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印度公司作为前例,这个很好操作。
朱棣懂了。
蚍蜉义从相当于是时代商行的护院。
如果黄昏真的很操作,蚍蜉义从确实不会对大明构成威胁,微微点头,道:“如此便好,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对于资源掠夺,他治下的大明确确实实的尝到了甜头,别的不说,就这一两年从交趾那边运回来的金银铜铁矿,已经各种赋税的收入,保证养兵下限的同时,还不给国内百姓增添负担,你看大明到如今,国内都没出现反战情绪就可以证明。
最直观的一点:军器院那边对铜铁矿的需求,通过对交趾等地的开采输送,不说满足了十成,至少也满足了半数,现在大明雄师从冷兵器到热武器,正在有条不紊的换代。
所以朱棣是真心喜欢这个对外掠夺。
黄昏认真的道:“不敢欺君。”
朱棣哈哈一笑。
欺君还少了?
君臣之间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消除了不少隔阂,朱棣这些日子第一次情绪好了些,“等出征瓦剌的时候,朕要御驾亲征!”
好久没上沙场,痒了。
心痒。
手痒。
天子剑,亦痒。
朱棣,终究是个喜欢马背上驰骋黄沙的钢铁直男。
黄昏微微一笑,“微臣愿随驾鞍前!”
太子的信任
在付出了一个儿子作为沉痛代价后,君臣二人虽然开诚布公的把话放在桌面上,不过终究是代价太大,黄昏走后,朱棣情绪依然不佳。
然后康宁进来说了一句话,让朱棣心里好受了些:“刚才接到亦失哈传来的谍报,赵王殿下去长平布政司,其实也有汉王殿下的拾掇。”
朱棣嗯了一声。
这是必然的,老二还想争夺皇位,趁这一次机会动手,还有可能将老大拉下马——顾晟送过来的那封密信就是证据。
想起那封密信,朱棣就一个头两个大。
问康宁,“汉王走了?”
康宁答道:“走得慢,在和靳荣边走便商议事情。”
朱棣嗯了声,“那算了。”
原本想将朱高煦喊回来吩咐一番,只是转念一想,有老二盯着黄昏也不算坏事,至少黄昏不敢太过放肆,只要他按照他刚才说的去做,大明大可容得下他。
若是有超越之上的野心,我朱棣真要杀他,哪会像这一次这般复杂。
但不管怎样,燧儿死了。
在之前,他是以皇帝的身份在处理事情,现在以皇帝的身份处理完和黄昏之间的勾心斗角后,朱棣回复到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身份,于是又陷入无尽的怮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