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颔首,“确实不便宜,况且现在在应天买房子有点不划算,陛下毕竟是笃定了心思要迁都的,要买也是在顺天买,这样,到时候我在顺天皇宫外搞一片地,修几座豪华宅院,给你留一座,你看如何?”
大明还是可以搞房地产的。
狗儿哪会懂不起,“说吧,是不是想到时候买地的时候,让我在陛下那帮你美言几句?”
黄昏哈哈大笑,笑而不语。
有些事看破不说透。
说透了就没意思了。
狗儿也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善解人意”的黄昏了,很多时候他对你好,你知道他所有图,但你就是觉得他是真心对你好。
估计这种感觉陛下也有过。
送走狗儿,黄昏沉吟片刻,带着许吟去国子监,回到应天后度过伪造国书的风险后,叔父黄观在黄府住了一段日子,觉得不够惬意,拘束的很,索性搬到国子监附近和高贤宁去当邻居了。
两个读书大才,更能尿到一个壶里。
其实说到底,黄观还是不太喜欢侄儿年纪轻轻就沉迷美色,可他也清楚有些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何况侄儿和侄儿媳妇的感情有口皆碑。
索性搬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黄观和高贤宁在院子里下棋,得益于黄昏的无私资助,高贤宁跟着黄观享福,过起了衣食无忧的情景日子。
入仕?
他现在倒是想入仕,可惜出使归来,朱棣并没有起用他的意思,和黄观一样,继续赋闲了。
看见黄昏来了,高贤宁哈哈一笑,“听说你现在也赋闲了。”
黄昏乐呵呵的坐在一旁,看了一眼棋面,讶然,“高先生你的棋力竟然比我家叔父还要高上一筹,这都快要赢三子了。”
高贤宁不屑一顾,“臭棋篓子。”
是在说黄观。
黄观颇为不服,“有本事再来过。”
高贤宁无语,“这都连输几盘了,四盘还是五盘?我都不想记了,没甚意思啊。”
黄观一脸黑线。
不是因为棋品不好,而是这几日听说侄儿罢官后心情不好,实际上他的棋力和高贤宁不相伯仲,就算输也就是一两子的差距。
放下棋盒,没好气的问黄昏,“你来做甚?”
黄昏直奔主题,“之前出使安南,很多事情走是走马观花,昙花一现不能了解更多,所以我想看两位先生,有没有兴趣再去一趟安南。”
高贤宁和黄观讶然不解,“又要出使了?”
旋即恍然,“你都罢官了,就算是要出使安南,也说不上话了罢?”
黄昏点头,“确实如此,我来找叔父和高先生,请你们之一去安南,是私人举动,只是想有一位我大明的才子能够深刻的了解安南民情,以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