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眼睛一转,“再给五十亩良田?”
徐辉祖干咳几声,没表态。
徐皇后懂了。
当机立断,“再给五十亩良田罢,等过几日,我去找陛下,既然辉祖已经解除圈禁,怎么着也该安抚一下徐府的人心。”
血浓于水。
徐皇后终究还是惦记着徐家。
又问徐杨氏,“这样能否匹配上黄昏的聘礼?”
徐杨氏笑着说差不多了罢。
徐皇后忙碌了一晚上,有些困倦,强打起精神,“从远处赶来的亲戚,可曾安排好了,吃宿方面,因为我在,导致他们不能住徐府,你们选的客栈可还好?”
徐膺绪笑道:“长姐放心,陛下已经交代过,说既然是长姐您的亲戚,可让他们暂住贵宾馆,下午都已入住。”
徐皇后笑意吟吟,“他怎么没给我说。”
徐膺绪的老婆乐道:“陛下这是润物无声,给姐姐你惊喜呢。”
徐皇后越发高兴。
还是不放心一些事,“酒席方面可曾检查,不要逾格,但也不要寒酸了,给小孩儿发的红包准备够了没,糖果一定要多,发不完没关系,我带回去给宫里其他妃嫔、宫女,也沾沾咱徐家的喜气,乐班可别选草台班子,一定要京畿最出名的——”
徐膺绪又道:“这个真没办法了,京畿最有名的乐班和戏团,都被黄昏那边请了去,咱们只能将就一下了。”
徐皇后微恼,“哎——”
不甘心。
别到时候咱们徐家弄的没有黄昏那边好,传出去她这个当皇后的姐姐也么面子。
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
徐皇后最后把徐膺绪夫妻和徐杨氏催走,留下徐辉祖,又示意身旁的宫女去门外守着,这才压低声音道:“我出宫时,陛下刻意来了一趟坤宁宫,他多次提及,让我小心,怕是妙锦的婚事会发生什么不可测的事情,辉祖,你小心着些,多点心眼。”
徐辉祖沉默了一阵,“今年的年关不好过,没有喜庆,会死很多人。”
徐皇后一惊。
徐辉祖解释道:“之前陛下针对朱允熥等人的手段,其实是在逼迫梅殷,加上近几日京畿城内城外的安防变动,如果弟弟所料没错,明日婚宴,陛下会去黄昏府邸喝喜酒。”
徐皇后不可思议的捂嘴,“会有人刺杀吗?”
徐辉祖叹道:“谁知道呢。”
刺杀是小儿科,最有可能的,还是京畿城内外的京营出变故,配合婚宴这边的刺杀,则有可能一举推翻朱棣。
又道:“这件事胜算难说,不过陛下敢出大内,想来有把握,姐姐你也别太担心,无论结局如何,弟弟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徐皇后不说话了。
许久,才抬起头,泪光隐隐,“辉祖,他是你姐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