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标此时上前道:“就在刚刚,都察院,户部,兵部,六科等,那都来人了,询问当前这种局面,朝廷到底该如何应对。
现在军机处那边,到底做了什么决断,筹谋了哪些部署,咱们根本就不知道,朝中都乱成一锅粥了快!
咱们要不要去军机处驻所,向陛下递一封奏疏,言明,当前局势不定,朝廷应整饬京营,以谋安定?”
“李阁老,你觉得陛下会忘掉这么重要的事情吗?”
韩爌神情凝重,抬头看向李标说道:“据本辅所知,不久前,天子身边宦官,匆匆离开皇城,朝英国公府而去。
另军机处那边,除了回兵部,去工部外,那起复的孙承宗,更是去了五城巡城御史公署,还派人去了五城兵马司处。
只怕你所想的这些,天子都安排下去了,咱们内阁这边,眼下要做的就是稳定朝局,至于别的……”
韩爌讲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而李标、钱龙锡他们,更是陷入到沉默之中,这偌大的文华殿,死一般的寂静。
但是这跟兵部,工部,甚至五城巡城御史公署相比,简直是天与地的差距。
“本辅再强调一遍!”
在中城巡城御史公署,孙承宗神情冷厉,看着被他派人传来的五位巡城御史,说道:“军机处直属陛下,所下之令,乃是陛下之意。
本辅不管你们先前是怎么做的,现在心里又是怎么想,但眼下必须坚决执行,军机处所下之令!
倘若京城各坊敢乱,哪个区域出错,哪里的官员受责。
别以为本辅是吓唬你们,天子因建虏进犯一事大为震怒,喜峰口已被攻破,这个时候敢出岔子,那可不是丢掉乌纱帽,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你们自己在心里掂量吧。”
“下官等明白!”
眼前这几位巡城御史闻言,哪里还敢多说其他,当即便拱手作揖道。
说起来,错非是孙承宗的身份,还有他们所听到的消息,但凡敢换周延儒过来,他们定会阴奉阳违的糊弄了事。
制衡大明乱糟糟的朝堂,可不是靠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这其中牵扯到的复杂关系,真不是那么好洞察的。
党争,党争,大明亡就亡在这方面!
各怀心思的文官聚在一起,为了自己那点私利,全然不顾及大明社稷之本,这才导致惨剧频出!
夜召骆养性
“陛下,军机处所下抽丁令,臣已谴派人手,送到各勋贵、官绅府邸。”
周延儒神情恭敬,捧着一封奏疏,说道:“这是接令后,就奉令行事的名单,共有十七家,请陛下御览。”
“是吗?”
崇祯皇帝面露笑意,看着周延儒,便接过奏疏翻看起来,当看到上面的名单后,就知道周延儒想干什么了。
难怪你能当首辅啊,这揣摩圣意的心思,拿捏的很是到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