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口痰。
郑伯猷已然乱了分寸,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放跑了那些女奴,就在他长吁短叹的时候,罄阳公主走了进来,安慰道:
“夫君何必忧虑,你不过是惩治了几家奸猾商吏而已,他们抗拒执法,与反叛无异,大将军自会体谅。”
郑伯猷叹息一声,说道:
“我与大将军无亲旧,只恐没人替我美言。”
罄阳公主笑道:
“这有何难,我给女儿去一封信,自有孙腾代为游说。”
“如此,就有劳夫人了。”
其实郑伯猷与高澄还是沾点关系的,高澄侍妾小尔朱的前夫元恭,就是郑伯猷的亲外甥。
只是这层关系,他唯恐避之不及,又怎敢凭此去攀附。
张师齐第二日从中书省被放出时,才得知又有大案发生,不过事不关己,他也没有太在意。
另一边,孙腾已经迫不及待地搬进了中书省,铁了心不想掺和郑伯猷与罄阳公主之事,与高澄戏言,打算趁着阅卷避避风头。
高澄得知他的想法,大为满意,也对孙腾好生安抚了一番,他只会对有罪之人发难,只要贾氏并未参与,自己绝不会拿她撒气。
五十八岁的孙腾老来得子,对于孙凤珍这根独苗看得比性命还重,自然害怕贾氏被牵连进建州案中,被处置了,连累孙凤珍被高澄猜疑。
杀母用子这一招,只存在于皇位传承上。
就在孙腾为自己一家撇清关系的时候,尉兴庆已经带领五百亲骑一人双马,来到高都城下。
“我乃大将军亲信都督尉兴庆,来此有公干!”
尉兴庆将令牌扔给城门校尉,校尉辨认了真伪后,赶紧恭敬地将令牌奉还。
五百骑穿过城门洞,在主道上拍马疾驰,直奔刺史府。
“头儿,这群人来干嘛的,气焰这么嚣张!敢在城内这般纵马。”
有下属疑惑道。
“捉刺史的。”
城门校尉笑道。
“啊!难道说那些妇人已经见了大将军?”
“大将军派这么多亲骑来建州还能有什么公干。”
一众守门戍卒闻言,纷纷乐道:
“呵!姓郑的这次可惨了。”
“可不是嘛,大将军三令五申不许伤民虐民,姓郑的以为灯下黑,我看呀,这条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