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道探头看了看屋里手握宝刀满脸鲜血的福山王朱器塽,连忙拔出绣春刀,挡在朱器圾跟前,恼怒道:“王爷,怎么了?”
朱器圾连忙从蟒袍上撕下一块布条,胡乱把伤口一扎,随即假装惊恐道:“赵伯,快,快跟我回南阳,我二哥要杀我,只有我父王能救我!”
说完,他又撒开腿往马厩跑去
赵正道连忙对自己两个儿子匆匆吩咐道:“你们快带着孙伯一家去附近老百姓家里躲一躲。”
说完,他便跟着朱器圾往马厩跑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
福山王朱器塽的护卫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临来的时候,福山王之是交待,如果浙川王发疯打人,他们便冲进去将其制服,然后押解到唐王府就行了。
这会儿福山王竟然拔刀把浙川王给砍伤了,还说要杀了浙川王!
这到底什么情况?
直到马蹄声响起,满脸呆滞的福山王朱器塽才回过神来,失声道:“糟糕,这个疯子要去父王面前告我黑状!快,快,快跟我追。”
老唐王气疯了
浙川通往南阳的官道上,正上演惊心动魄的一幕。
两拨人马一前一后,都在策马往南阳方向狂奔。
前面,是浙川郡王朱器圾和一个护卫。
浙川郡王朱器圾是满身是血,满脸惊恐,貌似被追杀的样子。
后面,是福山郡王朱器塽和好几个护卫。
福山郡王朱器塽是满脸是血,满脸焦急,貌似正拼命追赶浙川郡王呢。
这什么情况?
福山郡王朱器塽追杀浙川郡王朱器圾!
好大个瓜啊!
简直是百年难遇的大瓜啊!
很快,整个南阳府便传遍了。
当然,老百姓传的再快也没有策马狂奔快。
不到半天时间,朱器圾便已经带着赵正道冲进南阳府城,冲到唐王府大门外。
唐王府大门口的护卫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朱器圾已经从马上滚下来,跌跌撞撞往王府中跑去,边跑还边惊恐的大叫道:“父王,救命啊,二哥要杀我!”
啊?
沿途不管是护卫还是家丁都惊得目瞪口呆。
二王子要杀四王子!
什么情况?
朱器圾说的,他们并没有怀疑,因为这会儿朱器圾已经弄得自己蟒袍上到处是血了,那样子,着实吓人。
四王子都伤成这样了,自然没人敢拦他。
不一会儿朱器圾便已经冲到老唐王卧房外面。
到了这,他又是一咬牙,偷偷把胳膊上的布条一扯。
哗啦,一下,他的胳膊又变得血如泉涌。
房门两边的护卫其实早听见他的嚎叫声了,这会儿再一看他这副模样,自然不会拦着他。
他直接推开房门,冲到老唐王榻前,一把抱住正斜躺那里假寐的老唐王,惊恐的大叫道:“父王,救命啊,二哥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