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组织中,有这样一个党派,名字叫‘见面就杀绝不过夜除明国人外其余种族统统灭绝党’”。
“是有点激进,但是,你应该很熟悉这种人:在欧洲,他们每年都要烹饪很多活人。看,你已经想起来了,对的,就是狂信徒。”
蔡飞明站起身,轻轻拍一拍已经有点呆滞的荷兰人肩膀,然后用小指尖在他面前比划一下:“哪怕是这么小的一块银币,成为战利品后,如果再退还给你们,那么,这块银币就会被人上升到政治高度;当前掌权的发展派就会被扣上懦夫和背叛者的帽子从而受到强力指责和攻击,他们很会煽动中立者,相信我,朋友,你不会想看到我被人赶下台的。”
“这些人掌权的第一天,你就会因为身份高那么一点点从而享受到第一批被吊死的待遇。等奴易兹先生回到大员外海,他一定认不出晃荡在伟斯先生亲自下令建造的漂亮绞架上的你,因为你的肩膀和头顶上那时会站满黑面琵鹭,它们在努力从你的肋骨中寻找最后一根肉丝。”
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荷兰人,蔡飞明微笑着最后总结道:“贸易,我的朋友,一切都是次要的,只要贸易能展开,所有的不快都会立刻消逝,相信我。”
“可是没有货款的话,奴易兹阁下即便和你们签署商约,也没有办法执行,巴达维亚再一次运来银币的时间只有上帝知道!或许下一次来的不是银船,是舰队!”范德哈根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到。
“不用担心,我的朋友,奴易兹先生会满载着生丝和瓷器回到巴达维亚的。”
“我需要解释!”
“贷款,我的朋友。”蔡飞明满面笑容地说道:“战利品是政治问题,但是贷款,就只是平常商业问题了。荷兰东印度公司,信誉卓著,实力雄厚,被昆仑银行界一致评估为优质客户,所以,贷款吧,亲……”
范德哈根张着嘴,瞳孔已经失去焦距——他可能需要一小时来搞清楚状况。
第89节 土著贡达
大员对岸的赤崁新区人声鼎沸,热火朝天,大批苦力正在工地上忙碌。经过这段时间的辛苦劳动,一块30亩的土地在台江东岸被平整出来。
所有的杂物都被清理,灌木根系被挖掘,周边的死水包括一些季节性的洼滩湿地统统被填埋;核心城堡和对面的生活区,包括两者中间的马路灌渠都已经被规划出来,少部分劳力正在规划好的地方硬化土地——四个人一组,喊着号子甩动方形的石块一下一下将地面砸到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