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帅,你咋跑这里来了,让本王好找啊。”
披甲挎刀的朱聿键,器宇轩昂的快步走来,“朝鲜棒子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想不想攻打平壤城啊,就知道龟缩在军寨不出。
援朝的各部精锐之师,自奉命集结到平壤一带,朝鲜军各部的攻势,就明显减缓了很多,他们这是想拿咱们当炮灰?”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嘛。”
刘兴祚放下千里镜,看了眼朱聿键,“朝鲜方面表达了强烈不满,强调大明作为朝鲜的宗主国,就该多替藩属国分忧才对。
平壤城的攻防战,不比先前经历的战事,倘若强行展开攻城战,只怕损失会很大。
朝鲜王李倧提拔的那批朝鲜将校,包括朝鲜王世子,不想让朝鲜麾下精锐遭受损失,所以就在这里扯皮了。”
“直娘贼的,还敢来这套!”
朱聿键瞪眼骂道:“此前在开城府、黄海道等处,这帮出动的朝鲜军,每每到关键战局下,就折腾一些事情,险些坏掉战局主动。
眼下攻打平壤城,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一个个竟敢这般算计国朝,叫本王来看,他们就是欠收拾。”
“习惯不就好了。”
刘兴祚嗤笑道:“随着朝鲜战局的逆转,朝鲜方面的一些人,就觉得过去取得的战事,皆是靠他们朝鲜才能获得的。
有烟没有,给本帅来一支。
其实说起来啊,还是过去通过军火贸易,让朝鲜的不少人,都对国朝产生了敌意,觉得朝鲜的战争,是国朝不想结束,嗯,好。”
刘兴祚轻拍朱聿键的手,猛吸一口香烟,深邃的眼眸看向前方战场,脑海里思索着之后的战局,究竟该怎样展开。
“还是陛下英明神武,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朱聿键眉头紧锁,跟着点燃一支香烟,“此前莽古尔泰所领建虏精锐,在朝鲜北部呈席卷之势,打的朝鲜方面节节败退。
要不是国朝出动大军,帮着朝鲜王室平稳局势,选择在仁川登陆,以此阻挡来势汹汹的建虏精锐,直扑汉城要地。
恐李倧这个家伙,早就仓皇逃离汉城。
现在觉得和国朝展开的军火贸易,叫他们朝鲜蒙受太多损失,那好啊,咱们干脆就不打了。”
“都打了这般久的仗,为何做事还这般轻浮?”
刘兴祚看向朱聿键,皱眉道:“我等远离明土,来到这朝鲜边陲,难道就是这般意气用事的吗?
倘若都像你这般的话,那过去为国朝争取利益,又该如何保证?
朝鲜王室存在不满,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战争推行到现在,使得他们蒙受太多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