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恶俗。
别说三妹不能忍,徐辉祖都能暴揍黄昏一顿。
黄昏回到婚房。
这一次,心中没了顾虑,可以全身心享受这幸福的洞房之夜,房间里烛影摇曳,大红蜡烛映照着满堂红,红床红烛红罗帐,红纱红枕红锦衾。
在这冬夜里,极其暖心。
黄昏拿起桌子的秤杆,来到端坐床弦的徐妙锦身前,“锦姐姐。”
徐妙锦身躯颤了一下。
黄昏温柔笑着,“锦姐姐,人这一生,追求的东西很多,功名富贵,生前身后名,但其实都是充实人生的东西,真正能陪伴我们彼此一生的,不是子孙儿女,也不是父母长辈,只有我们夫妻彼此,所以锦姐姐,你以初心待我,我亦初心待你,今夜之后,你我白眉。”
轻轻用秤杆尖挑开喜帕。
徐妙锦的脸慢慢在喜帕上露出来,和电视里看过的画面不一样,徐妙锦没有羞涩的低垂臻首,而是仰着头,望着黄昏,给了他新婚之夜印刻到灵魂深处的一个记忆。
多年之后,黄昏依然记得这一刻。
一个笑意。
很温暖的笑意,眸子里熠熠生光,那光彩里,只有两个字:爱情。
这是世间最美的笑意。
徐妙锦的眼睛里,心里,甚至于她的整个身心,都只有黄昏。
黄昏有些呆滞。
这就是我的妻子啊。
以往时分见过的徐妙锦,都是淡妆,今日大婚,于是浓妆,梳着少妇髻,端的是端庄贤淑,眉挑青黛,宛若那初春江南烟雨里,横卧在雨帘中的瘦弱远山,又似那雨中随微风轻摇的柳条。
眉梢直直的戳在黄昏心头。
挑拨着春意。
眸如皓月,笑意吟吟,光亮如玉,盛满了一整个春天的温暖。
雪白脸颊,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
无丝毫瑕疵。
映照着红烛昏罗帐的光彩,竟有些妖娆。
琼鼻小巧而欣直,却又透着倔强。
樱唇如火,性感之中述说着盛夏的热情,似乎在唱着“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的歌谣,然而又让人生不出龌蹉之心,只想好好珍惜。
双鬓垂柳,古典之美洋溢。
大红婚衣,虽然遮掩了那曼妙无双的身姿,但遮不住让绯春自惭形秽的胸前风光,几欲胸怀天下,便似那青天之上的日夜悬空。
因为端坐,腰身处其实略有紧致,隐约可见蜂腰之情,宽臀之姿。
端的是风情无边。
婚房内弥漫着淡淡的脂粉味,女子体香味,挑动着暧昧。
黄昏词穷。
他真的想不到世间还有什么词语来形容妻子这一刻绽放的光彩。
若女人之美有十分,那么此刻的妻子,就是三分妖娆三分清幽三分惊艳,还有一分的笑傲百花,其美,足可沉鱼,亦可落雁。
黄昏一时间痴在那里。
呆呆的看着徐妙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