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不安的元善见带着高皇后亲往渤海王府向高澄解释,樊子鹄叛乱绝对与自己无关。
高澄当然知道跟他没关系,一开始就是自己通过人事调动逼迫樊子鹄叛乱而已。
本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元善见一顿,可是碍于妹妹在场,想了想,自己还是做个人吧。
于是不假思索地安慰道:
“陛下莫要为此忧心,臣深信陛下忠于高氏。”
元善见立即感激道:
“朕因世子与高王而身居帝位,自当诚心侍奉。”
这两句对话一出口,高澄与元善见都觉得不对劲,倒不是世子摆在高王前面,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而是一个说皇帝忠于臣子,另一个身为皇帝却说要诚心侍奉。
随侍之人,除了高皇后与高季式,全都自觉捂上了耳朵。
平定叛乱
对历史的真实性怀有高度责任感的张师齐,也不忘把高澄与元善见相见一事,如实记载:
‘帝与樊子鹄密谋,欲害大将军澄,事泄,乃请罪于澄。
澄曰:陛下无罪,此逆贼蛊惑人心之举耳,澄知,陛下于高氏,无生二心。
帝乃泣曰:贵我者,大将军与高王也。大将军为我掩过,全我名节者,亦大将军也。善见愿尽心侍奉,以报大将军恩义。
澄曰:陛下天下至尊,何言侍奉他人!
帝羞愧,不能对。’
虽然当事人元善见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跟樊子鹄密谋,但张师齐说他是,他就得是。
因为笔在张师齐手上。
不把元善见黑个彻底,怎么显示大将军的宽宏大量,将来大将军篡位,那也是元善见苦苦相逼的结果。
大将军步步退让,却换不来元善见良心发现,最终不得已而为之的结果。
高家父子可是一心要做大魏忠臣的。
张师齐都决定了,以后修魏史,必须整个忠臣列传,褒扬忠贞之士,而高家父子必须拥有名字,还要是第一、二位。
当他把这一想法告诉高澄,却被不慕虚名的小高王一顿训斥。
这也是自尉景一事后,张师齐第二次受到高澄的训斥。
在如实记录尉景一事时,张师齐不忘小高王的教诲,记录高澄的罪过,于是又写下高澄吃牛一事。
等到高澄有闲心翻阅记录时,看着一连串的吃牛记录,瞬间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