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那边,三千。
国内,算你有三千不得了了。
也就是六千而已。
这是朱棣允许黄昏保留的蚍蜉义从,甚至也允许了这些蚍蜉义从的部分人持有火铳,比如应天被抽调去操作泰山号的五十蚍蜉义从,在原本时候,就是平叛纪纲那一夜的蚍蜉义从主力。
再大胆一点。
我朱棣允许你这六千蚍蜉义从人人持有火铳,并且愿意让军器院,或者让你的时代军工给他们配备火炮。
算你是一个完整的神机营编制。
但也才六千人。
六千人,妄想打下一个金帐汗国,黄昏你是不是想多了?
朱棣把黄昏的陈情书放到案头上,然后对康宁道:“去请姚少师。”
这事还是找姚广孝商量一下。
半个时辰后,姚广孝穿着僧衣来到乾清殿,刚进殿准备行礼,朱棣就起身笑道:“少师不用多礼。”又对康宁道:“给姚少师赐座奉茶。”
走到软塌上坐下,想了想,指着软塌的另外一边,“少师年纪大了,坐这吧。”
姚广孝宠辱不惊。
自然而然的谢恩落座,他和朱棣之间,现在没有这些猜忌了——也许靖难之后有,但随着姚广孝这些年在官场的恬淡,朱棣早对姚广孝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他俩现在几乎就是朋友了。
君臣关系反而在朋友之后。
两人落座,康宁奉茶,之后朱棣将黄昏那封很长的陈情书递给姚广孝,“少师看看,这是咱们黄侯爷的陈情书,胆子贼肥了。”
姚广孝笑了笑,双手接过快速浏览了一遍,明白了朱棣宣召自己的意思。
想了想,“老臣以为,此为好事。”
朱棣哦了一声,“少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