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台风毫不留情地从正面碾过,当12级的中心风力刮过台南平原后,赤崁地区大批的木制宿舍被刮飞了房顶,一部分房屋倒塌,沿台江一线的码头和船厂也遭受了重创。
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随台风而来的洪水和暴雨才是大杀器。
由于经过了拓荒者们不遗余力地改造,这之前包括新港溪在内的大小河道一度是非常安静地:河中的沙洲和巨石已被清理干净,航道也经过了疏浚,水流非常平缓。
然而当台风来临后,暴雨引起的山洪从中央山脉直冲而下,台南所有的水道顿时水位大涨,很多小一点的溪河很快就承受不住流量,下一刻,洪水开始漫溢。
然后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时刻:当天夜潮时分,台江水位暴涨,原本从平原流入泄湖的溪河遭遇海水倒灌,赤崁新区和北线尾岛在暴雨和倒灌的海水夹攻下,顿时变成水泽。
……以上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义,无论是穿越众还是他们麾下的沿海子民,包括那些北线尾岛上的外国水手,都对这种灾害有充分的经验和心理准备。
然而大家唯一没预料到的是:有人死了。
一个穿越众死于风暴中。
第225节 葬礼和反思
死掉的穿越众名叫陈有光,今年37岁,是船厂几名总工之一。
陈有光负责的是眼下船厂最重要的项目:400吨机帆炮舰的建造。而正因为项目重要,所以晚上原本待在砖混楼里的陈有光有点不放心船坞情况,于是他便出门站在过道里往船坞方向张望。
然后事情就悲剧了:楼旁的一颗小树突然被狂风吹断,树枝正好甩在他头上,造成本人当场死亡……
第二天风暴过境后,大批的穿越众纷纷赶到大员岛上的医院,去吊唁这位第一个为穿越大业献出生命的老哥。
而当两天后曹川归来,闻听噩耗后也同样很惊讶。要知道,一直以来穿越众对自己的防护工作还是到位的:稍微危险一点的工作都由学徒,工人,或者奴隶去干了;哪怕是公认风险最大的军队,截至目前受伤的有,死亡的穿越众一个都没有。
另外,坐落在大员岛上的内部医院也不是吃素的。看上去面积不大的医院里设备齐全,冰柜里保存的是各种不在医保名录里的高级药品,譬如格列卫(非印度产)。
这么说吧,如果曹川今天有能耐弄一个胸外科专家来,那么医院明天就能开张心脏搭桥手术——设备都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