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妹夫说情,又不敢。
只可惜要苦了三妹。
……
……
黑暗之中,有个老妇人,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竟然爬到了房子最高处的屋脊上,喝着酒,吹着风,望着繁华应天,轻声哼着古老的歌谣。
老妇人垂垂老矣。
笑着说了句,李景隆啊李景隆,你就是条狗。
死狗。
如此好的良机,只要你今日帅兵去往清凉山巅,不求多少兵力,哪怕只有你的府兵,也能让朱棣饮恨山巅,届时梅殷带着朱文圭进入紫禁城,便是建文正统。
那时候,没人敢追究你开金川门的事。
因为你有拥立之功。
可惜……
你李景隆终究是条怕死的狗。
但是,梅殷跑了。
你以为朱棣就会想不到这一层,他还会信任你,不信走着瞧,我刘莫邪在黄泉路上稍微耽搁些时日,就能见着你这条狗。
想到这刘莫邪笑了。
李景隆该死!
当下也好,虽然没有达到最美好的目的,但至少朱文圭离开了应天,去往建文旧臣掌控的福建,还大明正统就有希望。
院门忽然被人粗鲁的撞开。
一群锦衣卫冲了进来。
刘莫邪知道自己的时间道了,也不惧怕,她这个年纪的人哪还怕死呢。
侧首看向国子监方向。
目光失落。
都是那个黄昏,都是徐辉祖,若是没有他俩,朱棣已经死了。
却见国子监方向有个地方灯火通明。
很亮。
应该也很喜庆吧。
做秀
今夜是那个青年的大婚之日,也可能是他最后的时光,明日朱棣就会追究杜金明的事情,小郎君啊,今夜春宵,明日断头。
怨不得别人啊。
刘莫邪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老眼流出浊泪。
轻声道了句,为帝王而谋,我们是同道人,亦皆是可怜人。
话落,人落。
刘莫邪从屋顶上滚了下去,落地之前,气绝已死。
……
……
食髓知味。
有些东西是铭刻在生物灵魂里面的,和烟酒毒品一样,让人从生理和心理上都上瘾,比如男女之前的那点事,就是如此。
黄昏年轻,气盛。
养兵十七年,终于等来今日。
且是如此美好的徐妙锦。
一夜绝不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