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种情绪,韩爌、李标、钱龙锡等一众内阁大臣,表面略显慌忙的跑上前,对走进大殿的崇祯皇帝,齐刷刷的拱手作揖道。
“免礼吧。”
崇祯皇帝走进大殿,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随意的挥手说道:“诸位卿家,还真是够有定力的嘛。
建虏都兵围遵化了,这文华殿却没丝毫紧张之氛围,不错,真不愧是我大明肱股,这点朕不如诸位卿家啊。”
说着这些‘夸赞’的话,崇祯皇帝坐到龙椅上,瞅着丝毫不慌的韩爌等人,手指敲击着龙案。
“哒,哒,哒。”
偌大的文华殿内,唯有这些带有节奏的敲击声,韩爌、李标、钱龙锡等内阁大臣,表面镇定下,心里却在揣摩崇祯皇帝,此来文华殿到底所为何事。
“陛下,今进犯大明的建虏,开始包围遵化之地,不知军机处那边,准备如何应对?”钱龙锡想了想,小心的走上前,对崇祯皇帝拱手说道。
“依臣之愚见,叫孙承宗坐镇蓟州,是否有些太过保守?若是能叫袁崇焕,总揽统御……”
“嗯,朕觉得钱卿说的很好嘛。”
崇祯皇帝微微一笑,瞅着钱龙锡说道:“但朕觉得,单叫袁崇焕总揽统御之权,还不够,朝廷这边,理应谴派肱股协助。
钱卿乃我大明之肱股,更时刻为朕分忧,不然,钱卿受受累,奉旨赶赴迁安城那边,静候袁崇焕率部进驻?”
“……”
钱龙锡沉默了,低头不言。
开什么玩笑,当前这种危机关口,跑出神京,赶赴迁安城一带,这要是叫建虏散布的游骑逮住,那岂不死翘翘了。
“钱卿怎么不说话了?”
崇祯皇帝故作疑惑,看向钱龙锡说道:“可是担心前线危险?也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圣贤之言都点明了。
为国朝分忧嘛,待在京城,去往前线,在哪里都是分忧,钱卿身为内阁大臣,还是留在这文华殿,帮朕多多分忧吧。”
“臣领旨!”
钱龙锡老脸微红,但考虑到自己小命,顺着崇祯皇帝所讲,略显慌忙的拱手应道。
“韩卿,这都察院左都御史,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呢?”
没理会贪生怕死的钱龙锡,坐在龙椅上的崇祯皇帝,看向韩爌说道:“朕忙着总揽军机处事务,你们内阁的职责,总不该松懈吧,该向朕递奏疏,那也是要递的嘛。
朕都听说了,近几日朝中大臣,不少都对朕独断专行有意见了,这大明的肱股生气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听着天子话里有话,韩爌一时有些踌躇,他揣摩不透,崇祯皇帝讲这些话,到底是叫内阁举荐呢,还是不叫内阁举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