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谢了春又红,黄昏年轻,想着明日又要远行,哪会甘心,丢盔弃甲之后,再次重整旗鼓,欲要杀个桃泥醉春风、小溪扬柳叶。
在这件事上,男人是永远吃亏的。
一夜鏖战。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又有人在轻声歌唱: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黄昏也不知道今夕何夕,他甚至有点后悔,不该怂恿朱棣去北方了,留在应天,天天和妻子这样享受青春和爱情,它不香吗?
可惜没有如果。
第二日,下床时,黄昏摔了个狗啃屎。
站不稳。
腿软!
很软!
不仅如此,小腹处更是隐隐不适,似乎前列腺受不了了,得了,这一次去北方,怕是只能躺在马车里去,不敢骑马。
要不然前列腺炎发作,没有头孢之类的消炎药,不知道啥时才能痊愈。
徐妙锦急忙去扶。
黄昏邪恶着、淫荡着、猥琐着贱笑,顺手搂住妻子腰肢,“锦姐姐你太坏了,就是想榨干我,让我没心思去找其他女人。”
徐妙锦扭了扭腰肢,红着脸啐了口,美得你。
有点口不对心。
昨夜确实是黄昏主动,不过天亮的两次,貌似是她主动撩动的黄昏,只不过动作隐晦,不像青楼里的女伎,大多是用口让留宿的大官人醒过来——徐妙锦也不懂,懂也不会,会也不愿意啊。
出征
不知日夜,或说有日则不知夜,是黄昏夫妻昨夜的状态。
刚推开房门,院子外面,绯春守着主院大门,侧身过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姑爷小姐,太阳都中天了。”
嘴上抱怨,心里也在抱怨。
当然,没有恶意。
她在大门前守了一上午——就怕不长眼的小厮丫鬟跑进主院,没办法啊,房子不隔音,小姐如慕如诉的声音偶尔会穿透窗棂,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靡靡之音,不能让下人听见。
得保护小姐的形象。
徐妙锦羞得低下头。
黄昏哈哈大乐。
男人对于这种事总是有股莫名的自豪感和征服感,是心理上的快意,而不像女人,更多是生理上的愉悦。
绯春又道:“郑大监佩剑,在外等你好久了。”
这话意思很明确。
陛下等了你好久,怕姑爷你装病不去,所以让郑和佩剑而来,你要是敢找理由找借口留在应天,郑和就要强制把你押到北方去。
黄昏回道:“马车准备好了?”
绯春嗯了声,说,“于彦良和许吟都在马车上,东西也已经搬上去了,就等姑爷你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