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上前,就要去褪魏仙子的道袍。
千钧一发之际,院子里却传来声音,“指挥使,镇抚使李春求见。”
纪纲愣了下。
李春?
他不是愚蠢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求见,显然是有了不得的事情,让不他不得不来打扰自己。
应该就是魏仙子的事情。
想到这纪纲气不打一处出,好你个李纲,瞧你办的什么好事,之前都不知道调查一下魏仙子么,连她和薛禄有婚书这种书都不知道。
搞得现在如此被动。
斜乜一眼魏仙子,“你可以自杀保清白,但是别忘了,你师父还在诏狱里,所以你最好老实的给我呆着,我等下回来,如果你死了,那么你就做好你师父会生不如死的心理准备罢。作为一个徒弟,我劝你还是老实接受现实,只要你听话,依然还有出路,我也保证会让你师父安享晚年。”
说完转身出门。
纪纲根本不担心魏仙子会自杀,自杀也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何况还有她师父作为把柄。
更重要的,纪纲已经给了魏仙子一条活路的希望——人一旦有了希望,再想自杀,那就真的需要无比强大的毅力和心境了。
纪纲出了院子,看见站在门口卑微的李春,怒不可遏,上前就是一脚,将李春踹到地上,恨恨的道:“瞧你办的什么事!”
被纪纲一脚踹翻在地,李春心窝子都是痛的,也不敢站起来,就这趴在地上,强忍着痛楚,额头上汗如雨滴,“指挥使,是卑职不对,在这事之前没有调查清楚,其实当初调查的时候,魏仙子哪有什么婚书在身,我怀疑是被薛茂下套了。”
纪纲很满意薛茂的谦卑,知道不能对李春太过分,毕竟李春是自己最得力的心腹之力,问道:“那么是确凿了,魏仙子和薛禄确实有婚约在身?”
李春答道:“是的,下午回来的时候本来想给您说当时的情况,结果被徐皇后宣召进了坤宁宫,等我回来,您已经回府了,这才急忙赶过来,还请指挥使原谅卑职的失误。”
纪纲若有所思,“你方才说是薛茂下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春摇头,“卑职不知。”
世间最难猜测的是人心,尤其女人心,可那是话本小说里的台词,实际上只有在仕途上奋斗的人才知道,最难猜测的不是女人心,而是阴谋家的心。
纪纲叹了口气,“看来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有点古怪,黄昏去过上清观,现在又闹出魏仙子和薛禄有婚书,这么一看,会不会是薛禄和黄昏已经结盟了?”
这是个问句。
但纪纲却用的陈述语气,继续道:“他们应该是用魏仙子作为棋子,如果我今夜对魏仙子下手,他们明天早上肯定就要闹到乾清殿去。”
李春急忙附和,“指挥使料事如神,真相想必就是如此了。”
纪纲冷笑一声,“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但黄昏和薛禄似乎也太小看我纪纲了,真以为是我没见过世面的猪哥?”
恐怕这件事魏仙子都不知道,所以她才会提前说出有婚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