智也不会相信这种荒唐事啊!
最起码,也要到了两三岁,能走路了,才能上战场吧?
问题,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听魏忠贤在那瞎忽悠呢。
他甚至以为,魏忠贤一家那是满门忠烈,魏忠贤的侄子和侄孙都是难得的猛将!
魏忠贤把个天启当傻子般的忽悠来忽悠去,把自己的干儿子干孙子全提上了高位,掌控了朝中几乎所有的要害衙门。
这个时候,他终于向清流和东林露出獠牙,准备动刀子了。
他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之后,又瞅准时机,带着一堆奏折,来到了天启干木匠活的地方。
天启一看他来了,只能放下手中的活计,无奈的问道:“又什么事啊?”
魏忠贤假装老老实实的道:“皇上,杨涟、高攀龙、左光斗等不断上奏,言熊廷弼是被冤枉的,恳请皇上明察。”
呃,杨涟、高攀龙、左光斗,这些可都是救他出乾清宫继位的功臣,天启一直记在心里呢。
他忍不住好奇道:“难道这熊廷弼真是被冤枉的?”
魏忠贤装作偷偷看了他一眼,这才小心的道:“皇上,您可曾听说过东林党和齐楚浙党的党争?”
这事天启自然听说过,这两帮人在万历朝可是斗了二十多年,他就算是个聋子也该听说过了。
天启莫名其妙道:“听说过啊,怎么了?”
魏忠贤很是认真道:“皇上,正是因为东林党和齐楚浙党曾斗得你死我活,奴家才觉得这事情有蹊跷啊,您可能还不知道吧,这熊廷弼乃是楚党中坚,东林的杨涟、高攀龙、左光斗为什么要拼命上奏替他说好话呢?”
啊?
天启不由吃惊道:“熊廷弼是楚党中坚?”
魏忠贤连连点头道:“是啊,熊廷弼乃是湖广江夏人,楚党里面就属他职位最高了。”
天启不解道:“那杨链、高攀龙和左光斗他们为什么要拼命上奏替他说好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