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这一战,朕定不会叫你得逞的。”想到此战胜负的利弊,崇祯皇帝停下脚步,抬头仰望天空,神情冷厉的囔囔道。
“你想凭借此战之胜,来奠定在建虏内的威望,好满足你登基称帝的野心,那纯粹是在痴人说梦!”
现阶段的皇太极,虽继承了老奴的汗位,却未完全掌握建虏八旗的大势,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依旧有着较深的影响力。
这对野心勃勃的皇太极来讲,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
所以在他接替建虏汗位后,便一直在积极寻找机会,力求能在军事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好树立起他绝对的威仪,以整合建虏八旗。
明白这些的崇祯皇帝,决不允许这样不容小觑的对手,达成军事方面的胜利,那样大明会面临更大的威胁。
“皇太极,说起来,咱们是处在同一环境下的,不过朕比你遇到的烦恼更多,这或许便是家大业大的烦恼吧。”
看着眼前有些破败的宫墙,垂手而立的崇祯皇帝,双眸闪烁着精芒,仿佛透过眼前这堵墙,跨越了地域上的差距,见到了自己的生死仇敌。
“朕这个大明的大地主,跟你这个建虏的奴隶主,还真要有机会见上一面,交流交流杀人的经验。”
侯在不远处的王承恩,见自家皇爷站在原地,囔囔自语,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下意识看向那堵红墙,除了破败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可是王承恩哪里知道,崇祯皇帝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不能再等了!”
跨越数百里之遥,骑马而定的皇太极,眉宇间透着凝重,沉声喝道:“这定是大明的皇帝,在神京那边,做出什么决断了。
不然等到现在,山海关那边的明军,竟迟迟不来驰援遵化、三屯营,反进驻在迁安城内,要说这里面没有古怪,肯定不对。”
骑马侯在一旁的范文程,眉头紧皱,思量着自家大汗所讲之言,当前所处的这种境遇,除了这种可能外,貌似还真没其他可能了。
只是一向优柔寡断的大明皇帝,怎么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这不符合常理啊,莫不是明廷之中,有了他们大金不知道的人,坐镇指挥此战?
“大汗,您是担心崇祯可能布下什么后手?”思虑再三的范文程,神情恭敬的对皇太极微微垂首道。
“你难道不担心吗?”
皇太极皱着眉头,看向范文程说道:“为了当前这一战,本汗将能抽调的精锐,全都抽调出来了。
倘若此番进攻大明,不能取得应有的战绩,你觉得代善他们几人,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这袁崇焕是干什么吃的,本汗都等他这么久,竟还没从辽前率部赶来,他不跑来关内,如何救急心切下,做出错误的预判!”
范文程沉默了。
当前这种局面,的确是他们所未预料到的,袁崇焕尚未率部赶到关内,山海关那边驻守的明军,也没先于袁崇焕谴援军杀来,等于先前的种种部署,都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