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忍着寻找马鞭的冲动,将视线收回,迈步走进了屋里。
昏暗的烛光,氛围有些暧昧,但屋里的人却很破坏气氛,一副神游万里的模样。
“你还要与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高澄决定与她摊牌。
那么多公务、那么多媳妇,哪有时间跟精力与她玩你猜我猜的游戏。
“妾身又哪敢与大将军置气。”
自小娇宠长大的李祖娥回顶道。
这些年除了高欢,哪还有人敢这样顶撞自己,到底是自己媳妇,高澄虽恼,却也没有动怒,只是冷哼道:
“不就是你姐姐的事,我实话与你说,若她有了身孕,我还会让她进门。”
“你!”
李祖娥闻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急败坏道:
“你无耻!”
高澄却不以为意,在她身旁坐下。
李祖娥不愿与他挨得太近,又移开一段距离,高澄却径直握住她的手。
“放开我!”
李祖娥试图挣脱,但哪及得上高澄的力气。
“你先听我说!”
高澄一声大喝,李祖娥也没有了动静。
“你先听我说完,再想我究竟该如何安排你阿姊。”
高澄见她似乎被吓住了,放柔了声音解释道:
“我府上不止有你与祖猗一对姐妹……”
话才出口,李祖娥便小声嘀咕道:
“无耻至极。”
高澄并未将李祖娥的鄙夷放在心上,而是与她说起了元玉仪的身世。
“就这样,她身为高阳王的庶妹,正经的元姓宗室女子,本因颐指气使,却不得已进府要给人做家伎,若不是有我搭救,如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境况,与她的遭遇相比,你又有什么好气恼的。”
李祖娥扁着嘴,不悦道:
“她都这般可怜,你为何不好好待她,还非要将她姐姐也……”
李祖娥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后面那些话实在说不下去了。
高澄继续解释道:
“我一开始并没有那种心思,但孙腾刻意让我与静仪相见,她丈夫崔括也执意与她和离,甚至带往渤海王府当众求我,我为了救崔括性命,才不得不将静仪收下。”
“夺了崔括的妻,却说是要救他。”
李祖娥冷笑道。
高澄叹息道:
“你有所不知,当年父王强逼我迎娶英娥、小尔朱、宋娘、明月四人,天下人因此都以为我喜好元家孀妇,我有口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