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芗犹豫了下,“有个问题你没考虑到,产婆们大多没读过书,如何让她们转变观念,这是个很难操作的实情。”
刘旭忠哈哈一笑,“老吕我觉得你忽略了一个事情,这事用钱开道,再用大明律规范约束,如此一来,便好施行了。”
吕芗看了看昏黄的前路,深深叹了口气。
陛下要征漠北啊。
路人皆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陛下还愿意从国库拿钱来做这种短期内看不见收益的事情,如果能做,其他君王不早就做了?
难。
然而……
吕芗忽然振奋起来,“事在人为,不是吗?”
男儿丈夫,谁不想青史留名!
不提吕芗和刘旭忠两人的归去,星隐居这边,袁珙给儿子示意,让他去取《清明上河图》,他则看向黄昏,笑道:“若是不介意,老朽为黄指挥相面一次?”
其实已经相了,只是话不好说。
黄昏大喜。
又有些担忧,“袁寺丞可莫要吓晚生就好。”
袁珙哈哈大笑,道:“相人之人,虽有相天面地之术,但见天机,又忘天机,但说可说之说。黄指挥请放心,有些事老朽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说出来,且说出来也没人信。”
黄昏心中一颤。
我擦,难道这位相术大师看出了自己的根脚?
那就恐怖了。
袁珙喝了口茶,笑眯眯的道:“观君面相,其实当下相态,遮掩掉了一些痕迹,若老朽没看错,黄指挥应有过死而复生之事,老朽在你面相之中,观其痕,有早夭之辙,以此观之,黄指挥应该是早就往生极乐之人,而不是如今身居高位之姿,不知对也不对?”
黄昏心中一凛。
真有这么神奇?
这都能看出来?
不可思议。
徐膺绪在一旁呵呵一笑,言辞倒还算温和,“当日陛下入城,妹夫被其叔母携着投入清水河,侥幸不死,这大概就是袁寺丞说的早夭之辙?”
这事又不隐秘,应天城知道的人不少。
所以徐膺绪有些嗤之以鼻。
如果这也叫相术,那我也是相人大师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
徐膺绪是半点不相信这事算命的说辞,说到底就和妹夫当年那套神棍理论差不多,不过根据诸多因素来分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