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全军将士兴奋地注视下,被推到阵前的两门虎蹲炮开始了一系列发射前准备:用条石压住炮架,擦炮筒,装火药……
而就在炮手从后方抱起一发铁弹,准备塞入炮膛时,他的脑袋却突然爆裂了,铁弹随之滚落到了地上。
紧接着人们才听到了枪响,有那眼力好的,还看到了枪口闪烁的焰光:就在对面的二层楼顶。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官兵眼力再好,也看不到对面楼顶上那个穿着一身大红袈裟,坐在官帽椅上,非常骚包地用一把k17阻击型步枪正在瞄准对手的鲁成同志。
“呼啦”一下,看到炮手脑浆迸裂的尸体后,围绕着虎蹲炮的人全部散开了。
而在炮位后方的王游击也随之大惊。坐在马上的他看到了对面的枪焰,也听到了枪声,但是他现在搞不清楚这一枪是蒙的还是真有如此神射?
“不是说快铳止四五百步吗?这都过一里路啦!”大怒的王游击现在恨不得一鞭子将身旁的宋秀才给抽死。
然而他除了骂两句外,已经顾不上宋秀才了:炮组的人正在四散奔逃,一些离得近的士兵也白着脸在缓缓后退,他需要赶紧维持住阵型,以免军丁大乱。
派出家丁亲卫四下弹压,缓缓压住阵脚后,暴怒的王游击跳下马,先是狠狠抽了炮组小旗几鞭子:“不过是瞎猫遇到死耗子,怕什么,给老子去开炮!”
于是战战兢兢的炮组又开始了装弹程序。
下一刻,抱着铁弹的小旗脑浆迸裂,死在了王游击面前。紧接着那催命的枪声一下接一下响起,将虎蹲炮周围的人员连连射杀。
大军随即后撤两百步。等到一切都重新稳定下来后,全军士气已然全无。要知道现在已经退了一里半路,大伙连对面的敌人都看不到了,却随时面临着那古怪火枪的射杀。
王游击知道,自己还是托大了,看来老爷们的银子委实不好挣。
不过王德乔已经猜了出来,对面那把精准的怪铳不会是人人都有的,否则刚才再多放几轮排枪的话,他就要打道回府了。
现在摆在王德乔面前的情况就是:或者派兵莽一波,以便抵消那把怪铳带来的影响,或者就这么耗下去,最终灰溜溜地走人……
于是王大游击咬牙选择了第三条路:炮灰流。
他一把抓住宋秀才的领子,狠声说道:“速去禀告后边庄子里的那几位老爷,老子要五百冲阵的辅兵。还有,多带些木板来,那道铁线据马要用木板破。”
“遵,遵命!”同样被吓得不轻的宋秀才这时连连点头:“不知将军何时要这些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