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拆迁款什么的,更是想都不要想,像小高王还安排地方政府为众人修筑屋舍,已经够难得了,换个心黑点的,只是搭个棚户区,让迁户们在辽阔天地下自建家园,也不是做不出来。
至于安家费,那是战兵们迁徙才享有的补贴,比如已经在洛、伊两水上操训起来的水师,当然,由于安排民众迁徙,国库这半年好不容易攒的盐利几乎耗尽,这一次水师们得到的安家费自然要远逊之前六镇鲜卑。
不过也没什么人闹意见,毕竟高家偏心那群鲜卑兵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都习惯了,毕竟小高王也没忘了大伙,过去也给众人发了外兵军饷,虽然数额相较中兵少了许多,但那些鲜卑人也确实是在用命换。
当然,更重要的是到了明年,他们也能拿上中兵军饷,便也没有死抓着安家费少了的事不放,毕竟朝廷穷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户部尚书崔季舒整天顶着用草木灰染白的头发,逢人就大吐苦水,也算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其实国库真没崔季舒说得那么穷,甚至是回了一大波血,毕竟盐利是耗得差不多了,但是秋税却收上来了,由于迁民行动是在秋收以后启动,一百万户迁民该在当地缴纳的税款,更是一分不能少,减免税赋等你到了安置地再说。
只能说崔季舒这人哭穷是哭习惯了,他甚至从国库拨款借着修缮齐王府的机会,秘密挖掘出了一条地道,地道直通赵郡公府禅室。
众所周知,赵郡公高睿的母亲元季艳好念佛,常常在禅室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少有人去打扰。
高澄肯定是不会钻地道的,他这人最缺安全感,绝不会去那种阴暗狭窄的地方,将来便只能劳烦元季艳时常走动,由地道来串门。
虽说地道是崔季舒秘密派人挖掘,但防护肯定会有,倒不是杀人灭口,小高王从不干这种事情,人家辛辛苦苦给你挖了地道,该有的工钱一分不会少。
届时高澄会在地道口安排亲信侍卫把守,而地道口也不并未开在齐王府,而是元静仪未入门前,养在外头所居住的别院,就在齐王府边上。
国库有钱给齐王修缮府邸,甚至挖掘偷情的地道,但元善见依旧没落得一件新衣裳,你也别指望在高澄的压迫下,天子能有什么产业,先前内库里那点钱,还都是变卖宫中器物所得,就这,还被崔季舒给阻止了,毕竟这将来都是齐王的东西。
不过崔季舒也没让宫人饿死,在内库彻底耗光后,还是由国库为宫人提供了餐食,吃了谁家饭,就得为谁出力,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宫人们包括元善见及其妃嫔都由国库来养,那自然是吃的齐王的饭。
你也别问为什么国库要用钱的时候,是元善见去打借据,国库宽裕的时候就成了齐王私产,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敢在明面上反对这个道理的,都已经被齐王愉悦送走了。
太昌十一年(542年)正月十一,自去年三月中旬出巡,花费近八个月,大魏齐王终于返回了他忠诚的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