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式当即乐开了花,不能杀你,不代表不能教训你。
他拔刀一击劈飞尉粲的兵刃,尉粲长剑居然脱手。
高季式提腿一脚踹在尉粲胸膛,将他踹翻。
“胆敢抗旨忤逆,给我绑了他!”
侍卫立即将尉粲擒拿。
这一幕看得尉景须发皆张,他怒吼道:
“高季式!你敢伤我儿性命,老夫拼了性命不要,撞死在高王面前,也要拿你抵命!”
高季式却不以为意,他笑道:
“尉刺史勿虑,我又怎么会害了令郎,如何发落,自有世子处置!还请尉刺史与我出府拜见世子。”
又向擒拿尉粲的侍卫下令道:
“将尉公子押出去,若是尉刺史不愿出门,就依世子之言,拿尉公子代父受罪。”
说罢,还咋舌道:
“啧啧,也不知道尉刺史会不会顾及独子的生死。”
尉景大怒,自己持剑就要动手,但他那老胳膊老腿有打害死三百人的本事,却奈何不了高季式。
还是老方法,用力一刀劈飞兵刃。
高季式对尉景倒不敢用踹,这么大年纪真给踹出问题,一命呜呼,世子与三哥高敖曹都保不住自己性命。
所以说,高老四不喝酒的时候,脑子还是能用的。
就是不喝酒的时候几乎没有,长期处于小醉与大醉的状态来回切换。
高季式也丢了腰刀,空手缚住尉景双手,冲侍卫们喊道:
“绑了他!”
“放开我!快放开我!高季式!凭你也敢绑我!我定要告到贺六浑面前,剥不了你一身皮,我也要他抽你一百鞭!”
尉景喊得响亮,却还是被五花大绑。
高季式笑道:
“尉刺史莫要气恼,我这不是要带您去见世子么,暂时见不到高王,您向世子告状也一样,高王与世子本就是一体。”
尉景被他这嬉皮笑脸的模样气得够呛,此时在尉景心中,最恨的人当然是高澄,但高澄之下,必须要有高季式的姓名。
尉氏父子一路被架着走,尉景沿途嘶吼不断。
一出府门便望见骑在马上的高澄,以及被人架住的老妻。
“高阿惠!你这条狼崽子!黑心肝的玩意!你竟敢对你姑母动手!”
尉景暴怒道。
他这人虽然在骤得高位以后,骄狂不法,但对妻子高娄斤确实没得说,否则也不会愿意帮助妻子一家抚养小舅子。
高澄闻言当即变了颜色,大喝道:
“尉景!你休得污蔑,全城百姓能为我作证,我何时待姑母无礼!”
信都百姓们纷纷喊道:
“世子可没有对常山郡君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