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安南并没有派使团来朝贡。
朱高燧压低声音,“若只是此事,我又何必来见二哥自讨没趣,二哥自从福建过来后,对三弟我可没什么好脸色,你我兄弟之间,二哥还有什么不放心呢,我当初之所以那么做,也是为了帮助二哥打击老大,只不过没想到老大狡猾如狐狸,竟然依样画葫芦把二哥也牵扯了进去,其后更是假意装病,把我推到兼国理政的位置上去,以此分裂你我二人的兄弟之情,二哥若是不信,我现在就上章折去顺天,请求父皇降旨,让二哥来兼国理政。”
朱高煦不徐不缓,端起茶杯,斜乜一眼,皮笑肉不笑,“是么?”
人心善恶
朱高燧貌似急了,言辞激烈,“二哥既然不信我,三弟还有什么话可说,只好用行动来表达三弟对二哥的拥戴之心,三弟告辞,这便回去给父皇写一封章折请辞兼国理政之事。”
就要起身。
朱高煦放下茶盏,没好气的道:“急什么,坐下!”
又道:“二哥不是不相信你,是因为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确实太复杂了,人心难测,现在朝野之间,我都不知道谁还是真心向我之人了。”
顿了一喜,叹道:“唉,老大端的是好心机啊,书没白读。”
听这话,朱高煦似乎相信了朱高燧。
实际上……
狗屁!
朱高煦心中明镜中呐,当初三司会审及此那一系列的事情,不是你朱老三获利?还什么老大弄出的说书人,我看就是你朱高燧。
至于老大装病,我看也是你搞的鬼。
谁都看得出来,三司会审后父皇没有敲打你,已经默许你来争储,这个时候你会不想法设法的表现自己?
所以老大回顺天养病,这里面的猫腻多了去。
现在你又说向父皇请辞?
请辞个锤子啊!
当初老大回顺天养病,父皇让你兼国理政,你咋不请辞,你当时请辞,父皇早就把自己从福建放回应天了,老子还需要借母后才能留在应天?
现在请辞,父皇会怎么想?
哟,你朱高煦很厉害嘛,一回到应天,就让老三主动请辞了,你这威望和权势,已经和你老子差不多了嘛,干脆大明交给你算了……
真要那样,老子朱高煦怕不是被你朱高燧玩死了。
所以朱高煦说了句“人心难测”。
隐晦的意思,你老三的人心,我朱高煦也看不透,别给我来那一套虚伪的,老子虽然给你留面子,暂时不动心,但也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偿相信你了。
朱高燧闻言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