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小姑娇声呼唤道。
但高澄对她更多是因身份带来的刺激感作祟,既是人妻,又是宇文泰之妹,情至深时,让她唤一句父亲助兴。
并没有什么真感情,也没想过真把她领进家门,之所以勾搭上,也是觉得日后肯定要送回长安,能有用处,才有了这段露水情缘。
如今眼看她意乱情迷的神态,显然是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
铁渣男小高王不得不出言哄骗道:
“大丈夫以信义立于世,你四兄若真以万匹布绢相赎,我再是不舍你的温柔,也要守诺放归。”
宇文小姑闻言哽咽道:
“若我西去,关河阻绝,与高郎可就再难有相会之日。”
高澄握紧了她的手,深情款款道:
“情之所系,生死难忘,又岂是关河所能阻绝,当今虽两魏对立,然关东强盛,关西疲敝,必有一统之时。
“将来我入长安,风光迎你进门,我为天子,你做皇妃,我们的孩子就算做不成太子,也是一个世袭罔替的王爵,这般风光,又岂是宇文泰得天下所能及。”
怀中的宇文小姑已然动情,她抬头看着高澄俊美的容颜,光华流转。
“高郎真是这般打算。”
高澄说起谎来也不脸红,他轻轻拨弄着玉人琼鼻,认真道:
“卿且仔细思量,他日我一统北地,定然是要南征萧梁,浑一海内,自当娶卿以安抚宇文氏及武川豪杰,以求勠力同心,况且你的温柔,澄又如何能舍弃。”
说罢,车厢中又是一番春意盎然的景象。
许久,慵懒的宇文小姑贴在高澄的胸膛上,回味着他带给自己的快意。
却听高澄感叹道:
“送卿西去,痛断肝肠,一想到你与丘愿举案齐眉,澄心如刀绞。”
宇文小娘紧紧搂住高澄的腰身,决绝道:
“妾身落难晋阳十一年,丘愿对我不管不顾,如今贱妾心中只有高郎,断然不许他碰我分毫。”
谁说二十七岁的妇人就不能是恋爱脑,高澄眼前就有这么一个明证。
“可我与卿终究是分隔异地,若你兄长与我僵持一世,我们岂非今生再无相见之时。”
高澄满怀忧愁道。
宇文小姑犹豫许久,开口问道:
“高郎若平关西,将会如何待妾身兄长。”
“宇文泰乃当世英雄,澄甚敬之,却不敢用,我会在洛阳为他准备一处宅院,幽而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