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铺在地上。”
崇祯皇帝伸手道:“南卿,现在所设的几处河道巡抚衙门,对各自所辖区域,勘探河床、河道等事,都汇总的怎样了?”
“启禀陛下,基本上都已汇总清楚。”
南居益拱手作揖道:“我大明北方诸省治下,所设几处河道巡抚衙门,在各地赈灾行署的配合下,取得的进展很大。
过去很多推诿的事情,都得到相应的落实,包括很多变更的河床位置,全都进行相应的明确……”
崇祯皇帝脸上笑意多了。
河政治理的复杂性和多变性,超出寻常人的想象,所牵扯到的层面,特别是在地方官府这边那就更多了。
像治理黄河、治理运河、治理淮河等主要水域,涉及到的不是一个省,而是多个省,这无疑都加大了治理难度。
听着南居益所禀明的情况,看着十几名内廷宦官,跪在地上拼凑着一份份舆图,崇祯皇帝看着上面的水域分布。
“河政的治理工作,是整体性的统筹治理过程。”
崇祯皇帝眉头紧皱,神情严肃道:“像过去那种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就算砸进去的银子再多,1000万两,2000万两,该泛滥的时候,还是会泛滥,该溃堤的时候,还是会溃堤。
毕竟在朝廷看不见的地方,多数治河银子都进了私人口袋,成了某些硕鼠贪官,安于享乐的赃银。
将河政治理的相应权限,根据水域分布的不同,集中分到特定的衙署直辖,并且让沿途地方官府进行协助,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南居益点头应道:“的确是这样的态势,像过去朝廷独设一个总河,来管理全国的河政事宜,很多时候根本就管不过来。
主要负责的水域,就是黄河水域,毕竟黄河一旦泛滥,所影响到的地方众多。
而对运河、淮河等处水域,多数都集中在各地总督、巡抚的手里,治河权限的分散,每个人的想法又不一样,就会造成很多差异性。
可现在却不同了。
治理黄河水域,就由治黄河巡抚衙门负责。
治理淮河水域,就由治淮河巡抚衙门负责。
治理运河水域,就由治运河巡抚衙门负责。
这些治河巡抚衙门间,有什么需要协调商榷的事情,就能参考所定治河纲要,进行相应的会晤和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