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不鱼肉百姓,想出仕,便按照才能授以官职,让他们以文官身份参与政事,如高浚、高淹、高浟等人就在外地担任文职刺史。
要享乐,便为他们操办婚姻,赏赐金钱。
因而高澄与除高洋、高演以外的其余兄弟关系都很亲密。
高淯见到了兄长到来,强打精神将手指向襄城王妃怀中的婴孩,想要言语,却说不出话。
“放心好了,为兄会替你照顾好他。”
这时襄城王妃抱着婴孩走上前,朝高澄一拜,哽咽道:
“陛下,夫君此前说过,想起陛下为孩子命名,还请陛下成全。”
高澄转头看向病榻上的弟弟,高淯没有力气再点头,便与他眨了眨眼睛。
“高瑄,如何?”
高澄问向高淯,高淯嘴角微动,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高澄从襄城王妃手里接过未满周岁的侄儿高瑄,将他放在高淯的枕边,承诺道:
“为兄会将瑄儿视如己出,为他封赐王爵,精心教养。”
高淯闻言,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再无遗憾的他安详地闭上双眼,右手在高澄手中滑落,一时间卧房尽是哭喊声。
两年前,全元起为高淯救治后,曾向高澄担保,若是静养,高淯还能支撑五年,如今才两年就以十八岁的年纪病故,但高澄也没有泽贵全元起,毕竟人家都说了,需要静养。
可高淯自知寿数不长,又无子嗣,急切之下,也不顾医嘱,才导致了病情急速恶化。
但万幸的是终究是留下了这一条血脉。
娄昭君姗姗来迟,她到达襄城王府的时候,高淯已经气绝。
高淯生前,最不受母亲疼爱,没想到死后,娄昭君却哭得险些昏了过去。
娄昭君不再怨恨十八年前的难产,却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弥补这个受尽委屈的儿子。
高澄亲自为高淯发丧,追赠假黄钺、录尚书、定州刺史,命礼部议论谥号,最终定下景烈二字,是为襄城景烈王。
丧礼过后,高澄将襄城王妃唤来,与她道:
“若是你不愿守节,我许你另择婚姻,瑄儿由我抱入宫城抚养。你若是愿意守节,瑄儿自是留在王府由你教养,可丑话说在前头,但凡有秽闻传到我的耳中,知晓你辱没了淯弟名声,使其为人所讥,非你一人所能承担罪责,必将遗祸家族。”
高澄的意思很清楚,改嫁可以,但必须断绝关系,他可不能让自己侄儿再让一个继父。
襄城王妃闻言脸色一变,但随即镇定心神,坚称要为亡夫守节。
不知怎地,高澄又回忆起了元季艳,终究还是放软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