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本该是老子的小老婆,又要来抢老子的儿媳妇,谁他妈能忍。
这确实是在玩弄老子。
朱棣深呼吸一口气,按耐住就要降旨到黄府去的杀意,问朱高煦,“你可有证据?”
朱高煦大喜。
听到朱棣这句话,他就知道父皇被说心动了。
只要自己讲道理摆事实,拿出确凿证据,黄昏这一次是插翅难逃必死无疑——朱高煦不相信,发生了这等玩弄天子践踏皇家颜面的事情,父皇还不杀黄昏。
这不符合父皇的一贯作风。
立即说道:“在听到流言的最初,儿臣就在想,空谷不来风,可儿臣也知道黄昏对父皇的忠心,也知道他对大明的汗马功劳,不提内阁的组建,仅是从安南带回火器制作工艺这一点,就让儿臣佩服的紧,但纵然如此,也不是他黄昏侍功为骄的理由。所以儿臣就在想,民间为何会有这等流言,流言又是从哪里来的,会不会是有人在泼污黄昏,于是儿臣请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帮忙调查,别说,这一查还真的查出了事情来,所以儿臣才能知道真相,若是我们父子一直都蒙在鼓里,千百年后的后人,会嘲笑我们老朱家,千百年后的读书人读到这一段历史,父皇您就成了个任伶臣摆弄的平庸君王!”
这番话很有杀伤力。
朱棣眸子都红了,咬牙切齿的道:“纪纲查到了什么?”
朱高煦侧身,指着门外,“儿臣仔细纪指挥使查到的真相后,不敢怠慢,冒着被父皇责骂贬罪的恶行,怒闯乾清殿,如今纪纲就在殿外候着,请父皇召见。”
朱棣大袖一挥,“宣!”
真假西域神女
纪纲入门行礼,跪在地上,颇为惊心,陛下没给他免礼,难道是怒火难歇,连我们无辜的人也要遭受池鱼之殃?
朱棣没有看纪纲。
他盯了一眼比纪纲还要迟几个呼吸才进来的狗儿,默然不做声。
狗儿脸色大变。
忐忑不安。
朱棣没有发作,依然没对纪纲免礼,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纪纲立即答道:“在流言初起于应天之时,微臣就警觉此事的严重性,立即点了最精锐的人手去彻查流言,陛下您清楚,要查流言何其困难,是以耗费了太多时日,直到昨日,微臣才查到流言之端,豁然是当初出使安南的使团人员!”
朱棣阴沉着脸,没开腔。
纪纲哪需要朱棣催问,继续说道:“经过严厉拷打,才知道那几位礼部、工部的人员并不是故意散布谣言,他们只是因为羡慕嫉妒,在茶余饭后谈起出使之时黄昏的艳事时走路了消息,结果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添油加醋,就变成了当下的流言内容。”
朱棣微微颔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