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叫阎应元前去江南,是崇祯皇帝深思熟虑后,所做出的决定,一来寻找红薯,好培育适宜大明的良种,二来将陈明遇和冯厚敦,也带回到京城,三来让阎应元好好看看,从北直隶一路到江南之地,有什么样的事情,存在哪些矛盾,地方官府怎样,方便自己日后更清楚大明南北的差距和问题。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既然阎应元的忠诚是经受过考验的,那花费些许银子,开阔阎应元的眼界,并以此将阎应元招进军机处,便是崇祯皇帝为其铺设的路。
驾临京营
崇祯皇帝当前所做的事情,就是在遴选相应的人才,逐步落实所定谋划部署,不过对内阁、军机处的大臣,却多少有些揣摩不透。
包括值守伴驾的那帮在京卫都督府的勋戚。
“成国公,你说被陛下召见的阎应元,究竟是什么来头啊?”汤国祚倚靠在官帽椅上,手里端着茶盏,面露不解的瞅向朱纯臣,说道:“看那模样,还有装扮,不像是出身显赫之辈啊。
京城也没有这号人物吧?
能叫司礼监掌印太监,提督大内行厂的王承恩,亲自给带进宫里来面圣,这事儿不简单啊。
昨日陛下还召见翰林院的一批官员,为首的那个管绍宁,长的那叫一个丑啊,陛下这是想以此来安抚朝堂吗?”
“你这个右都督佥事,难道眼睛盯着的就是这点事儿?”
朱纯臣眉头紧皱,盯着汤国祚沉声道:“我京卫都督府这边,所辖众上直亲卫军,至今还有不少空缺。
自己的差事都没做好,还有心思去管外朝怎样,若是陛下问起此事,我京卫都督府上下,就等着挨罚吧!”
被朱纯臣这般一说,汤国祚愣住了,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停住了,此事他也想解决啊,先前呈递到司礼监的奏疏,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一点音讯都没有,甚至崇祯皇帝提都不提此事。
那时所处的局势,受锦衣卫督办袁案的影响,使得在京卫都督府的这帮勋戚,一个个都不敢轻易做决断。
现在朱纯臣重提此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公想了想,京卫都督府这边,所缺的那些上直亲卫军,就从锦衣卫、东厂番子的子弟中遴选,尤其是那些死了爹的,没继承职务的。”
朱纯臣继续说道:“陛下创设京卫都督府,将宫城、皇城的禁卫事,从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这边,彻底的剥离开,就是不想叫外朝插足其中。
先前朝局是那样的,陛下就算对我等有不满,也不会讲出来,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事情若再办不好,那就等着在府圈禁吧!
若有必要的话,要跟忠勇军那边,和孙祖寿好好谈谈,从中筛选出一批锐士,来变变上直亲卫军的风气。”
“这件事情可以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