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淫嫂,高演杀侄,高湛既淫嫂又杀侄。
当然,同样是杀侄,他可比未来的高老九,高湛可好多了。
高演至少知道羞愧,被娄昭君一番责骂后,从此患上精神疾病,神情恍惚最终二十七岁便因坠马受伤而亡。
人性在权力诱惑面前不堪一击,连品行端正的高演都不能把持,恶迹斑斑的暴虐之君高洋,又怎么可能受到高澄的信任。
高澄每每领军出征,却从不亲上战场,只是居后指挥,并非他懦弱,只是担心自己的家眷。
就如同高欢不知道自己的旦夕祸福,因此给高澄放权,让他将来能够顺利继承家业。
高澄也不清楚自己的将来,所以更要提防兄弟,免得不止辛苦积攒下的基业,被弟弟们夺走,妻妾更要被他们把玩。
又与娄昭君说了好一会话,眼看天色渐晚,猜想陈元康已经返家,高澄才告辞离去。
陈元康听说了渤海王府今晚没有设宴,下值后换了常服便在门外等候。
果然,太阳如期而至。
“长猷!”
隔了很远,两人都只能看见模糊身影,高澄便忍不住大声呼喊。
陈元康激动地走下石梯,快步与高澄相拥。
“世子如今连身形也有了人主之姿。”
面对陈元康的戏言,高澄笑了笑。
没办法,青春期,个头窜得快,这些人一见他,便要惊叹一次。
两人执手进门,高澄入门前回身对高季式道:
“子通快回去好好歇息,我今夜与长猷同寝。”
高季式依言安排了两批侍卫在陈元康府外轮班值守,这才去寻大哥高乾、二哥高慎。
因高乾为高澄游说河北,高欢便将高慎由光州刺史调回晋阳,拜为大行台尚书。
兄弟三人再见,自是摆酒设宴。
一番畅饮后,略有醉意的高慎有感而发道:
“子通,我可真羡慕你与敖曹。”
高季式疑惑道:
“二兄这话何意?”
高慎感慨道:
“主臣相得,岂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话音刚落,就被高乾厉声训斥:
“仲密休要胡言!”
又耐心与高季式解释起来。
原来高慎虽然逃离了光州,被高欢调来晋阳。
但他在光州放纵部下虐民的行为却招致高欢的厌恶,但有小错,便加以斥责。
听闻二哥遭遇,高季式唏嘘不已。
其实他们兄弟之间关系并不亲近,自小大哥高乾与三哥高敖曹便搭伙胡作非为,多有牵连父亲高翼,因此父亲偏爱二哥高慎。
随着父亲去世,儿时的矛盾早就烟消云散,但到底是不如高乾与高敖曹,高敖曹与高季式之间的感情。