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做这件事情,朕给卿家两天时间,若是没其他事情,温卿就先退下吧。”
“臣告退。”
温体仁硬着头皮,作揖应道,透过天子所讲,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拒绝,若是真的拒绝了,那他的一切权势都没了。
失去了天子的信任,距离倒台还会远吗?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为大明拨乱反正,谋取一条全新的路,就是同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守旧派势力,一个反复斗争,反复拉扯的过程。
特别是思想上的改变,是最为重要的,思想没有改变,任何形式上的新政,都是立不住跟脚的。
“此次天津之行,叫本抚是受益匪浅啊。”
卢象升负手前行,置身在这繁华的天津新港,感慨道:“真是没有想到,仅仅是跟欧罗巴各国的海商,积极展开海上贸易,竟能带来这般多的改变。
事实证明,陛下的决断是英明的,倘若大明很早之前,就积极开展海上贸易,那在赋税方面的压力,就不会这般大了。”
“抚台所言极是。”
随行陪同的陈延生,面露笑意,伸手道:“若是没有开海这一项,仅仅是天津直隶州境内,那二十几万众的脱产群体,想要妥善的安置起来,就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这也是先前天津这个地方,虽说大乱没有,但是小乱不断的根源。
现在依托开海这件事情,在我天津治下所形成的诸多谋划部署,足以叫这些没有田产的百姓,通过付出劳动来赚取钱财养家。”
卢象升点点头表示认可。
看着眼前的陈延生,卢象升的心里生出感慨,和先前相比,现在的陈延生稳重很多。
特别是在这些时日,先后参观天津新港、造船厂、铁厂、纺纱厂等诸多产业,更叫卢象升坚定一点。
北直隶日后的发展,必须要紧密依托天津这个出海口,在各府县治下筹建起一批相应的产业。
赴任直隶巡抚后,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卢象升是时刻不敢忘记,那便是土地兼并的严峻。
仅仅是在北直隶治下,现有统计的数值中,没有土地的流民、佃户等群体,规模就是极为庞大的。
倘若不能妥善处理好,这些破产的百姓群体,那对于北直隶的发展和安定,都是不小的隐患啊。
“陈知州啊,本抚心里有个想法。”
卢象升想了想,停下脚步,伸手对陈延生说道:“现在天津的发展,颇有几分迅猛前行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