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可壮气得浑身颤抖。
但是,他却拿这疯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他借来的屯卫精锐都已经被人家缴械了,石柱土司的白杆兵也不把他这个御史放眼里。
现在,怎么办呢?
他是不怕死,但是,让他自己硬着脖子往刀口上蹭,他还真没这勇气。
好汉不吃眼前亏。
看样子,只能去借更多的兵,把这疯王给拿下再说了。
想到这里,他梗着脖子道:“王爷,说完了吗?说完了,下官可要走了。”
走?
好啊。
朱器圾其实就是想打打这家伙的脸,让这家伙羞得无地自容,赶紧滚蛋。
现在,脸也打了,这家伙也没脸待下去了。
他当即撤回绣春刀,面无表情道:“好走,不送。”
房可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挥手道:“我们走。”
说完,他直接调转马头,往城外奔去。
哗啦,他带来的衙役和那些屯卫精锐跟着跑个精光。
那速度,简直就跟逃命一样。
朱器圾看着这家伙的背影,脸上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这家伙,到底哪边的?
浙党,应该不会为了弄他,自己来抓自己的私盐吧?
难道,这家伙是东林!
原来是这帮疯子
房可壮终于被气跑了,朱器圾一看这家伙的身影走远,便猛然回过头来,对着躲白杆兵后面畏畏缩缩的曹光道冷哼道:“过来。”
曹光道浑身一颤,满脸惊恐的走过来,拱手颤声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
没有。
朱器圾冷冷的道:“这家伙,是你们请来唱戏的?”
他估计不是,但他就要这么说。
他就是要吓唬吓唬曹光道,让曹光道老老实实把房可壮的底细说出来。
果然,曹光道闻言,吓的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家伙是出了名的清流,怎么可能是我们请来唱戏的呢。他在两淮巡盐的时候,把我们那边盐科提举司的官员几乎都祸害完了。”
嘿嘿,这家伙,被吓得都说漏嘴了。
得,两淮的海盐也被浙党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