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府的夺嗣之争他是不想参与的,但是,浙川郡王打人的事他却必须调查清楚,因为这是皇上旨意。
他拿着婚书细细看了一阵,这才郑重的问道:“王爷,这婚书奴家能带回宫吗?“
朱器圾无所谓的道:”公公拿去便是,本王早已与范家订下婚约,婚书只是个见证而已,有没有都没多大关系。“
刘若愚微微点了点头,将奏折和婚书往怀里一塞,随即拱手道:“那就多谢王爷了,奴家再去他处看看。”
说完,他便待转身往外走。
朱器圾却是神经兮兮的指着两箱黄金道:“公公,这些也是证物啊,你不带上吗?”
证物?
刘若愚想了想,随即微微点头道:“嗯,奴家知道了,如果有需要,奴家会回来取的。”
他这意思,你这钱,我可不敢随便收,我还得细细去了解一番才能决定帮不帮你说话。
朱器圾貌似有些神经质的笑道:“好,公公到时候不要忘了回来取啊。对了,公公,本王看你面相,乃南明离火之相,离京,趋南,必火,不如,公公不如来郧阳做个监军吧,这样我们也机会亲近亲近。”
这都什么疯话啊?
刘若愚有些莫名其妙的出了郡王府,直奔县衙而去。
县令吴维南这会儿还躺床上哼哼呢,不过,他对于刘若愚的问询也不敢太过欺瞒,他承认抓了范荣,但是,借口还是那个,范荣贩卖私盐,至于什么跟张能举狼狈为奸,他是不会认的。
刘若愚也没说什么,问完县令吴维南之后,他又马不停蹄的来到张府。
张能举也不敢否认想要强纳范氏做十八房小妾的事情,因为这事浙川县城的人基本都知道,但是,什么浙川郡王和范家早已定下婚约的事情他是真不知道,这点,他是不可能认的。
刘若愚还是没说什么,问完张能举之后,他便跑回郡王府取了两箱“证物”,然后便带着手下,打马直奔京城而去,甚至唐王府他都没再去了。
朱器圾见刘若愚收了两箱金子,脸上再次露出神经兮兮的怪笑。
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钱收了,刘若愚肯定会帮他把事办好的。
钱收了,刘若愚也入套了,跑不掉了!
刘若愚可不知道表面上疯疯癫癫的小王爷正算计他呢,他风尘仆仆回到京城之后便拿着奏折和婚书直奔御书房而去。
按理来说,他这样做是不合规矩的。
因为奏折必须经司礼监登记,再送内阁票拟,然后才能呈给皇帝,他直接交给万历,不合规矩。
不过,万历就是个不守规矩的皇帝,这事,他压根就没在意。
他接过刘若愚呈上来的奏折和婚书一看,顿时气得拍桌怒喝道:“岂有此理!”
这生谁气呢?
不用问。
刘若愚也没有问。
他只是低眉垂首,恭敬的站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