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还请二位先生回去好好收拾,明日便要携带家眷随澄南下。”
两人领命而去。
高澄送走了王士良与独孤永业,径直去向高欢汇报。
“王士良确实是个处事谨慎的人,这独孤永业,阿惠又是从何处寻来?”
高欢听说后,疑惑道。
高澄当然是推脱到了陈元康身上,说是陈元康为自己荐贤。
高欢闻言不悦,训斥道:
“为父让你自为之,你又怎能推脱给旁人!”
高澄没有辩解,连连称罪。
高欢倒也没有细究,说道:
“既然你与长猷都认为此二人能用,你便放手用之。”
说罢又提起了统率禁军的领军将军之事:
“为父考虑许久,你既然手握京畿军权,不妨也将禁军一并挑了,切记,具体代领人选,当以忠心为先。”
“父王教诲,孩儿不敢忘怀。”
高澄恭敬道,心底闪过一丝得意:果然没有猜错。
旦日,高澄拜别了父母,一行人连带着王士良与独孤永业的家眷启程南下。
相国府,高欢与司马子如抽闲对弈。
自从读了谢安故事,高欢越来越喜欢下棋时谈论大事,这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但奈何高欢水平就那样,可苦了司马子如要装臭棋篓子。
“孤将禁军交给了阿惠。”
落下一子,高欢突然说道。
“下官也听闻世子这些时日在府中深居简出,除了陈元康外,不曾与人接触。”
司马子如落子,故意在棋局露出破绽。
高欢笑道:
“阿惠聪慧,猜到了孤临时起意要考验他,这些日子都在跟孤装模作样。”
说罢,一子落下,吃下司马子如数颗棋子。
司马子如对着棋局挠头,似要补救,落下一子,回道:
“相王为何这般说?”
高欢将一颗棋子按在关键位置,傲然道:
“因为他是我贺六浑的儿子!”
职位调动
高澄回到洛阳的时候,侯渊也收到了高澄从晋阳寄来的回信。
翻阅后,侯渊将信递给幕僚,感慨道:
“有子如此,高氏当为天下主。”
信的内容很直白,开篇就是简述高氏如今的军势,以作恐吓。
之后便是回忆韩陵并肩作战的情谊,以拉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