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场叛乱,最后平定了下来,但是对山东治下各府,包括漕运,都造成较大的影响。
如果白莲叛乱事,胆敢在崇祯朝出现,就当前这种微妙局势下,卢象升甚至不敢细想下去。
从山陕两地,逃难到北直隶的灾民,虽说多部分被安置下来,但他们没有恒产,正处在不稳的态势下,万一叫白莲煽动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锡侯,你即刻返回天雄军驻地。”
卢象升皱眉道:“传本抚之令,各部各司其职,任何人,无故不准出营,若有违背此令者,军法从事。”
“喏!”
卢象晋当即抱拳应道。
来保定府这边,除了天雄军外,卢象升连属官都没有,这直隶巡抚的衙门,可谓就是个空壳子。
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卢象升必须设法打开保定的局势,不过当地的官员,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还需接触后一一辨别。
“锦衣卫指挥佥事,见过卢巡抚!”
在卢象升沉思之际,一袭布衣的李若链,神情冷峻,走进这巡抚衙门的正堂,向其抱拳一礼道。
“李佥事无需多礼。”
卢象升微微一笑,伸手道:“不知李佥事此来保定,点名要见本抚,是所为何事?”
“卢巡抚,您可知晓大名府、广平府等地,旱情比较严重?”李若链开门见山道:“据我锦衣卫所查,白莲贼人趁着灾情,大肆煽动民意,蛊惑百姓,且这些白莲贼人,只是该教外围。”
“大名府、广平府等地,竟生出旱情?”
听闻此事的卢象升,眉头紧皱道:“李佥事,将你知晓的事情,详细的说给本抚,甚至山东那边,是否存在白莲贼人的踪迹,亦要告诉本抚。”
对大名府、广平府等地,存有旱情之事,卢象升事先并不知情。
毕竟他是刚赴任保定府,屁股还没坐热,而这些地方的官员,先前就听说朝廷,要罢黜保定巡抚,特设直隶巡抚,所以治下出现灾情后,就没有向保定府呈递,而是直接呈到朝廷去了。
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据锦衣卫所查情况,这股白莲贼人,活动在归德、开封两府之间。”
李若链神情严肃,详细讲明道:“其教名曰金禅,算是白莲名下一个分支,多笼络近河流域的纤夫。
不止在直隶这边,在山东那边,特别是兖州府境内,临近漕运的一些地方,亦出没着不少这样的贼人。
甚至这帮白莲贼人,还以山东大水,乃上天惩处,蛊惑不少愚民……”
听着李若链所介绍的这些情况,卢象升的神情愈发凝重,不止是直隶出现灾情,在山东那边,竟也发生灾情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此次白莲余孽事,就必须要重视起来啊,一旦地方灾情,无法短期内平复,那必然会煽动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