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却摆摆手,笑道:
“不急,先让他挖。”
捉贼要拿脏,捉奸要拿双。
若不愿撕破脸皮,凡事便要讲证据,怎么也得等元善见挖的差不多了,再以此为由,彻底肃清其宫内势力。
高澄交待王士良暗中留意,而后并未将其久留。
今天为了接元仲华进门,他特意告假休沐,若非得知元善见不安分了,也不会将王士良叫来。
送走了王士良,高澄匆匆回去元仲华院里。
“你大兄要在宫中垒土山,我方才为他安排人手去了。”
高澄一进门便解释道。
“夫君公务繁忙,还能抽出一天空闲陪伴妾身,妾身已是感激,无需再与我解释的。”
元仲华已经补上了先前被高澄吻花了的妆容,她对心上人浅浅一笑,大胆的问道:
“夫君可要尝尝妾身新抹的胭脂?”
显然也是食髓知味了。
高澄三两步走近,在元仲华的惊呼声中,将她拦腰抱起,往她唇上重重一吻,附耳道:
“今日要吃的可不止是胭脂。”
元仲华虽是处子之身,但也成亲了八九年,并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双手捂着脸,羞不可当……
风卷残云,缺口补丁。
元仲华醒来时,正月二十的太阳高悬。
高澄早已不见了人影,他在日出之前就去了中书省府衙办公。
小心收好染了几点落红的手帕,元仲华这才起身梳洗。
嫁作高家妇倒有一点好,无需侍奉晋阳的公婆,否则每日都得请安问候,晨昏定省,又哪有元仲华睡懒觉的机会。
另一间院里的元明月听说她醒来,便领了高宓前去串门。
“女儿拜见母亲。”
一见面,将满四岁的高宓便与她表姐元仲华乖巧见礼道。
高澄府中不缺这种糊涂账,比如尔朱英娥长子高孝璋就必须将表姐小尔朱氏,称呼为姨母。
二女高宛真按辈分,得叫尔朱英娥姑奶奶。
过去因元仲华嫡母身份,虽未进门,但高澄子女都是将她唤作母亲。
如今被柔然公主夺了位置,元仲华自然是要推辞母亲这个称呼。
元明月笑道:
“都唤了这么多年,就别让孩子改口了,况且就这些天洛阳城里的盛况来说,谁又不知道在夫君心里,仲华你这个原配妻子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