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也吃到了火器的甜头,于是下旨工部,加大开采力度,但是工部那边叫穷,说没钱没人,难得参加一次大朝会的黄昏见状,多了个心思。
国家开采是一方面,貌似时代商行也可以掺和一脚嘛,可以扩大产能。
那就用钱从朱棣手上买矿!
这得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给朱棣说,要不然朱棣又得怀疑黄昏的动机,吃喝不香了,所以这事急不来,黄昏索性去办另外一件事。
当务之急:杀纪纲!
薛禄还有三天回来,北镇抚司那边因为南镇抚司盯着的缘故,这几日也很老实,倒是纪纲比较活跃,这几日总是在朱棣面前说要严查交趾那边的官员,担心交趾官员和交趾的地方势力勾结。
这分明是想动高贤宁!
朱棣倒还算清醒,没有表态,只说再议。
……
……
夜幕昏黄。
凝风观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丝竹淫靡,女冠端庄然而恩客放浪形骸,没人注意到,一辆南镇抚司来凝风观喝酒的马车里,有两道身影悄然下了马车,摸着黑绕过凝风观直奔上清观。
女冠魏仙子坐在偏殿的飞檐上。
许是刚洗浴了的缘故,一头齐臀长发如瀑流一般劈打在腰上,又铺在瓦面上,在夜风中丝丝缕缕的飞扬着又不沾染尘埃。
终究只是个二八姑娘。
看着凝风观那边的盛世糜烂,魏仙子很是鄙弃,也有恨其不争怒其不幸,她不明白,那些漂亮的姐姐们为何就心甘情愿的沦为男人的玩物。
没自尊心的么。
魏仙子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有什么资格鄙弃她们呢,她们至少是在努力的活着,自己活得倒是轻松,可活着是为了什么?
像师父那样,一辈子青灯之下面对着没有生机的三清神像?
然而就算想这样也很难。
南镇抚司的人来过上清观,薛茂也来过,其目的都昭然若揭,师父说的没错,自己真的就是那红颜祸水。
树欲静而风不止。
看来真得像师父说的那样,要出门云游四方。
然而师父已经年迈体弱,这一离开,谁也不敢确保路上会不会出现什么不测,魏仙子也不人心让师父在这个年纪去流离失所。
魏仙子忧愁着。
她还有一个想法……一个没有回头路的想法!
倏然侧首,看着远处的昏暗中,撇了撇嘴,鸡鸣狗盗之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