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舞弊者处罚更重,不止终身禁考、子孙三代不许参考,更要发配营州,往东北吹风雪。
年轻人被王阿井咽了回去,也不敢再多嘴。
当开考时间一到,刑名科的考院大门合闭,院外有人哭嚎,也不知是错过了开考时间,需要再等三年,还是携带小抄被抓,不止终生禁考,殃及三代,自己本人更要往营州配军。
试卷发下,年轻人才看清卷子,眉头就皱了起来。
王阿井瞧他这模样,再对比当年张德兴下笔有神,不由暗自摇头。
年轻人思考许久才埋头作答,好不容易答完整张,仓促交卷,最后苦着一张脸被王阿井监送出考场。
“哎!等下。”
王阿井叫住了年轻人。
“还有何事?”
年轻人回过头来,语气很生硬,显然是觉得自己考砸了。
“我是要告诉你,当年大将军在邺城主持考试,我监考的人名叫张德兴,是那一年河北农事科第一,如今在沧州主持盐政。”
年轻人闻言,脸色化阴为晴,他笑道:
“不意兄台与张盐官有这般渊源,若今日能趁着兄台的福运,侥幸过关,改日定要请兄台共饮。”
年轻人高高兴兴的走了,但这场酒王阿井终究还是没能喝上,也许是年轻人考上后就给忘了,也许压根就没考上。
王阿井对此并不清楚,当然,这是后来的事了。
而驻守江陵的陈庆之听闻相邻荆州、东荆州、南荆州三地的科考情况,不由感慨道:
“高澄尽收关东英雄,天下莫能当之。”
哀荣与廪膳
陈庆之的忧虑并非没有道理,镇守魏梁边境的他,对北方传来的消息远比建康敏感。
过去一年,东西两魏都有很多动作,彼此模仿抄袭。
出于连弱抗强的原因,陈庆之对西魏变法图强乐见其成,但由于两魏之间的体量差距,注定只会将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越拉越大。
任何一次由统治阶级推动的变法改革,出发点都是稳固自己的统治。
毫无疑问,因筹备科举而暂时停下改革脚步的高澄,至少目前来说,做得很出色。
如果说,过往高氏在关东的统治稍显粗放,具体表现为高欢在晋阳拥重兵威慑,委派心腹任职州郡长官,但对地方真正能有多少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