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点,是天下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待遇。
刘絮摇头,“我是说,你知道咱们这位新任布政司使在官场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谢客摇头,“不知。”
刘絮很是坚决的一针见血:“说句狂妄的话,不怕咱们这位布政司使是天子宠臣,也和纪纲斗了个天崩地裂,但在我等乃至于在李友边和王魁等人眼中,他在官场上,其实还是个雏儿!”
谢客讶然不解,“他入仕十余年,还是个雏儿?”
这话难以让人信服。
刘絮呵呵一笑,“这和入仕时间没有关系,你不妨看看咱们这位布政司使这些年担任过什么职位,从最早的军器院到后来的医疗改革司、货币改革司、农业部,乃至于内阁辅臣,他的职位始终是在某系独立特殊的部门之中,其中并无官场倾轧,哪怕是明争暗斗最为凶险的内阁,黄使也只是挂名而不参与实际政事,所以在仕途斗争上,大家都断定,他是一个雏儿,想必陛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谢客若有所思,“这和李友边等人被调来长平有什么关系?”
刘絮一针见血,“陛下是在锻炼他,同时也在试探上,如果黄使不能应付得了这一群人,那么我可以明确的断定,这位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姚广孝的大明权臣,他的仕途生涯,绝对上不了六部尚书,但如果他能对付并且收拾了李友边等人,那么黄使此人,将来必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谢客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李友边等人,很可能是陛下给黄使准备的磨刀石?”
刘絮点头,又摇头。
谢客,“?”
摇头是什么意思?
刘絮环首四望,确定没有人了,才压低声音,“其实也可能是陪葬品,子勉,长平布政司这边的凶险,绝对不是你我眼前看见的这一点,你我皆知黄昏可为圣人,陛下会不知道?而陛下作为天子,又岂会容忍功高盖主的人出现,所以这一次的长平布政司,搞不好就是个全军覆没的境况,所有的后续,都要看这位天子宠臣能否应付过陛下的这一次考验!”
谢客悚然动容。
不得不承认,刘絮说的有道理。
更不得不承认,刘絮这个人以他现在都职位,真的是大材小用了,须知这里面的曲折,自己这个寒窗苦读二十载的人都没看出来。
刘絮如此眼光和政治嗅觉,当个六部侍郎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