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乾则被留下来,另有交待。
“范阳卢氏远居幽州,澄父子鞭长莫及,唯赖高公看顾。”
望着高澄这和煦的笑容,高乾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不再喊乾邕,却改口唤起了高公。
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当年高澄与他初见,一口一个乾叔祖,就如同信都建义时高欢称高敖曹为叔父,站稳脚跟后便称高敖曹为高都督。
父子俩一个尿性,但仔细想想,叔父、叔祖之称还是罢了,这两人也就有求于人时才会客客气气。
“乾必当用心,不使其有异。”
其实派高乾往幽州也是无奈之举,全年一年对士族打压狠了,今年再往幽州派一个鲜卑勋贵去当刺史,难免会让卢氏多心。
往自己幕府中择人,又担心镇不住场面。
高乾却不同,他久负盛名,又是河北士族,身为高欢信都建义的重要参与者,他不可能在高氏兄弟全被高澄重用的情况下,被卢氏拉拢。
干卖命的生意,回报也要划算,如今自身的前程乃至渤海高氏的门望,都因高欢、高澄父子得享尊荣,卢氏凭什么拉拢。
高与卢共天下?
对于高乾,无需高澄去交待他上任该做些什么,那数千家丁奴仆,有高慎前车之鉴,高乾也不会再犯。
当年就是他听闻情况,求到高澄身边。
说完正事,高澄又拉着高乾好生又叙旧一番,无论是信都会面,还是洛阳叛乱,高澄聊了许久才放高乾离开。
高季式将高乾送出渤海王府,又转道回来,他向来都是跟随高澄左右,寸步不离。
但身后还跟了一个少年人,正是昨夜与高澄约好的王基之子,将要担任高澄随身侍卫之一的王纮。
高季式指着王纮说道:
“我听侍卫说,这少年与我们兄弟前后脚来的,在外边等了许久。”
面对高澄的疑惑,王纮解释道:
“世子一早招见三位高将军,自有大事商议,纮不敢打扰。”
卢氏北祖
王纮是个聪明人,否则东柏堂死的为何是纥奚舍乐,却不是他。
当然,无论如何也比某两位宰辅之才要好。
高澄与他一番交谈后,对这人的聪明印象更是深刻,这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师罗机智,当为僚佐。”
高季式闻言瞥了一眼高澄,高澄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