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紧握着手里的缰绳,眸中闪烁着冷茫,像这种被建虏打进家的仗,这辈子他只会经历这一次。
在之后的时间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他要叫所有人都知道,汉儿不为奴,誓要跟建虏一决高下!
路
倘若大明能从辽东这个烂透掉的摊子里,暂时的抽身出来,不再以磨刀霍霍的姿态,去为了收复失地,而向建虏展开所谓的战略反攻,那是否能给大明紧张的财政危机,带来一丝的缓解?
相比较于所谓上国天朝的脸面,大明现在更需要的是回血,给拆东墙补西墙的财政,减去被上下其手,打着收复辽东,打着平定建虏旗号的那帮贪官污吏,不再有机会以此敛财升官的机会。
现阶段的大明上下啊,在不知不觉间,进入到建虏想要的节奏中去,拿着宝贵的银子、人、粮食等等,在辽东前线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除了肥了那帮辽东将门,还有跟其沾着关系的大小官员外,剩下的什么都没有捞到。
靠着亲率的天雄军,逼走了损失不小的建虏骑兵,所处在那样一种氛围下,还有随时可能杀过来的建虏,崇祯皇帝没有在前线战场,过多的停留,也没有刻意想讲些什么,以煽动那帮刚刚经历过血战的健儿。
在大明嘴炮的人太多了,他这个大明皇帝,若只会夸夸其谈的话,那活该大明各阶层造反。
将那些战死的健儿尸首一一收敛好,砍掉那批被杀的建虏、蒙古兵、二鞑子的首级,在天雄军的护送下,经历血战的关宁铁骑,还有满桂所领铁骑,便跟随着崇祯皇帝一路返回三屯营修整。
“成国公,这陛下从前线回归后,就不召见我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汤国祚心神不宁,看着被大汉将军把守的要地,对一旁的朱纯臣说道。
“你问本公,本公问谁去?!”
朱纯臣皱眉道:“瞧你那点出息,陛下是只不召见我等吗?王洽、李邦华他们,包括孙承宗、卢象升他们,陛下不都是没召见吗?”
心里装着事儿的汤国祚,见朱纯臣这般,依旧是难安啊。
每每想到自己随驾驰援之际,因胆怯前线建虏骑兵,劝说崇祯皇帝不可以身犯险,天子那冷漠到极致的眼神,在看向自己的那一刻,汤国祚的内心深处,就涌现出阵阵寒意,还有惧怕。
就在汤国祚思绪不定之际,朱纯臣见王承恩回来了,忙走上前说道:“王公公回来了。”
刚从满桂、赵率教所部,进驻的那处营寨,赶回来的王承恩,见朱纯臣拦着自己的去路,眉头一皱,但很快恢复如初,神情淡然道:“见过成国公,灵璧侯。”
“王公公客气了。”朱纯臣微微一笑道:“王公公这是奉陛下的旨意,犒赏了满桂、赵率教所部回来?”
“是。”
王承恩点头道:“成国公,咱家还要向皇爷禀明此事,若没有其他事情,那咱家……”
“王公公稍等。”
朱纯臣见状,忙上前低声道:“若是见到陛下,还请王公公美言几句,本公与灵璧侯有些事情,想向陛下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