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高澄一听要分期当即炸了锅,谁不知道高敖曹一颗脑袋,你分期了三十多年都没还清,你宇文泰还搁我这搞分期。
“你自与宇文泰回去说清楚,一万匹布,一匹都不能少,我会将人带往洛阳,只等一个月的时间,若一月后还收不到这一万匹布,我便为他三位寡嫂另寻人家,成其好事,看他宇文泰有没有颜面往九泉之下去见他父兄,我自己受些委屈,与他小妹做个新郎,到时自会着人往关西讨要礼钱。”
说罢,命人带来笔墨纸砚,让宇文家四名女眷口述,由张师齐代写家书。
就在众人注意力都在记载阎姬口述的张师齐笔下的时候,宇文小姑时不时地瞟向高澄,眼神迷离。
也许是高澄刚才一番话,撩拨了她那颗枯寂的心。
夫君丘愿当年与宇文泰一同追随贺拔岳入关,至今不想见已经11年。
27岁的的妇人,11年未承雨露,哪经得起高澄这等俊美少年郎的撩拨。
高澄也发现了宇文小姑异样的神情,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一想到这妇人的身份,心中似有一团火焰燃烧。
不过高澄到底还是暂时压下了这股邪火,他这人自控能力一直都可以的。
使臣得了四封家书与高澄的威胁,苦着脸告辞。
阎姬等四人也被送回了织室劳作。
四人心不在焉,却各有所思,三位嫂嫂盼望着早日脱离苦海,宇文小姑心中却多是欲念。
烧火容易,灭火难。
有些事情一旦被勾起了心思,便难以把持,无论男女。
当日,有人凭手令又带走了阎姬等四人,三位妯娌被分置开来,无人理睬,也不得自由。
只是宇文小姑却暂时不知去向。
以歌助兴
阎姬三人被带来了一处小院子,正忐忑不安的时候,纥奚舍乐将宇文小姑也带了过来。
“大将军开恩,你等四人无需再去织室劳作,且先养在此地,日后再与大将军往洛阳,等关西遣人来赎。”
纥奚舍乐说罢,留下一队侍卫在院外看守,便急着回去复命。
宇文小姑头发还是湿哒哒的,似乎来之前有过沐浴,她换了一身新衣裳,也许是久旱逢甘霖,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
三位嫂嫂都是过来人,也清楚小姑子经历了什么事。
大嫂阎姬握着宇文小姑的手宽慰道:
“委屈你了,若有幸能逃往关中,不会有人知道晋阳之事。”
宇文小姑闻言一愣神,迎着其余两位嫂嫂感激的眼神,若有所悟,她假作强颜欢笑,说道:
“只要能往长安与家人团聚,纵使以身侍虎,亦无悔恨,只求三位嫂嫂不以小妹失了妇节生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